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他憋出两个字:“废话。”
说真的,要不是我脾气好。
不行我非得治一治他这顺毛眯眼逆毛炸的驴脾气不可。
我:“哦,那你继续,我走了。”
原地下线。
两秒后,手机振了。
我淡定接起:“干嘛?”
“……”
憋了好一会儿之后,他终于挤出一句话:“我在上海。”
我:“哦,吃好玩好啊。”
“……”
“我在上海待了快一周了。”
我讶异:“这年还没过完呢你在上海待着干嘛?有亲戚啊?”
“没亲戚。”他闷闷道:“有家属。”
“家属啊。”我淡淡道:“那你好好陪着,我挂了。”
“我靠李二狗。”他终于被逼出了小情绪:“什么意思,月老牌都给我了不认账了?”
“我有吗?我记得有人跟我说哪天要是结婚了千万别告诉他,我现在是在为他着想啊。”
“……”他语气软了下来:“我不知道他动过我号,我以为是你强离的。”
我沉默下来,看着徐徐刚刚消失的地方默默出神。
“你在哪儿。”我看了眼时间:“我去找你。”
方宵住的酒店离我公司不远,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一副刚出浴的模样,教人贼想上手摸一摸。
可能我遐想的时间有点长,他张了张嘴,稍微解释了一下:“不知道你忽然要来,就拾了一下。”
我抬起眼睛跟他的目光在空气中不轻不重地碰撞了一下。
“这么隆重。”我抬脚进门,房间里看起来是拾过,但还是看得出来乱,想必住在这里的人没什么心情保持。
“跟踪狂啊你。”我拉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我们公司的停车场:“来这么久了怎么不来找我?不对啊,你们公司还没开始上班吗?”
方宵避难就易地回了我最后一问题,声音忽然靠近:“把今年的假全请了。”
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身后圈住了,衣服相贴的地方传来带着潮湿的热度。
“你为什么要那个徒弟?”他忽然问。
“不许百姓点灯啊这是。”我转过身把他想把他推开:“站远点,我还没消气呢。”
“……”他还是死死看着我,手却松开了,我坦然地接受着他已经带了水泽的目光,对视得眼窝都痛了起来。
“你就是在折磨我,你故意的。”他眼睛清晰的红了一圈。
“算了,我比不过你这铁石心肠,你回去吧,我明天就走。”
我连忙伸手拦住他的去势。
他回过头来看我,眼圈的红还没退,怎么看怎么可怜。
而我,本来就是个怜香惜玉的美男子。
于是我拽着他面面相觑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话头:“……那个,刚从我妹妹那里学来一首诗,背给你听听?”
“……”方宵可能也懵了,下意识地顺着话问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