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的欲望气息笼满浴池间。
再度经历一波欢爱,她几乎瘫趴在他身上,娇端不止。薄薄的艳红映满洁白的娇躯,在水波的照拂下,像极了一尊融在潋滥中的水人儿。
抱著她,殷逢远的喘息一样粗浅。但恢复气力後,他立刻抱起她离开浴池,以浴巾裹住两人,一同躺到床铺上;两人相依著,谁也没开口,只是静静感受著激情过後的余韵。
她偎在他怀里,气力仿佛被抽乾,身下因为刚才剧烈的「运动」而更加不适。
「是你惹我的。」他抚平她轻蹙的眉,纯男性的嗓音此刻更为低沉。
「如果你肯让我走,我很乐意不惹你。」她没好气地冷冷睐他一眼。他那是什么语气?被欺负的人是她耶!
「别再说要走的话。」他的手别有深意地轻抚向她光裸的俏臀。
如果她不想再「运动」一次,那么最好别再惹他,否则後果他可不负责。
「你……」她脸一红,咬唇嗔道:「你这样还不叫欺负我?」
「你不喜欢?」他低问。
「不喜欢。」
「口是心非。」他轻道。
「我不喜欢你把它当成一种让我住口的手段。」她仰起脸。「我不喜欢你把它当成一种对付我的方法。」
他表情一紧。「你觉得我在对付你?」
她闭唇,眼神倔然。
「你觉得这只是性?」
「难道不是?」
「宝儿,五年不见,你智商变低了。」他翻身下床,拿出睡袍披上身,站到窗口後,点起一根菸。
「五年不见,你也不见得多有长进。」她抓紧身上的被子坐了起来。
「很好,你的伶牙俐齿没变。」他吐出一个烟圈,转回身,晨光自他身後洒进屋里。「这五年来,你没有男人。」
「那又如何?」她一顿,又挺了挺胸。
他是床上老手,不难发现她的生涩,这点她瞒不了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她撇撇唇。「我不想让男人破坏我的生活不行吗?」
「只是这样?」
「不然要怎样?」说起来,这还得感谢他。要不是他破坏了她对男人的想像,她也许就跟其他人一样,早早接受别人的追求、早早结婚相夫教子去了!
「那么,这五年来,你从来没有想过我?」他走回床旁,居高临下俯望著她。
「我……」她直接就想反驳,可是否定的话却突然出不了口。
怱尔,他低沉一笑。
「所以,女人果然是最会口是心非的动物。」俯身再吻了下她唇瓣,他转身走出房门,免得再被她惹得失控。
宝儿怔怔坐在床上。
这男人……「用」过她後,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迳自走开!?
臭、臭男人!她拿起枕头猛捶床。
可恶、可恶、可恶,她干嘛说不出口?就算她有想过他,那又怎样?
气喘吁吁地停手,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她低头喘息的同时,瞥见自己身上的痕迹,突然想到刚刚在浴池里——
那个该死的男人,他又没有「戴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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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房间,殷逢远泡了杯咖啡直接到书房,打开电脑。
即使一整夜没睡,他仍然精神奕奕,不过他敢打赌,在他离开房间後,宝儿一定会拿枕头棉被出气,气出完了,就会沉沉睡去。
想到她气嘟嘟的模样,他表情一柔,笑痕自然浮现。
老板。
萤幕上出现恭敬的两个字,他打开麦克风。
「有事?」
当他的声音传到彼方,对方也立即回应。
「十点,庄氏企业的人要到公司洽谈保全案,老板需要我几点过去?」所谓的过去,当然是按时间开车去载老板到公司了。
原本洽谈工作,通常由二老板——殷逢伦负责,不过二老板最近常「出动」,今天也不一定会出现,所以只好老板亲自上场。
「不用了。除了庄氏,还有其他事吗?」殷逢远问。
「没有。」需要老板亲自压阵的只有这件,其他都是例行事项及内部结算。虽然近年底了,新接的case也不少,但要老板亲自出面的并不多。
「那么,把相关资料准备好,我九点会到。」
「是。」请示完毕,程伟主动断线。
关掉麦克风,殷逢远连上网路,观看自己昨晚对美股的投资结果,他满意地看到预期中的获利数字後,又对未开市的台股下了几张买单与卖单。
这种预测股市开盘走向、事先下单投资的脑力激荡,是他打发时间的小游戏。而幸运的是,他通常都赢。
当殷逢远再回到卧房时,宝儿果然已经睡著了。
因为室内有适温的空调装置,外面的寒冷没入侵到室内,但是她仍缩在一团软绵绵的被子里,只露出脸蛋,侧身睡著。
当她睡著时,平日由双眸透出来的聪敏全数不见、那股让人不敢亵玩的冷艳也消失,只留下一张动人的美丽脸蛋。
他坐上床沿,俯身以唇轻摩著她的脸。
「如果我要的只是性,何须大费周章带回你?宝儿,你是真的迟钝,还是故意不领情?」
早已入眠的宝儿当然没有回答他,只是感觉到脸上很痒,下意识地转身,往另一边沉睡。
他顽心突起,再度轻摩她另一侧。
「嗯……」她抗议似地轻哼一声,脸很自动往被窝里藏,躲开骚扰。
嗳,这样不会窒息吗?
