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长,要不我去劝劝?”
那个老兵嘿嘿笑着说道。
“去吧,注意安全。”
反正工兵上来也需要时间,这闲着也是闲着,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里面的弟兄听好了,我是九班的章老六,都别开枪啊!”
老兵弯着腰来到祠堂外的一个屋子里,扯着喉咙喊道。
“章老六,别的弟兄增援上来啦?”
很快机枪停止了射击,一个带着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
“你们投降吧!工农军长官说了,优待俘虏。”
“章老六你个杂种,竟然敢反水。”
“弟兄们,外面的工农军是青狼带来的人,再不投降他们要用炮轰了。”
听到这话,祠堂里的滇军立刻乱成一团,别的部队说有炮,恐怕这边早就骂上了。但是青狼的部队不同,他们是真的有炮,二旅不就吃了大亏。
“长官这咋办?”
士兵们惴惴不安的问道。
“我特娘的怎么知道,这官就是花钱买的。”
其他的军官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自己一个傻乎乎的守在祠堂。今天身上这一百多斤怕是要交待了,不知道枪毙还是砍头。
“里面的滇军弟兄,我是工农军二团二营营长薛大勇。放下手里的武器,我保证放你们一条生路,如果负隅顽抗,就等着被炸个稀烂吧!”
薛大勇看滇军停止了射击,也大声的吼道。
“薛长官,您可要说话算话啊!”
滇军军官看手下一个个虎视眈眈,立刻回应道。
没法子,自己不投降,别人肯定要借脑袋去用用。还不如主动一点,这留着青山在嘛!
“给你们五分钟时间考虑,如果不开门投降,明年今天叫你们家的人,来这上坟烧纸。”
“长官,我们投降,这就开门,这就开门。”
滇军军官说完,扭头对着手下哭丧着脸。
“我投降也是为兄弟们有条活路,你们到时候可别出卖啊!”
“放心吧长官,以后老子跟定您了,您就是咱的再生父母。”
滇军军官听到这话,狠狠一跺脚。
“开门。”
院子外头,工兵连的已经在布置汽油桶,看着粗大的管子,滇军军官只觉得腿肚子转筋。
“老子这是救你们一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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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团党代表,我请求处分。”
秦朗望着薛大勇,气得是七窍生烟,要不是罗荣死命拉着,早上去揍人了。
“你个败家玩意,一次作战冻死三十多个战士,损失营党代表,两个连党代表,你还有脸回来?”
二团的文盲率四舍五入的话,就是百分之百。好容易派来几个有文化的还损失进去,让秦朗的心直抽抽。
“团长,这不能怪薛大勇同志,他做的很不错了。”
罗荣轻声劝道。
战场上,谁都不敢说自己的安全的。二营营党代表,在开战之初就被机枪意外命中,其余的人也是倒在进攻的路上,用这个责备薛大勇,是很不妥当的。
“滚,你还等着老子发勋章啊?”
秦朗指着薛大勇骂道。道理他懂,但是心里还是抽痛,想再踢薛大勇一脚解解气,却被罗荣生拉活拽走了。
祠堂哪里已经集中了所有的俘虏军官,只有二十七师师长杨如源却不见踪影。
“你们师长哪去了?”
“下午就出门了,说是本地缙绅宴请。”
一个脑袋包裹得像木乃伊似的家伙说道。
秦朗扫了他一眼,冷冷的说道:
“这次算他走运。第九军的你们听好了,我是工农军二团团长秦朗,今天这样相见,真替各位惭愧。同室操戈、同胞相残,你们开心了吧!为什么走到这一步?因为你们叛变了革命,率先像自己的同志、兄弟举起屠刀。”
第九军的军官纷纷低下了头,“清党”这事确实不地道。虽然朱主席采取了“礼送”的方法,可真要论起来还是不好听。
“我不想杀你们,不值得脏我的手,也不值得脏手下同志的手。写信吧,你们的监狱关了我们不少同志,我希望做一个交换。我个人真不希望和你们兵戎相见,省得以后有人说我是内战内行。大家都是同胞,自相残杀的后果,就是便宜外面的豺狼。希望你们有点民族大义,为咱们华夏想想。”
今天这番话能起多大作用,秦朗并不知道,但是看着面前的这些穿军装的同胞,他心里只有“恨”。恨铁不成钢的“恨”,一天到晚就嚷着剿匪,等到倭寇进来被打的丢盔卸甲。最后竟然把损失大挂在嘴边,仿佛人死光了才是功盖寰宇。
想到这些,他的心里就好像有一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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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了哦,再来一点点,莫松子就多更一章。
加油啊,我是不辞辛劳的莫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