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一愣，嘴巴干巴巴的张了两下，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那场车祸，明明就是意外，哪里是小少爷欠云小姐的……”张叔也是喜欢云沐的，但是比起云沐，梁鹿才是他需要护着的人，所以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想要替梁鹿辩解几句。

“意外？张叔，车祸发生那一日，是梁鹿约云小姐出来喝酒的，明知道她喝多了，他还跟云沐提了取消婚约的事儿！然后眼睁睁的看着云沐开车走了。”

“看着云沐醉驾开车走了。”

“张叔，你还觉得梁鹿不是混账小子吗？啊？！！”

“要是云辞知道这些事儿，把梁鹿关到警察局算什么 ，他不扒了他的皮弄死他都是仁慈的！！”

“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多？我连国外的生意都放弃了一半回国，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要给那个混账小子赎罪！！”

梁卫行一连串的话说出来，已经把张叔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明明车祸之后少爷也很伤心呀……

“所以，张叔，你知道的一些关于云家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可能关系到那场车祸的真相，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说吗？”

梁卫行看着张叔。

张叔的嘴巴动了动。

应该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到底没说出口，而是抬着眼眸用混沌的视线看着梁卫行。

“大少爷，小少爷怎么，怎么会这样呢？不会的，小少爷不会这样的。”

梁鹿学坏。

这几乎要成了张叔的一个心结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乖巧可爱的小孩子怎么长大了就变了呢。

他的目光颤抖，看着梁卫行，嘴唇也抖了起来：“是我的错吗？是我没把小少爷教好吗？大少爷，是我的错吗？”

“张叔，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好了，梁鹿，他，他也明白你的好的，只是，他来不及报答你，我会替梁鹿照顾你的。”

梁卫行见到老者情绪激动了起来，赶紧抬脚走过去伸手扶住了老者的手，轻声安抚他的情绪，“再说，梁鹿的死，可能也不是偶然，或许也跟云沐车祸的真相有关，所以张叔，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好吗？”

梁卫行真诚的看着张叔。

张叔眸光颤颤。

心里是在纠结的。

但是纠结过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开口。

“我跟你说吧，你想跟谁说，是你的事儿，让我对着云辞开口，我真的，做不到呀。”

老人的固执，不是那么容易被化解的。

梁卫行知道。

便点了点头。

“除了你之前跟我说的云辞跟云沐那一胎是三胞胎可能那个死掉的孩子并没有死之外，还有什么呢？云家还有哪些人？”

“哎，云家呀，云辞，应该还有个姑姑的，云老爷子有一儿一女。”

张叔说起了那些遥远的故事。

如果不是之前跟张叔相好的那个女子是之前云家的厨娘，他也不会知道这些的。

但是后来，那个厨娘消失了。

有人说是被云家跟人私奔的大小姐带走了。

还有人说是因为撞见了大小姐私奔的场面，被秘密杀害了。

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但是到后来，所以的消息都消失了。

张叔活到这把岁数甚至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

是他出现了幻觉，还记得那个厨娘，还记得云家是有一个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