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面几件事比,婚宴上最后的热闹便可爱得多,仅仅算个小插曲。
事情发生在新人敬酒环节,原本姑苏蓝氏从不饮酒,每回出席宴请,由蓝启仁代表全族意思意思地浅酌一口。而这回,蓝启仁由于余怒未消,心知凌仪二人定是座上宾,干脆来都没来,桑澄便只得敬酒给蓝曦臣。蓝曦臣看着自家弟弟喜上眉梢的脸,缓缓去接酒杯,蓝思追急道:“宗主,那年含光君喝了酒,把抹额摘了就近捆了个男人。”满桌的女修顿时神一振。谁知蓝景仪大咧咧站起,道一声:“舅舅舅妈,宗主的酒我代为喝了。”接过酒杯,扬起脖子便喝了个杯底朝天。桑澄二人杯不及,见蓝景仪神色如常,才又去了下一桌。
蓝景仪坐下后,蓝氏众人全都欲言又止地盯着他看。金凌最近刚将聂怀桑赠的《笔戏》《绳戏》《食戏》读完,正在悬梁刺股地钻研《酒戏》,故而羞得坐立不安,柔声道:“念念,坐到我这里来。”
蓝景仪却一把抱住蓝思追道:“思追,你还有抹额,真好。”
许多无声谴责的目光投射到金凌身上。金凌一个个白眼回敬过去:“我夫人的抹额,我爱藏多久藏多久,外人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