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你别再乱动嘛!给我十分钟就好,颜色太暗了,让我调淡些。」啊!光线偏了。
喏!又要重来了。
「第七次。」外形儒雅的年轻男子轻抬苍白手臂,温厚的指指腕表,表示时间正一分一秒的消逝著。
他的表情是纵容的,带著深刻的宠爱和眷恋,以近乎著迷的神态注视眼前慵懒又高傲的猫似女子,为她内敛的知性美所吸引,无法自主的跟随她的身影移动,终至沉沦。
以现今的审美眼光看来,她绝不是令人惊艳的美女,唇有点过宽、眉太粗,眼神精利充满批判意味,对时事表现强烈不满,有改革之意却无行动的决心,语蔑神傲微露高贵气质,非常叛世和反传统。
照理说这样狂放不合群的性格理应受众人排挤,处处受限有志难伸,亲不近友朋疏,孤零寂寞独揽一室清冷,形憔发白数夕景。
其实不然。
对人文气息浓厚的北大校区而言,她的美是无形的,隐隐散发属於东方佳丽的秀外慧中,冷雅而不受控制的张狂,仿佛冰雪中出生的女神傲然眄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受到众神的祝福。
她是骄傲的,也拥有骄傲的权力,因为她就是北大的骄傲,一个撼动国际的知名女画家,北大美术系所的客座讲师。
「什么第七次?你考我机智问答不成。」换了张画纸,她重新著上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