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继续发呆还是陪我跳舞?”她极轻声的问。
理查一愣,气恼的拥她入怀,那为道稍为大了些,引起她的抗议。“你真粗鲁你如果不情愿的话,可以把我让给别人。”
音乐响起,他带着她闪避别人的注意力,舞至一角,俯在她耳边问:“你到底来做什么?”
她天真的眨着长长的睫毛,说:“我只是来做一些事帮助那些孤儿啊!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也得看你用的方式啊!到底是哪个混蛋想出的方法?要是今晚标下你的是那个老色狼我看你怎么应付他。”
那老演员可是她的偶像,怎可以让他批评得一文不值,她不禁顶他一句说:“如果他是老色狼,而你呢?你标下我的用意何在?”
“你是我的女人,谁都体想碰你一下!”他说得理直气壮,一付已成定局的模样。
盯着脚上的绣花鞋,怕自己不善于说说而被他识破。
“他老得可以做你爸爸了。”他醋味十足的说。
她挑衅的昂起头,说:“我比较欣赏年纪大一点的男人。”
“他根本不能满足你,这世上只有我能,你敢再说你喜欢他,后果你自己承担。”他的手放在她腰际加重了手劲,将她按在自己身上,黛妮被他炽热的反应羞窘了脸。
“你-一这是公共场所也,别人会怎么想?放手啦!”
他决定死缠到底,好不容易又见到她,岂可再任她溜走了。他说:“今晚留下来!”那语气是命令不是恳求。
“这是命令吗?”她跟他卯上了,她可不是他的那些女人,只要他一声令下,简直是感激涕零的躺在床上等他的临幸。
理查叹了口气,妥协的问:“黛儿,今晚你能留下来吗?求求你,好吗?”
黛妮努力地不使自己嘴角往上扬,仍旧板着脸说:“我不要,我只不过是一个到处跟人睡觉的妓女,怎么配以大明星在一起。”
“你还在气我那天说的话吗?黛儿,对不起,我完全是无心的,我被嫉妒冲昏了头,所以才回不择言,原谅我这一次,好吗?我保证下次绝不再犯。”
她为他的道歉心软,以他的心高气傲,能得到他如此真诚的歉意还真不简单,黛妮不禁想着,他是否真的有点在乎她,所以他才愿意低头认错?
“我原谅你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
他傻气的笑开脸,使他像个急欲得到赞赏的孩子般,急切的问:“好,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但是除了你不跟我走以外,其他我都答应。”
原以为可以逃过这一劫,但显然他太聪明的识破她的计谋,黛妮故意的踩一下他的脚,他却像座山一样文风不动。
“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他实在困惑极了,自已真是那么讨人厌吗?为什么她老是想逃开他的身边?
他不再让步,一直以来,他的原则是坚持他所想要的不论任何手段,而他也一向能轻易得到他想要的而这女人是他非要不可,即使强迫也在所不惜。
“我却有话要说。”他顿了一下欣赏她微张的红唇,他好久没有吻她了。“我要见你的老板,只要他肯放了你,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我不要你再做这份工作。”
她倒吸了一口气,这男人不只脸皮厚还不要脸,他竟想买下她!
“我——不——卖!”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要你辞去这份工作,那对你太危险了,黛儿,我关心你,我不要老是担心你哪天会挨子弹,我是为你好啊。”
“为我好?”她提高产量,两人几乎都停下脚步,周遭的人投来好奇的眼光,“你是个标准的大男人主义者,准规定女人不能做保镖?我可以做得比任何男人都好,你敢再说一句污辱我的工作能力的话,我就——”
“你就怎样?黛儿,你这个小顽固,我要怎么解释你才明白我害怕——真的时害怕失去你。”
她被他眼中流出出来的恐惧震撼了,她想起他曾说过他爱的人全都离开了他,他爱他的生父可是从小就难得见到他一次面,直到他的生父去世,他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他也爱他的母亲,一个骄纵自私的富家女,只想利用他作为伯爵夫人的工具,眼看目的达到,便由他自生自灭,他是在没有父母的爱中长大的。
“我会活得好好的,理查,我不会有事的。”她心痛他无助的一面,围住他的项颈,在他的耳畔一遍又一遍的保证,只要能抹去他的伤痛,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小巧的舌尖轻舔着他的耳廓,她意于能挑起他的欲望,随着她身子似有似无的磨蹭,他的身体僵硬得不敢乱动。
“你再继续下去,有人可免费观赏一场好戏了,不要再动来动去,我可还没有开放到当众表演。”他低声警告着,将她绕在他脖子上的手拉下来改环住他的腰。
“那电影上那些床戏怎么说?全世界多少人都看到了,那不算当众表演吗?”她不高兴被打断的问。
“那些全是假的,只不过是搂抱、亲吻,制造一些假使人以为是真的,你以为任何女人都可以占我便宜啊?”他忍不住逗着她。
她皱皱鼻子,说:“是吗?你可真挑剔哦。”
“那当然。我是专门为你而生的我的身体可以任你蹂躏、摧残,我对你够好了吧!?”
