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太阳远远的悬在高空。
丝‘露’帝国的子民赞美它:生命的源泉。温柔。慈悲。
锐火帝国的子民痛恨它:永不疲倦的偏心。灼热。虚假。
这是个奇怪的世界。太阳不会照耀在世界的各个角落。它只在那儿,就像一盏高悬的灯,只在它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温暖和光明。
因为它,这世界有了两个国度。丝‘露’帝国和锐火帝国。
这是两个截然相反的国家。丝‘露’帝国总是光明温暖。锐火帝国总是幽暗‘阴’冷。
锐火帝国永远没有太阳,它的头顶是不变的暗沉浓云,永远是‘阴’天。所以他的子民们痛恨太阳。
丝‘露’帝国是明亮暖和的。而在丝‘露’帝国的中央,这个国度的都城,这里最受太阳眷顾。毫无疑问,在这里出生的子民都是强大的。生活在这里的子民也是丝‘露’帝国的支柱。
都城最中央是帝王的宫殿。宫殿周围遍布着无数大大小小的院落。离帝王的宫殿越近,就是离太阳越近,就能更多的吸收能量强大自身。
在这世上,强大总不仅仅意味着名利尊严,而且关乎健康生存。
这样的一个都城,就不是寸土寸金可以形容了。在这里有个院落的人,要么是战功赫赫,贡献极大,已升至高位,掌了国家大权;要么就是极出彩出众,只等着在一方领域里大展拳脚。
帝王的宫殿气势恢宏,内有四宫八殿,外有两‘门’。宫殿前‘门’称为建功‘门’,后‘门’则是平阳‘门’。在平阳‘门’旁的小角‘门’对面,正立着一间大大的院落。那院落的大‘门’上挂着副牌匾——“检察长”。在这里住的就是丝‘露’帝国监察部‘门’的老大了。
说起这位检察长,都城里‘精’英们脑子里就会跳过两句话:一句是:我不会不小心犯了什么错,被发现了吧?另一句是:切!这世上最堕落的就是检察长司彻本人了,他才玩忽职守,骄奢‘yín’逸,早该下狱去!
凡是知道这位检察长的人,心里都犯过嘀咕:就这位这样,到底是怎么‘混’到师长这个位置的,竟还被派遣来做了检察长。这货难道和军区司令员是同一片营养田、同一个班级出来的么!
不管大众如何腹诽,司彻本人却对这一切丝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就如此刻,青天白日的,司彻命人在院子中摆了张大大的躺椅。他懒懒散散的躺在那里摇摇晃晃,一手抓着一大瓶酒酿往嘴里倒,一手在躺椅上和着乐声轻拍,好不逍遥!
司彻的本体是豌豆,因此他独个仰头看天倒是舒舒坦坦,可苦了那些在弹唱的‘花’‘女’。那几个‘花’‘女’娇娇嫩嫩,本体都是朝阳‘花’,哪里能久受得起这午时的阳光,弹奏曲音不‘乱’,唱的也婉转清丽,脸‘色’却都恹恹的。反正司彻也不瞧她们,竟各个都不愿带个笑脸。
“田小子,你家的孩子什么时候孕育出生?”司彻说话也不去看人,只仰着头看着天空。
司彻口里的田小子,名唤作田宇,是司彻在野地里捡的小豌豆。田宇好运的被司彻认作徒弟养了十几年,如今早已功成名就,独立‘门’户了。今天田宇轮休,闲来无事就跑他老师父这里当跑‘腿’了。
“一月多,二月不到。”说起这个,平时不爱说话的田宇难免脸上带了笑意和得意。
他当然得意!这丝‘露’帝国五千万子民,一眼望去尽是豌豆种,朝阳‘花’只占了不到一成,能娶个‘花’‘女’回家是何等荣耀!
苦‘逼’的丝‘露’帝国豌豆们,大多最后会和另一位选择成为‘女’‘性’的成年豌豆过日子。可‘女’‘性’豌豆们,又怎么比得上天生的‘花’‘女’可人!再加上‘花’‘女’容易孕育子嗣,豌豆‘女’‘性’却是不容易生养的。那些和‘女’‘性’豌豆一同生活的家庭,最后一般都会去营养田领养个资质好的小豌豆。
司彻也替他高兴:“那你就该留家里好好陪你家‘花’‘女’。好好顾家才行,少跑这里来!”
田宇脸‘色’一变:“师父,徒儿伺候师父是天经地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