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锦慎言”,子都没想过承锦会说出这么大胆的话,忙出言制止他,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庆帝可能是没力气了,他没有应有的怒容,只是半眯起眼睛,扯起一抹惨淡的笑,半哄半骗的问道,“是谁告诉你的是谁乱嚼舌根子叫你听见了来,告诉父皇”。
承锦低头不语,微微退后,子都看了看庆帝的眼色,他扯了承锦一把,承锦低声道,“不能说”。
见到这个状况,庆帝也不再问了,心里想着,多半是今早事出突然,自己没来得及吩咐什么,皇后就把众宫妃皇子聚集到宣宜殿来了,声势浩大人多嘴杂,难免议论,一些无知妇人乱嚼舌根子却叫个孩子听了去,又记在了心里这个皇后,真是
子都同庆帝的想法是一样的,人多了,议论难免,可这样的话被庆帝听见了总归不好,想了想,他俯首低声宽慰道,“父皇不要放在心上,您是天子,一定能福寿安康,长乐无极”。
对于子都的话,庆帝虽说不怎同意,但是总归是欣慰的。他轻吐出一口气,缓缓道,“带着你九弟出去吧出去以后,什么也别说,知道吗”。
“都儿明白”,言毕,子都轻手轻脚的带着承锦出去。走到门帘时,承锦回头看了简离一眼,只是匆匆一眼,却有无限思量。
庆帝在他们出去后便稳稳的靠在锦被上,不再言语。
简离见状,便也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他觉得自己此刻无论是自行离开,还是自行上前,都有可能是错的,既然说会错,做会错,那他就索性不说不做,反正他又不是没有像如今这样狼狈过。
在此之前,每逢庆帝的寿宴,顶着皇子名头的简离还是被要求到场。可到了之后,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的遗忘,都不会有人安排他的座位,可他又不能擅自离开,是以,他就只能在场外站着,直到寿宴结束,从正午到黑夜。
有时他会被宫中有品阶的宫人打趣调侃,有时他会被来来去去的王公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有时他会被喝醉的官员当成伺候人的宫人
或许是人都走空了,内殿不再像刚刚进来的那样闷热。简离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是他还是在意的,他想来把尊严看得紧要,他不想自己被人当个傻子,他很想问问,问问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能对他像对那些人一样简离不求他慈爱有加,即便是一贯严厉,大加谴责也好。只是别像现在这样,陌生,无视。
一次次的握紧双拳,又一次次的松开,手心里的汗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过,黏黏的感觉让简离感到恶心,恶心完又是烦躁。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想,不再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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