“哼,谁稀罕,你尽管去找别的女人。”
他捏住她的小下巴,将她从他怀里抬起来,满脸可惜的问:“你真的不介意?实在太遗憾了,这样吧,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包准让你欲仙欲死——”
黛妮捂住他下面的话,脸颊一片火热的直嚷:“你想让别人全都听见吗?你讲话老没正经,也不怕把人吓死。”
他趁机在她的手掌心中偷吻一下,黛妮赏了一个粉拳给他。
“咳,咳,”一个咳嗽声使他们意识到有别人存在。
理查一看是那个跟他竞标的对手,脸色马上沉下来,他还想来跟他争吗?
黛妮对他灿烂一笑,说:“嗨!霍克。”
“我有幸能适潘小姐跳一曲吗?”他故意无视理查投过来的冷光,曲起手臂等着她。
她早料到理查准会干涉,二话不说,玉手一抬伸进他的臂弯,跟着他走开。
“请叫我黛妮,我很喜欢你演的那些片子,你把他们诠释得淋漓尽致。”
他的舞技一流,黛妮在他的带领之下。也觉得自己舞姿曼妙,跟着旋律融成一体。
“谢谢,”他愉快的凝视这名异国女子,如果他年轻个廿岁,或许他会追求她也不一定。“你跟理查认识很久了吗?”
“不,我们不很熟。”她含糊的说,是不是刚才他们的举动全被地瞧见了?
“哦?既然不熟,他的反应倒是太激烈了一点,我没看过他那种吃人的眼光,还真新鲜!”他若有所指的说。
黛妮不用看也知道理查有什么表情,他对她的占有欲与日俱增,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应付。
“别理他,他一会儿就好了,有时候我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她像是在跟自己讲话似的,听的人倒是旁观者清。
“认识理查的时候他才刚出道,没两年他就红透半边天,身价也暴涨了好几倍,女人对他而言并不重要,他就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自认为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能使自己心甘情愿跳进婚姻里,所以在我碰到我妻子时,你可想而知把我吓坏了,即使我逃得再远,最后还是乖乖为的回到她身边,所以我能了解他现在的心情,他爱上你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她心底升起一些希望,他有可能会爱上她吗?即使只是一点点,她也心满意足。
“他说他对我只有欲望,那不是爱情,他只想要一个便利的婚姻,既可以满足他的需要又不会妨碍他的私生活。”
她诉说着她心中的不平,就像对一名可依赖的长者说话一样。
霍克带着她旋转,这女孩是个矛盾的综合体,既坚强又柔弱这下过不了多久,全世界的女人都得为自己的偶像终被掳获而尖叫。
“不要气馁,他早晚会想通的等他想通了,我相信他一定是个好丈夫,给他一些时间,他终究会是你的。”——
他们在谈些什么那么开心?而他却只能在这里生闷气,他真想不顾风度去把她抢回来,该死!他什么时候对一个女人有那么强的占有欲,甚至使他兴起了结婚的念头?仔细想想,娶她,这个主意并不赖,想着每天一早醒来,身边依偎着温暖的身子,和她甜美的睡脸,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
“嗨!真巧,我们又碰面了。”
理查把注意力集中在出现他面前的红发美女身上,她穿着一件上围低的不能再低的礼服,仿佛一不小心衣服就会滑下来似的。
“你是-一”他对她有些似曾相识,但记不得在哪里见过她。
“理查,你真健忘,把人家都忘了!”她噘着鲜红的唇,双手贴往他的胸前,放荡的恨不得能叹他一口。
他扯开她的手,这女人是不是神经有问题?竟然在大庭厂众之下对男人性骚扰,“很抱歉,恐怕我不记得认识小姐你了。”
“讨厌,我们前一阵子才在好莱坞见过面,我们差一点就上床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快就把我忘了?”她有意无意的碰碰他的衣袖,借此表示他们的关系。
理查淡漠的扫过她,他想起他确实见过她,当时他喝醉了,但幸好没有醉到去招惹她,一旦被这种黑寡妇型的女人沾上只怕他永世不得超生。
“你怎么进来的?”他心想,她并非这圈子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得寸进尺的靠上前,水蛇般的腰柱轻摆,理查只是厌恶的皱眉,不想当众给她难堪。
“够了,你再靠过来,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红发美女笑得花枝乱颤。“啊-一天底下的男人还没有我凯莎琳得不到的,只可借一个快死的人还是比不上几百万的钞票,劝你别轻举妄动,我可不想看到你这张俊俏的脸被打坏了。”
她放荡的往他的脸摸去,却被他一手挥开,他脸上鄙夷的神色激怒了她,说:“你最好别把我惹火了,否则你死得更快,看看你四周,就明白我的意思。”
理查冷静自若的看向他的周围,不知何时出现了几个陌生的脸孔,均都将眼光朝向他这边,他们混在其中伺机而动,他终于明白她接近他的目的,究竟是谁想要他的命?接着他想到黛妮,这是他的战役,他不要她为他涉险,他不要让她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如果我跟你走,你保证不伤害到别人?”
