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十分要面子,心中痛苦不堪。
就这么紧紧贴在一起,鸦雀无声中等了一阵,两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姑苏蓝氏亥时息卯时起,雅正得清奇。
聂怀桑缓过神,轻轻道:“晚吟兄,你试着再撑起来点。”
江澄本在忍痛,一听此话刚要破口大骂,却突然意识到聂怀桑并不是嫌自己压得太沉,而是要钻出来帮自己。
他咬牙撑起一圈沉重书柜,背上肯定有哪里受伤,并因此拉开伤口,甚至听得到皮肉崩开之声。聂怀桑顿时滚出去,冲到最先倒地的书柜前一座座扶起。
聂怀桑滚出去时,身上掉下一本书,封面朝下。江澄看在眼里,默默将那本书压到身下。
聂怀桑奋力,用相当快的速度将江澄解救出来时,江澄趁他拉自己起身的瞬间,将那本聂怀桑藏匿的书一把翻开。
江澄的手僵了僵。
随后,他道:“好书。”
聂怀桑赧然道:“这事不好叫二哥知道。”
江澄眼皮都不抬,口中道:“怀桑,男大当娶。”
他已翻了一页,书上全是赤条条纠缠的人影,姿态奔放,情趣横飞,是本相当火辣的品春宫。
聂怀桑拱手道:“彼此彼此。”
他们坐在客楼屋顶上,聂怀桑帮江澄包扎伤口时,犹对光着膀子的江澄连声钦佩:“古有关云长下棋刮骨,今日晚吟兄挂赏春宫,大有古人雄风。”
两人讨论各路春宫优劣及操作难度讨论得不亦乐乎,从倒脱靴谈到观音坐莲,又从观音坐莲谈到马踏飞燕,彼此刮目相看,眉飞色舞。
江澄谈得兴起,竟回房拿出偷带的酒,翻回楼顶时,聂怀桑道:“云深不知处禁酒……”
江澄立刻摆出骇人的晚娘脸。
聂怀桑道:“……我不会告诉二哥的。”
江澄爽朗而笑。
他始终没有回答聂怀桑,为何漏夜无眠,到处乱逛。
但得知聂怀桑从小被聂明提着刀追打,别的本事没有,躲打本领一流,故而方才藏书阁里能躲过自己一击时,哭笑不得。
两人大吐被族人催婚及安排相亲的种种苦水,江澄道:“传什么宗,接什么代?我养大个金凌就够受罪了,一辈子也不想再养小孩了。”
“我也不喜欢小孩。”聂怀桑用扇子撑着下巴,望着满天繁星道:“以后养狗吧,养上三四五六条的。”
江澄与他连连碰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最后,聂怀桑扶江澄回房,安顿他躺下,刚要走,喝醉的江澄却一把握住他的手,轻声道:“姐姐,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