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罗又庭的男朋友本身也会是个问题,但是裴釉尊认为自己有某种责任在。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很确定是三月七号以外,时间是在十二点半。
象是为了找出某种答案,裴釉尊不管自己全身脏兮兮,便推开门进去咖啡厅了。几乎所有店员都往她身上瞧过去,裴釉尊不到蓬头垢面,但全身都是干掉的水泥及泥沙,整体卖相的确难看了点。
裴釉尊发现自己倒是挺快便接受异样眼光,毕竟从小到大她的同学将视线落在她身上时都跟这些店员差不多意思。她点了两杯黑咖啡,又加点一份焗烤鲔鱼吐司好填饱肚子,结帐完,便领着拖盘笔直的走向罗又庭。
别说罗又庭不会多看裴釉尊一眼,她从进来这咖啡厅到现在就一直埋首在她的笔记本里。她写了又划掉、划掉又重写,桌上的咖啡她没有喝到半口,盘子里的蛋糕也未曾动过。
所以当裴釉尊拉开椅子坐下时,罗又庭也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发现,是直到裴釉尊将咖啡推到罗又庭的笔记本左上角,罗又庭才惊吓的抬起头来,椅子随着她身体的震动和地面摩擦刮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妳是谁!?」罗又庭反应相当快的将自己的笔记本盖上,严声的看着裴釉尊问。裴釉尊没有回答,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默默的摊开了手,表明请罗又庭喝这杯咖啡。
罗又庭迅速的瞄了一眼裴釉尊请她的咖啡,又快速将眼珠往上移到裴釉尊的五官。她发现裴釉尊有一双好大、好厚的手。看起来有点忧郁的气息,只差没有留满胡子而已,否则她会看起来更加的阴郁。
但是罗又庭觉得裴釉尊的阴郁很吸引人,彷彿是个经历无数风霜的性感男人,双颊微凹、些许的黑眼圈搭配上她那不长却浓黑的睫毛时,看起来就好像是个会在每个夜晚深思人生百态的人。
而那双薄到快要看不见嘴唇的嘴,人中很深。她又将视线往下移,来到裴釉尊松垮的t-shirt领口-起先她以为那件t-shirt上的图案是哪个国家的地形,后来她才发现原来那是沾到油漆。
裴釉尊又指了一下咖啡,罗又庭不晓得这女人的来意是好是坏,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才对。况且裴釉尊的双眼是这么的清澈,不太是坏人才对。但罗又庭还是想搞清楚裴釉尊没经过她的同意便和她同桌的用意为何,重点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裴釉尊是个女的。
是直到服务生将裴釉尊点的焗烤鲔鱼吐司送来,裴釉尊抬头向服务生说了一句谢谢时,罗又庭才知道裴釉尊原来是个女的!
见到裴釉尊如此男性化的外型,又得知她是个女人以后,罗又庭的防备心没有减少,反而提高警觉并且瞎猜的说:「我不相信爱情的,就算我对男人灰心,也不表示我会把信心转移到女人身上。」她讲的很直,一方面是觉得像裴釉尊这种竟然是在咖啡厅搭讪女孩子的人,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裴釉尊只是放下咖啡杯吞下了苦涩的味道,她动了动喉咽等着咖啡味的回甘,就拿出了一根菸,罗又庭瞪大双眼看着她。
难道她不知道咖啡厅禁菸吗?
裴釉尊却只是将菸咬在嘴巴里,手指头敲着桌面的看着罗又庭说:「我也不相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