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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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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的冲突与世界秩序的重建
the csh of civilizations and the remaking of world order kampf der kulturen; 1996
作者:'美' 萨缪尔亨廷顿samuelphuntington
译者:周琪 刘绯 张立平 王圆 等
书作者塞缪尔亨廷顿,国际政治研究领域著名学者,再任美国哈佛国际和地区问题研究所长,曾多次访华,。1993年夏,他在美国外交杂志上发表了题为文明冲突的文章,引起国际学术界普遍关注和争论。作者认为,冷战后,世界格局的决定因素表现为七大或八大文明,即中华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兰文明西方文明东正教文明拉美文明,还有可能存在的非洲文明。冷战后的世界,冲突的基本根源不再是意识形态,百是文化方面的差异,主宰全球的将是“文明的冲突”。本书所持观点公允与否,在学术界大有争论。但书中对现今世界各种文明的深入研究和剖析对读者会有重大参考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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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震惊的美国“911”事件,使声名赫赫的哈佛大学教授塞缪尔亨廷顿1996年出版的这部大著急剧升温,持续列华盛顿邮报,图书排行榜百小说类榜首
中文版序言
中国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中国人对其文明的独特性和成就亦有非常清楚的意识。中国学者因此十分自然地从文明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并且把世界看作是一个具有各种不同文明的而且有时是相互竞争的文明的世界。因此,据我所知,中国学者对我1993年的文章文明的冲突所作的评论总的来说精深而富有洞见,虽然他们有时也误解了我论证中的政策含义,并对之持相当批评的态度。为此,我的完整著作现在尤其应与中国读者见面,这样他们便可以了解我对世界政治所作的分析的更全面更精确和更详尽的版本,而不仅仅是从一篇30页的文章中可能了解的东西。
为什么我的文章在世界上引起了这么大的兴趣并刺激了这么多的讨论,为什么我的著作至今已被翻译成22种不同的文字,并具有相应的影响我认为,答案是,人们正在寻求并迫切地需要一个关于世界政治的思维框架。冷战期间,人们很容易把全球政治理解为包含了美国及其盟国苏联及其盟国,以及在其中发生了大量冷战斗争的不结盟国家组成的第三世界。这些集团之间的差别在很大程度上是根据政治意识形态和经济意识形态来界定的。随着冷战的结束,意识形态不再重要,各国开始发展新的对抗和协调模式。为此,人们需要一个新的框架来理解世界政治,而“文明的冲突”模式似乎满足了这一需要。这一模式强调文化在塑造全球政治中的主要作用,它唤起了人们对文化因素的注意,而它长期以来曾一直为西方的国际关系学者所忽视;同时在全世界,人们正在根据文化来重新界定自己的认同。文明的分析框架因此提供了一个对正在呈现的现实的洞见。它也提出了一个全世界许多人们认为似乎可能和合意的论点,即:在未来的岁月里,世界上将不会出现一个单一的普世文化,而是将有许多不同的文化和文明相互并存。那些最大的文明也拥有世界上的主要权力。它们的领导国家或是核心国家美国欧洲联盟中国俄罗斯日本和印度,将来可能还有巴西和南非,或许再加上某个伊斯兰国家,将是世界舞台的主要活动者。在人类历史上,全球政治首次成了多极的和多文化的。
在这样一个多元化的世界上,任何国家之间的关系都没有中国和美国之间的关系那样至关重要。如果中国经济在未来的10年或20年中仍以现在的速度发展,那么中国将有能力重建其1842年以前在东亚的霸权地位。另一方面,美国一贯反对由另一个强国来主宰欧洲或东亚,为了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美国在本世纪参加了两次世界大战和一次冷战。因此,未来的世界和平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依赖于中国和美国的领导人协调两国各自的利益的能力,及避免紧张状态和对抗升级为更为激烈的冲突甚至暴力冲突的能力,而这些紧张状态和对抗将不可避免地存在。
我于1993年发表的文章在中国和其他地方被批评为可能提出了一个自我实现的预言,即文明的冲突由于我预测其可能发生而增加了发生的可能性。然而,任何预测都不是自我实现的或非自我实现的。预测能否实现依赖于人们如何作出反应。50年代和60年代,许多严肃的和信息灵通的人士认为苏美之间的核战争实际上不可避免。但是这场核战争并未发生,因为人们意识到了它的可能性,并推动了武器控制和其他安排来确保它不发生。我所期望的是,我唤起人们对文明冲突的危险性的注意,将有助于促进整个世界上“文明的对话”。欧洲和亚洲国家最主要的政治家已经在谈论需要抑制文明的冲突和参与这样的对话。我所主持的哈佛国际和亚洲研究会正在积极地提倡这一努力。我相信,我的著作在中国的出版将鼓励中国领导人和学者做同样的事情。
塞缪尔亨廷顿
1997年12月6日
前言
1993年夏,美国外交季刊发表了我的一篇文章文明的冲突。据该杂志的编辑讲,这篇文章在三年内所引起的争论,超过他们自40年代以来所发表的任何一篇文章。而它在三年内所引起的争论肯定也超过我所撰写的其他任何文章。对这篇文章的反应和评论来自各个大陆和许多国家。我在这篇文章中提出的论点:正在出现的全球政治的主要的和最危险的方面将是不同文明集团之间的冲突,引起了人们的各种反应:新奇义愤恐惧和困惑。无论这篇文章还产生了其他什么效果,它已触动了各个文明中的人们的神经。
鉴于人们对这篇文章的兴趣误解和争论,我似乎需要进一步阐述它所提出的问题。提出一个问题的建设性方式是陈述一个假设,这篇文章正是在做这样的尝试,而它的标题所带有的问号却被普遍忽视了。此书便旨在对该篇文章提出的问题提供一个充分的深刻的和更详尽论证的解答。我在此书里试图详细阐述提炼补充偶尔也界定该文章中提出的论题,并提出和涉及许多在该篇文章中没有论及或只是一笔带过的思想和主题。它们包括:文明的概念;普世文明的问题;权力和文明之间的关系;文明之间均势的转移;非西方社会中的文化本土化;文明的政治结构;西方普世主义穆斯林的好战性和中国对自身文化的伸张所导致的冲突:对中国权力的增长所作出的反应是均势还是搭车;断层线上战争的原因和动力;西方的未来和由各种文明构成的世界的未来。该文章所缺少的一个重大主题是人口增长对权力的不稳定和均势的关键影响。所缺少的第二个重要问题是这本书的标题和结束语所总结的:“文明的冲突是对世界和平的最大威胁,建立在文明之上的国际秩序是防止世界大战的最可靠的保障。”
这本书不是也并不打算成为一本社会科学著作,而是要对冷战之后全球政治的演变作出解释。它渴望提出一个对于学者有意义的和对于决策者有用的看待全球政治的框架或范式。对于其意义和有用性的检验不在于看它是否说明了正发生于全球政治中的所有的事情,它显然做不到这一点,而在于看它是否比其他任何可供选择的范式提供了一个更有意义的和更有用的观察国际发展的视角。此外,没有一个范式是永久有效的。虽然文明的研究方法可能有助于理解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的全球政治,但并不意味着它同样有助于理解20世纪中叶和21世纪中叶的全球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