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复道:“从前你不想也没什么,但现下,你是一定要想了。”韩一鸣叹了口气:“师兄,我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到了这个时节,真不知道该想什么。丁师兄这事……”沈若复接着他的话道:“丁师兄这事,说突然也突然,说不意外,我也确实不意外。我担心的就是丁师兄的安危。不是么?平波是绝不会放过丁师兄的。不论丁师兄怎样,他始终是灵山的掌门。平波就是要灭了灵山的。对于掌门,那是绝对除之而后快的。”
停了一停,转而对韩一鸣道:“师弟,这也就是说,平波对你,也是要除之而后快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平波为什么总想将你弄到他门下去。一来他要一个诛魔弟子,哪怕是撑门面也罢,有一个总比没有强。何况小师弟你还是那样的出色,绝不同于他门下的弟子,碌碌无为,平庸之极。二来嘛,他或许早就预料到,你会是灵山的掌门,不论是哪一代,你总会是灵山的掌门。他就是不想让你成为灵山掌门的,因此他对于你,是耿耿于怀的。”韩一鸣冷笑:“于他,我也是耿耿于怀的!”
沈若复道:“那是自然的,不止是你,师弟,连我们都是耿耿于怀的。只要他前来寻我们的不是,他便是我们的敌人,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做不到宽容的。但一定要忍着他,只因我们如今不是他的敌手。师弟,你可曾想过,去找一找黄松涛掌门?”韩一鸣道:“嗯,我请明晰师兄传过无名的灵力给他,他来找过我的。我想若不是我来寻你们,他很快还会再与我遇上的。他怎会甘心他的诛魔弟子流落在外。我虽滴水不漏,把无名的下落推个一干二净,但他怎会相信呢?迟早找上门来的。”沈若复道:“那是自然,有找处总比没找处要好。师弟,便让他找上来罢,我看无名这些日子跟我们混得也很熟了。无名是自己跟来的,但说不成黄松涛也说是我们诱了来的呢?还是小心些为好。”
韩一鸣道:“嗯,只是我担心他会为难我们。”沈若复道:“那倒不怕,无名很怪,我们极少叫他,有时他走得远些,但过个一、二日,总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这连我也想不明白。他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晓的人,居然知道跟在我们身后,我想除非黄松涛将他硬捉了去。他是不会自己回去的。他要是知晓自己回去,早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