他连忙拨开棉被,直到看见她的脸露出来——她依然沉睡著。
别人是晚上深眠,她却跟别人不一样,老是晚上精神抖擞,白天萎靡不振;看来这点习惯,她一直没改。
从外表上看来,五年前的她,年轻、莽撞,及肩的削薄短发看来俐落无比。她是美丽的,五官立体而分明;然而她的美,不在於白皙无瑕的肌肤与容易让男人怜惜的娇弱,而是中性的、潇洒的,像风一样让人捉不著。
而现在,她变得成熟了,个性依然彰显在外表的气质上。只是,俐落之外,她多了一分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冷艳。
然而这样的改变,只有使她更加吸引人;至少,就会勾起他对女人从没有过的占有欲。
而她,却不愿束手就擒,—心只想著离开。
「五年前只是一时兴起,过了就不该还记得。但为什么一看到你,我却想再次拥有你?」低沉的嗓音喃语自问,却没有答案。「宝儿,你愈想走,就会让我愈想捉住你,怎么办才好呢?」睡梦中的她,当然不会回答,否则,一定又是一场令人心神亢奋的争吵。
呵,莫非他喜欢自找麻烦?否则为什么她愈想走、愈不想顺他的意,他就愈想独占她呢?
这种心思,偏只有对她才有,麻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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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整,翔殷保全的会客室里,庄氏企业的负责人庄镇雄带著女儿准时来到。
「殷董,好久不见了。」一看见他,庄镇雄热络地打招呼。
「庄董事长。」殷逢远颔首回礼。「请坐。」
「谢谢。」
大家一同落坐,秘书很有效率地端来三杯咖啡,摆上茶几。
庄镇雄打量著辉煌的会客室。
「殷董的保全生意愈做愈好了。现在连我在国外,都可以听见『翔殷保全』四个字。还有人向我打听,说要找你合作,真是不简单。」短短几年,殷逢远就从没没无闻,到今天成为保全界的一方霸主,这种成就让人想不注意部很难,庄镇雄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四年前,殷逢远曾为成立公司,向庄氏经营的「大发银行」洽谈贷款案,最後因为金额不符需求、利率过高而作罢。结果殷逢远转向辛氏集团底下的金控公司贷到足够的金额成立公司,并且疾速发展。据他侧面得知,翔殷在一年前就将当初贷款的六千万元还清,并且积极扩充发展据点。这个结果,让庄镇雄惋惜不已。
如果当初他点头将款项贷出去,那么现在要跟殷逢远谈什么合作案,就都有绝对的优势了。
「托福。」殷逢远淡淡一笑。「如果真有人向庄董打听,还希望庄董不吝从中介绍。」
「那是一定的。」庄镇雄连忙保证。
「庄董今天来,是为了贵银行重新装设保全系统的事吧?」不耐烦东拉西扯、漫无边际的谈话,殷逢远直接切人重点。
「是。」庄镇雄点头。「最近两年因为经济整体不景气,银行抢案层出不穷,我希望能藉助你的长才,替大发银行作下最安全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