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下,古博英扛着叶骁郎大步登上木质转梯,走向自己位于上层最宽敞最华丽的舱房。
用脚踢上门,把肩膀上的人重重摔在铺了厚厚垫子的大床上。
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出一捆麻绳把猎物的手脚紧紧捆住。
毕竟是个将军,阿亚为了抓住他还伤了几个好手。古博英在当上逍遥堂老大之前,就已经学会了绝不低估对手。
「嗯……」
摔在床上的动静震得叶骁郎稍醒过来,他发出轻轻的呻吟,试着转动脖子。
古博英迅速用麻绳绑住了他的双手,打上坚固的水手结系在床头。
尚未完全清醒的叶骁郎还没意识到要反抗,晕了一个下午的船,让他脑袋里面像被人灌了一大碗浆糊,粘嗒嗒的。
乌黑浓密的睫毛颤动着掮了掮,仅仅睁开一丝缝的眼睛里露出一点不解。
渐渐的,腹部遭到殴打的地方残存的痛楚提醒了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猛地清醒过来!
「你这个无耻小人!居然偷袭……」瞪目怒视面前戴着青铜面具的诡异男人,叶骁郎的喝骂骤然惊讶地停止,努力回头看向无法动弹的双手,顿时更为光火,「混蛋!放开我!」
古博英置若罔闻,手脚俐落地把他的脚踝用麻绳拴住,一左一右绑在两边床柱上然后,站在床前,双手环抱在胸前,像打量一件奇特商品般的徐徐打量叶晓郎。
不错,他要这家伙,古博英再次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他能感受到那种渴望着什么的悸动,就像他在战争爆发前的紧张寂静中斗志勃然一样。
但是,怎么样「要」呢?
古博英有点犹豫。
这对别的男人来说一点也不算问题的问题,对古博英来说,是一个难题。
没有任何人知道,逍遥堂无所不能,骄傲透顶的古老大,无法和任何人上床——不论男女。
不是能力的问题,古博英相信自己绝对是正常男人,他只是无法跨越叶骁郎这混蛋带给他的噩梦。
叶骁郎当年的戏弄在他心里留下极大的阴影,接下来这许多年,这阴影几乎不能离开他片刻,像梦魇一样纠缠着他。
长鸡鸡的怪妹妹!长鸡鸡的怪妹妹!
嘲笑声回荡在古博英耳里经久不散,对于从小就因为容貌过于秀丽而常常被人怀疑性别的他来说,这是有生以来遭受到最耻辱的一刻。
那一日,他第一次大胆反抗专制霸道的父亲,宁愿被打得鼻青脸肿也不肯到留下耻辱的学塾上课,而且坚决不肯吐露原因。
后来父亲收到调令离开京城,此事才告一段落。
但是,古博英发现,阴影并没有随之离去。
在一群同龄人的旁观下,被另一个小男孩公然握住自己胯下最敏感禁忌的地方,还受到毫不留情的耻笑。
他们一群人大呼小叫,把他视为怪胎一样逃避的背影,像锥子一样扎在心上,一直没有取下来。
他开始讨厌有关「鸡鸡」的一切字眼,对自己或别人的那根代表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