那名叫凯莎琳的女杀手挽住他,说:“我可以保证,包括你那位女保镖。下次你还是别雇用她,瞧她跟别的男人跳得多快乐,连你有了危险都不知道。”
他庆幸此时她不是跟他在一起,只要她平安就够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请你们来杀我的人究竟是谁?”
“跟我走你不是就知道了吗?”她挽着他不惊动任何人的往门口走去。
在另一头的黛妮早在那名红发美女过去搭讪理查开始就注意到她,她立即认出她,当初她并不知道她真实的身份,等到她接到最新的情报,才知道她就是狮子这半年新加入的美女杀手,一位外表艳丽、内心阴狠的女人,听说她还是强森最新一任的情妇。
“要不要过去打扰他们一下?”霍克随着她的目光过去,也见到理查已跟一名女人纠缠不清,那女人像条八爪鱼死缠不放。
黛妮命令自己要沉住气,她该待在他身边的,如果他出了事,她水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霍克,不管待会儿发生什么事,请帮我联络警方,还有请当作从没见过我这个人。”
留下错愕的霍克,黛妮熟悉的闪进与厨房相连的小门她已将此地的地形摸得透彻,这是她的工作之一。
她在他们还未走到大门时就赶上,两人看到她突然的出现都是一惊,只是心里想得完全不同。黛妮迅雷不及掩耳的掌往凯莎琳身上袭去,她拜过一位中国武术大师为师,深知中国武术能在近距离之下掉倒对方,目比用枪弹来得更有用。
凯莎琳连退几步,杀手的本能令她从裙侧的大腿处拔枪相对,黛妮早防到她这一招,她握住她持枪的手腕一个劈掌,手枪应声而落,手时顺势往她脸上挥去,再以一个闪拿手缚住她的双手,在她的叫声中已被黛妮一掌打晕在地上,这些动作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就结束了。
黛妮马上将理查推至门边,避开前后而来的子弹,屋内群起激动,在一连串的攻击中,尖叫、碰撞声四起。
“理查,你有没有受伤?”她拉住他往安全门的方向跑,不忘关心的问。
“我没事,你怎么知道的?”他不禁佩服她的能力刚才地露的那一手真让他刮目相看。
“他们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这短短的一条路此时她却感觉如此漫长。
走道上人人慌乱奔走,四、五名杀手尾随手后,不顾可能伤及无辜的就朝他们开枪,黛妮放慢脚步掩护他的背后。
“黛儿!”理查觉查到她的用意,心慌的喊。
“走!”她大喊,此刻不容他有片刻停留。
她转身,从抽口取出一把体积虽小却足以致命的手枪,她有足够的自信能在这混乱的一刻百发百中,在接连两人被她射倒后,其余人在警方接报赶来时已悄悄撤退。
黛妮整理一下微乱的鬓发,在远处看着警方将被她打伤的杀手及那名刚清醒过来的女杀手带走,她装作若无其事的穿梭在人群中离开,没有人认出她。
黛妮回到理查的住处时已换上普通的衬衫、长裙,麦奇见她终于回来,才如释重负的喘了一大口气。
“你对我那么没信心吗?”她假装责备的问。
麦奇做一个被勒死的模样,说:“你再不来,有人可会把我碎尸万段,我当然担心啊。”
“他呢?”
