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明亮的眼睛，望着傅念城道，“占够便宜了吗？”

从他接近自己的起，她已经察觉到了。

只是想着，装睡能让他主动离开。

可没想到，他一点自觉都没有，反倒开始吃她豆腐了。

傅念城回答，“没够。”

言诺诺被他满是柔情的瞩目，弄得颇为不自在，推开了他的手，坐了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跟你说件事的。”

“什么事？”言诺诺道，“如果是为了网上散播的绯闻，你不用相信的。等过了这阵子的讨论热潮，很快会被忘记。”

傅念城道，“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

言诺诺好奇的问。

他们之间还有别的事情，可以讨论吗？

傅念城：“是关于许许的。”

言诺诺眨了眨眼睛，心开始往下坠。

许许。

为什么跟她讨论许许？

她不觉得自己和许许，还有任何瓜葛。

言诺诺沉默不语。

傅念城坐在她身边，开始说言许许做的一切，末了，他目光死死地锁定在言诺诺苍白的小脸上，道：“诺诺，许许不像我们想的那么单纯，相反的，她功于心计，做了很多伤害他人的事情。诺诺，你告诉我，当初你离开，是不是因为她逼迫你走的？”

言诺诺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许是这样的人吗？

那当初救她……

是不是也是为了得到傅念城呢？

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成了傻瓜？

被人白白的骗走，在异国他乡吃尽苦头。

哪怕回到国内，她依然对许许抱有浓重的愧疚。

言诺诺张了张嘴，道：“许许现在在哪儿？我想跟她聊聊。”

“许许在我家。诺诺，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实话吗？”傅念城继续逼问。

言诺诺感到一阵阵的发冷，抱住自己的膝盖，嗓子里仿佛被沙子填满了，无法说一句话。

傅念城伸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傻瓜，为什么一声不吭的就离开？你是不是不信任我？”即便她一言不发，傅念城也能猜想的到，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罢了。

他不会再追究，以前的事情。

从今往后，他会好好地守护，自己本该守护的人。

言诺诺沉默了很久，低声说：“她为了救我，失去了眼睛。我去探望她，她跟我说，作为对她的报答，希望我离开你，再也不要回到国内。”

“你就这样走了？”傅念城问。

言诺诺点头。

傅念城眉头拧了一下，道：“诺诺，我是一个人，不是什么物件。哪怕许许喜欢我，你也该问问我的意思，而不是一句话都不说，便把我推给她，这样……对我不公平。”

言诺诺苦笑。

她何尝不知道，对他不公平呢？

可自己只能那么做。

傅念城问，“那你为什么要回来？不是答应了她，永远不回来吗？”

“……”言诺诺道，“因为回国发展更好。我本来没打算，跟你们任何人有瓜葛的。”

可没想到，一回到国内，便被他撞上了。

傅念城听到言诺诺的话，笑着说：“骗子。”

一个那么重诺言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事业，就回到国内呢？而且她在国外，发展的前景未必比国内差。

她的老师是鼎鼎大名的好莱坞巨星，只是靠着这个名号，她便能打出一片天地。

回到国内，没了人撑腰，反倒不好。

傅念城道，“诺诺，你是为了我，才回来的，对不对？”

言诺诺否认，“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