史乘桴又挥了挥手,说:“不着急,不着急,龚兄你尽兴。”
此时龚子期的神色跟龚战一样,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仰望台上,也高兴的对史乘桴说:“史叔叔真是大方心善,真值得人敬仰!”
望向龚子期后,史乘桴又慢慢启唇,正要开口再说什么。
结果,忽见伍进慌慌张张跑过来,打着哭腔,战战兢兢报告他,“庄主,不好啦不好啦……刚才我带着七个人,正准备下山去集镇,不料刚跨出山庄的大门,便撞见了三个面貌极其不善的人……他们都不等我说一句话,直接便拔刀,将其他七人杀了……然后他们还故意放过我,让我进来通知您……”
因为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乍时,不止史乘桴,在场其他人的脸色也纷纷大变。
龚家父子还你看看你、我看看我,皱紧了眉头。
“你说什么?三个人?他们长什么样子、分别拿什么武器?”史乘桴急切询问,微微失措。
伍进又极力迫使自己镇静下来,脑子里使劲回忆着。
金戈也不再那么随性的站着,他连忙对史乘桴说:“师父,我去看看!”说完之后,直接跳到台下,提剑匆忙而走。
史如歌见之,也跟着转身,打算尾随金戈一道。
不料,回过神来的史乘桴立马叫住金戈,说:“不用!金戈,别去!”
因为史乘桴的命令,金戈又不得不停步。再次回头,一脸忿恨、一身怒气。
“为什么?”他冲史乘桴问。有人欺负他们泉池,并且欺负到了头上,他实在是无法忍受。
史如歌又跟着默默停步,也不打算去了。
史乘桴思考了一阵。然后,他很是平静回答金戈说:“你不是对手。去了,就等于送死。”
“那爹爹,他们是谁啊?他们为什么……”史如歌又恐慌的询问史乘桴。
史乘桴刻意再望龚战一眼,正巧这时候龚战也望向他。
而后,龚战替他回答史如歌,说:“极有可能是天一教的人!如今这个世界,只有天一教的人才会如此凶残!”
倏然,史如歌的双腿也有点发软了。
金戈始终无畏,有的全是恨戾。他换左手,拿着青穆剑的剑鞘,而右手则准备拔剑,咬咬牙说:“哼,既是天一教的人,那我就更不怕了!他们来一个,我便杀一个,反正他们得血债血偿!”
史乘桴又一边思忖、一边念说,“溥侵一向跟我不合。在这个世界,他确实算我唯一的敌人。并且恨我入骨。”
也就在史乘桴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一阵苍劲的大笑声忽然从东面传来。
随之,众人循声而望,同时身姿站的更直,做着迎敌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