麦奇指指楼上,说:“在他的书房里,当时我差点就没办法把他拖走,他发疯的说要去救你,我没把他当场打昏就不错了,没想到他那么关心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上去看看他,麦奇,‘狮子’已经开始急了他不达到目的是绝不会伸手的,帮我查一下艾略情的行踪,或许可以从他身上下手。”
黛妮走上楼,罗伯刚好从他书房走出来,一见是她,表情才轻松下来。
“还好你没事,理查担心死了,你快进去吧。”他为她开门推她进去,知道只有她才能平息他的怒火。
她听到身后的门关起来,黛妮向前一步,凝望着背对她的身影,他的双肩垮了下来,头半垂着像在承受着极大的折磨,她不要见到他这个样子。
他缓缓的转过身,他的身躯震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佳人。
“老天,你没事你真的没事。”
他捧住她的脸一阵细碎的吻着,最后深深吻进地的唇,黛妮纵容自己陶醉在他怀里,欲望如排山倒海的席卷着他们。
“黛儿,我必须感觉到你,我需要知道你平安的躺在我怀里。”他的舌舔过她饱满的下唇,蓝眸在欲望下变深,一双大手钻进她裙内抚过她光滑的大腿但这次他没有强迫她,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她不再骗自己她也需要他,更因地的态度而愿意奉献自己的所有。
她的回答是开始轻解罗衫,在他双眸的紧盯不放下,她的娇躯微颤,等到她全身只剩下一头长发垂在胸前外,她羞涩的连身子都红透了。
“你是真的愿意吗?我不要你有一点勉强。”他拨开她的长发,恋慕的眼光-一将她每一寸看遍。
黛妮说不出话来,便以行动表示,主动送上来后,那意思已经够明显了理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欢呼,不再克制自己蓬勃的欲火,忘情的狂吻她,她被举高身子,锁进他壮硕的身体,由着他粗糙的大手搓着她细嫩的肌肤。
“我的,你是我的,我的!”他狂烈的喊,两个大步就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自己也快速的解下衣物。
她痴痴的凝视他的躯体,想起上次他是如何带她进入一种还妙的境界,她十分不愿多想跟其他女人分享。
“理查。”她伸出手,本来只是想挥开他额上的散发,他以为她又要拒绝他。
“不要阻止我,黛儿,我是如此需要你。”
她能感受到他的压抑,那脸上的每一个线条像紧绷的弦,全身的肌肉也硬得像石壁一样。
“爱我,只要爱我就够了。”她心疼他的自制,此时此刻她只想奉献自己使他快乐。
他的理智崩溃了,不顾一切的迎向那拱向他的身子,她紧窒、润湿的身子完美的将他整个包裹住,他满足的呻吟,直到完全填满她。
那火焰般的热情迅速点燃了两人,黛妮忘我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的灵魂引导至极度愉悦的颠峰,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布满激情的红晕。
当她从晕眩中醒来,理查已经将她抱回卧室,他吻着她微湿的鬓角。
“你醒了?”他察觉她动了一下。
黛妮一脸红晕未褪羞赧的躲进被子里,最后理查为免地无法呼吸才把她拉出来。
“我把你累坏了,是不是?”他促狭的问,他爱极了她脸红的俏模样,东方女人都那么害羞吗?
她用力的捶他一下,半嗔半怒的说:“你少得意忘形了,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纪,也该稍稍节制一下,你可不是那些年轻小伙子。”j
他支起身子瞪着她,一副深受污辱的模样。
他捏捏她的下巴,警告的说:“你休想去找别人,你是属于我一个入的。”
黛妮听烦了他那种沙猪论调,他老这么说也不觉得腻,“谁说的,搞不好以后我会碰到一个非常爱我的男人,真心的对我好,我们会有自已的家,自己的孩子也不一定。”
“你可以嫁给我啊!我曾经向你求过婚,不是吗?”他急急的问,她提到孩子,理查不由自主的在心里勾勒出她腹中怀着他的孩子的情景,一个酷似她的黑发女娃娃,他承认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有孩子,但这想法此刻却变得格外重要。
她懒得再跟他抬杠,她打了个呵欠,缩在他怀里说:“我想睡了,晚安。”
理查无奈的帮她盖好被子,又被她逃掉了,等她醒了以后,他非得跟她好好谈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