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严重吗?”
长生不说话,微子清摆手,道:“就在我那里住上三天,也不做其他事情?”
长生点头,微子清打了个哈欠,翻身躺在云端之上,不再说话,也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人又突然问道:“微子清,你说一个人宁可挫骨扬灰,也要保护他的心上人,就算违背天则,也只要和心上人一时的相守,这样也能无悔此生,可偏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又突然转身爱上了另外一个人,这是为何?”
“能为何?”微子清舔了舔下唇,嗤笑道:“这就证明那人渣呗。”
长生缄默不语,因为他突然想,若当真是如此,那才好了。
☆、初于君逢(一)
长生入住天放神府,微子清丝毫未尽地主之谊,就将人干晾着,因为他察觉到了,这小祖宗的心情如今是复杂的很,也不知那日匆匆一别,受了什么刺激。
微子清突然有些怀念当年的那个放荡不羁且为所欲为的大祭司,倒不是说长生入了仙道后就被折了一身傲骨,微子清想的, 无非是那个曾经自由的人。
他之前认识的那个长生总是死没正经的,就像他本来还是个闲散的魔,看了一场逐照之舞后就起了心趣做大祭司,做了大祭司又不恪尽职守,半年下来就被革职,而这个曾经让魔界所有人都头疼的主却一朝被迫为仙界的玄清神君,不仅端得是个正人君子,而且还出乎意料的坐稳了数千年。
微子清倒是有些期待,若不久之后这祖宗直接卷铺盖走人了,仙魔两界会不会炸成一团。
凉风徐徐地吹了三日,长生将‘焚道’扣在脸上,也浑浑噩噩地睡了三日,第三日晚,微子清晃晃悠悠地坐在了他睡椅手背上。
“现在干什么?”
长生起身,将书册子扔进了衣袖内,淡淡一句:“回府。”
“?”微子清愕然,“合着你这睡了三天就回府,旁的什么都不做啊!”
“嗯。”也不知睡了三天还为何有些憔悴的玄清神君摆了摆手,抬步就往外走。
下一刻,微子清就躺在了睡椅上,单手凑向唇角,象征性地喊了一句:“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长生摇头,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微子清只当他睡了三天睡懵了,而那究竟是真睡还是假睡,恐怕只有长生一人清楚。
这三日他静静躺着,以往一些被埋在棉花堆里,扯也扯不断的事情陡然清楚了起来。
就如同他和将若,如果最初的遇见都只是巧合,那他们从此以后形同陌路,谁也不会委屈到谁,可当一切事情都变成了早有预谋,那就该另当别论。
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弥漫在心头,仿佛有什么紧锁住了他的心脏,叫人难以呼吸,长生脚下一个踉跄,身子突然向前一栽,吐出一口乌血,十分骇人。
他顺势盘腿坐下,从衣袖中取出一枚铜镜,擦拭了干净,低声唤了句:“将若……”
长乐玄清府内,将若正在临渊上欣赏美景,陡然听见了长生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后取出衣袖中的铜镜,有些好奇道:“长生,是你吗?”
“嗯,你还在长乐玄清府内吗?”
“你受伤了?”将若此时定神一听,发觉他声音沙哑,有气无力地,连忙起身往外走,“你在哪里?”
长生手指摩挲着铜镜镜面,沉默了许久,道:“我不知道。”
将若哑然无声,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