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诺卡欣赏着她美丽的尾巴和窈窕的身形。眯起眼睛喃喃着:“当我的王后还是不满意吗?白王总是难以满足……”
他又看看自己肩膀上的划伤和手腕上的抓痕:“呀,一个个都那么难搞……”他舔了舔手腕。“不过这样才刺激。”
西瓦尔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白色的细沙中,半边鱼尾浸入海水。湛蓝的水洼里除了可以吃的几种鱼,还有一些粉红水母漂浮着,时不时吃掉自己受伤的鳞片上的杂质。他挪动身体,发现最疼的部分不是肩膀的穿刺伤,而是下腹的要害处。他微微颤抖着身体挪动自己,小心不要扯动红肿撕裂的脐囊口,至于里面的伤口,他暂时没有查看的勇气。
天顶是岩壁,而下面的海水依稀可以看到洞穴上有栏杆,这是一间囚室。西瓦尔看看岩壁上的划痕,似乎这儿以前的囚犯相当的暴躁。他被疼痛搞得无法思考,奄奄一息趴在细沙中,觉得有点饿了,他想去抓鱼,可是哪怕挪动鱼尾的方向,都疼得要死。
脐囊里有什么东西吗?
他有气无力地看看身下,那里不停的流出保护性的蓝色囊液,混着绿色的药草渣,看起来似乎是治疗外伤用的。这种药物红族也有,他知道辛辣疼痛都是正常的。
而当他调开视线,发现身边的沙子上摆着半个蚌壳,里面放着撕开的新鲜鱼肉和蜕壳蟹。西瓦尔瞪着这些食物片刻,终于拿起来吃了。他确实没必要再这时候跟绿王对着干。
鲜嫩的鱼肉似乎刚撕开不久,内脏都被掏干净了,西瓦尔把食物吃了个精光,继续趴着养精蓄锐。
“即使要逃走,也得先能动弹才成。”西瓦尔得到了食物,理智也渐渐恢复了,粉红水母趴在他的尾巴上不动。而人鱼也仿佛死过去一般。然后他浸在水里的尾巴感受到了一点震动。
西瓦尔抬头,有人在唱歌?
海底的歌声,和海面的歌声不一样,用皮肤也能感应到。这是红族的歌声,她们很哀伤。
西瓦尔知道自己的族人都在附近,也知道她们肯定很悲伤,但是人鱼的传统就是这样,悲伤一阵之后,她们会乐意成为绿王的妻子的……巴诺卡虽然性格糟糕,但他是强壮的族长。足够保护族群。
“比起跟着我这样刚刚蜕变的王。跟着绿王更好……”西瓦尔冷静的想着,但心中隐隐作痛,他必须服从这万年传承的族中条规,必须接受自己失败者的命运,可是多么的不甘心。
想到自己刺中巴诺卡的那一刻,他感觉到战斗杀戮的快感以及胜利的喜悦。雄性成为强者的本能,现在已经在他蜕变了的身体中扎根深重,或者那就是本能的一部分。
“如果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变强。变得比巴诺卡更强……”西瓦尔听着族人的歌声,握住手心的细沙,“我能够打败他……”
他突然想起了远走他乡的流浪人鱼的传说,失败的雄性如果没有丢掉性命,还是有机会继续挑战。虽然要忍受无尽的孤独和险阻,但总比成为雄王的妻子之一好,比如像那位白王,当然,西瓦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