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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分手不快乐 > 第二章

第二章

「什么?」

他刚刚……说了什么?她没听错吧?

白著脸,程水莲颤颤拉开微笑,强迫自己再问一次,「你刚刚……说什么?京。」

「我问你,是谁的孩子?」

她没听错!他竟然真问出这样的问题!

程水莲脸色更白了,心跳渐渐迟缓,「这……还用问吗?当然、当然是你的孩子啊。」

「哦。」齐京只是漫应一声,不冷不热地。

心跳彷佛停止了,原本五彩缤纷的世界忽然在她眼前碎裂成片片灰白。「你……怀疑我?!」

他不语,只是静定地望著她。那眼神,令她心如刀割。然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上楼。

她失魂落魄了好一会儿,才迈步追上。

「等等,京,你说清楚!为什么你会怀疑我?这当然……是你的孩子啊!」她气喘吁吁地一路追回卧房,小腹因跑动而隐隐作痛起来,「除了你,还会有谁?」

「我怎么知道?」齐京粗鲁地脱著西装外套,随手掷落床上,「也许是林成风?」

「林成风?」她愕然重复著这个几乎可说是陌生的名字,片刻,才恍惚从记忆库里翻出男人的形影。

是他!那天晚上说要带她与fanny好好见识的男人,是他半强迫地拉她去那场派对……

「你误会了!我跟他是那天晚上才第一次见面啊!我只是跟他喝了几杯酒,他是fanny的朋友——」

「又是fanny!」他不耐地打断她,「你不要把什么事情都推给fanny好吗?她是个千金小姐,怎么可能认识像他那种猥琐的男人?又怎么可能拉你去那种荒唐的地方?」

「你、你不相信我吗?那天晚上真的是她——」

「别再推卸责任了!」他吼,高昂的嗓音震动了她。

她愕然,冰冻的身子寸步难移。

他不相信她,他说fanny不可能跟那种猥琐的男人来往,却怀疑她与那种人有染。

为什么?因为她不是千金小姐,所以眼光低贱吗?

泪雾,忽地在她眼眶聚拢,慢慢地、悄悄地融化,无声无息地滑落。

他是否从来就看不起她?

「你不要这样!」她的眼泪令他有些烦躁,剑眉狠狠皱起,「不要动不动就哭!」

她只是瞪著一双大大的泪眼,「你真的……认为我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吗?」

「我怎么知道?我本来以为你绝对不可能去参加那种荒唐派对,可你竟然真的去了!」他怒咆,握拳朝墙面重重槌了一记,闷响如落雷,痛击了程水莲的心口。

「我并不是自愿去的——」她试著解释。

「别拿这一套唬我!」

「我只是想反抗你——」

「你干嘛要这么做?」

「你不懂吗?」她锐喊,「我厌倦了老是听你的指示行动,讨厌自己像个洋娃娃一样!」

「你哪里像洋娃娃了?」

「你根本不懂。」她绝望地摇头,泪珠如骤雨狂坠,「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因为你根本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你在说什么啊?水莲!」

「你根本不喜欢我,也从没爱过我!对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捏塑的玩偶罢了。这么多年来,我被放在你们齐家的橱窗里展示,除了傻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会做!我只是……只是一个好看的洋娃娃而已。」她掩住唇,再也忍不住委屈的哭音,一声声在唇间哽咽。

他只要她穿上齐家少夫人应该穿的服装,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在上流社会展示,根本不在乎她怎么想,她的想法对他而言从来就不重要!

从十七岁那年开始,她便拚了命地取悦他,拚了命地想成为他心目中完美的伴侣,还为终於怀了他的孩子而雀跃不已,可他,却只是冷冷反问一句「是谁的孩子」。

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地爱他,他总有一天也会爱上自己——可她错了!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错了!

「我後悔了。」透过泪雾,她无神地瞪著这清冷无情的世界,「我要离开你,我要离婚。」

「什么?!」他不敢置信地瞪她,「你说什么?水莲,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她笑了,笑声凄楚而尖锐,「这么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搞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你——」

「我要离开你,齐京,随便你找谁来齐家的橱窗展示吧,我不在乎,我——」

不轻不重的巴掌蓦地甩向她,截去她末出口的言语,她愣然伸手,抚向微微热烫的颊。

「你打我?」

「我……」他彷佛也被自己的举动吓著了,墨黑的瞳惊疑不定,俊容刷白。

怎么?他也会惊慌失措?她迷蒙地想。

「不许……我不许你离开我,水莲。」一字一句从他齿缝间进落,「你忘了你已经怀孕了吗?」

「那又怎样?反正你不认为那是你的孩子。」

「你!」他气得浑身打颤,「总之别再说什么离婚,我不会答应的。」

她只是默默旋身。

「你给我站住!」齐京扯住她臂膀,「不许走!」

「你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在一来一往间与他较劲,就像跳探戈一样,不许自己对他的霸道屈从。

最後,在她不顾一切咬了他手背一口後,他放开了她,而她立刻逮住机会奔向房外。

她奔得那么快、那么急,根本没注意到往常乾净的大理石地面多了一摊发亮的油渍。

她滑倒了,狼狈地往後一仰,撞上一只明朝青瓷花瓶,跟著跌坐在地。

鲜血自她双腿之间汩汩流出,她愕然瞪著,脑海一片空白。

「水莲!」齐京震惊的叫唤自身後传来,「你没事吧?」他在她身後蹲下,试图扶起她。

她动也不动,只是仰头望他,双唇发颤。

「水莲?」

「孩子!我的孩子……」她哑声痛喊,跟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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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流掉了。

与齐京争吵的隔天,程水莲在医院里醒来,冰雪般清冷的天花板刚映人眼帘,她的心便恍然而大痛。

孩子没了。

是她的鲁莽杀死了她与齐京的孩子。

是她!都是她!

连日来,她恍若失了魂的躯壳,怔怔地坐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周遭的一切。

病房里添了好些东西,娇艳的花朵、新鲜的水果,白色的矮柜铺上了粉色桌巾,电视机旁立著一座立体环绕音响,窗檐挂起水晶风铃,连地上都在齐京强势的命令下,垫了一层温馨柔软的波斯地毯。

怕她无聊,小翠镇日在病房里陪她,放音乐给她听,为她读书、念报。

而她听著、看著,却什么也入不了耳、进不了眼、触不到心。

她的身已失了魂,她更希望自己的心也能从此停止跳动。

什么都没有了,孩子流掉了,她与齐京最後一丝牵系也就此断了……

「少奶奶,少奶奶?你听见了没?」忧虑的嗓音碰撞她耳膜,强要拉她回神。

好吵。程水莲皱起眉。

「有人送来一封信给你。你要看吗?」小翠继续追问。

「什么信?」她木然地问,显然毫不关心答案。

「我也不知道。刚刚有个清洁女工拿来的,她说是一个男人交给她的。」

「男人?」

「你要看看吗?」

她没有回答,神色漠然。

看也好,不看也好,又怎样呢?她根本不在乎究竟是谁写了什么样的信给她,甚至懒得去奇怪为什么会有人写信给她。

随便吧,怎么都好。

「那……我打开了哦。」一阵犹豫後,小翠主动拆开信封,取出一张薄薄的信纸,递给她。

她茫然接过,展开信纸——

杀人凶手,别以为你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有几秒的时间,她弄不清信纸上鲜红的字迹是怎么回事,傻傻地发著愣。

然後,本能促使她脑子开始运作,她瞪大眼,总算明白自己看到了什么——

一封恐吓信!一封以鲜血写就的恐吓信!

「呜……呃——」嗓音在紧窒的喉头害怕地纠结,她抚住喉,困难地咽著唾液。

「怎么啦?少奶妍,你不舒服吗?」察觉她的异样,小翠担忧地站起身,试图握住她颤抖不已的肩。

她直觉甩开,「别、别碰我,别碰我!」

「少奶奶……」

「我说不要碰我!」凌锐的嗓音划破了病房内沉静的气流,也惊动了刚刚跨进房门的男人。

「水莲?」齐京瞪视神志显然濒临崩溃的妻子,「发生什么事了?小翠。」

「我也不知道啊,少奶奶看了信之後就变成这样了。」

「信?」齐京目光一转,落定程水莲紧紧捏在手中的纸张,不祥的预感令他攒起眉。他以眼神示意小翠离开,一面慢慢走向妻子,「水莲,信上写了什么?让我看看。」

她没说话,只是颤著手将信交给他,他接过,只看了一眼便神色大变。

「这是谁送来的?」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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