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我不赞成你的大会,最好马上取消。”吴才洋板起了脸,他对夏想是真关心,不想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相信我的判断,大会一召开,对你有害无益。”
“就是,夏想你太胡闹了。”吴才河也开口批评夏想,“中庸之道的精髓是和光同尘,和光同尘就是不能特立独行,更不能不可一世。你弄一帮子人在下马区召开什么大会,名不正言不顺,完全就是没有头脑的闹剧!”
吴才河的话很不客气,也很直接,不留情面地批评了夏想。
吴才江轻轻放下筷子:“要我说,夏想的做法其实很高明,你们都没有夏想想得长远……我支持夏想的做法。”
吴才洋一愣,吴才江近年来很少对政治问题发表看法,今天一反常态力挺夏想,是何缘故?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吴才江一眼,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对于吴才河,吴才洋可以坦然面对,但对吴才江,他心中总有一丝亏欠之意,吴才江为他主动退下,牺牲了政治前途,而吴才江的政治才能在家族势力之中也是出类拔萃的一人。
吴才江的政治智慧不比梅升平差,梅升平都要入局了,吴才江却止步于省长之位,全是因他之故,否则现在的吴才江至少也是省委书记了。
而且入局也不成问题。
“才江,你这话就不对了,吴家能有今天的成就,还不是当年老爷子韬光养晦,用低调和隐忍一步步才壮大了实力,现在夏想羽翼未丰,就要召开什么全体大会,不是故意惹人嫉妒落人口实又是什么?我觉得一个人在没有实力之前就张牙舞爪,是非常愚蠢的行为!”吴才河继续大肆攻击夏想,言语之中不无鄙夷之意,神情也是微有讥讽之色。
夏想既不反驳也不辩解,一脸平静,甚至还冲吴才河微微点头,也不知是赞同吴才河的说法,还是只是礼貌性地点头示意。
吴才洋面露不快之色:“才河,也不能这么说夏想,夏想这么做肯定有他的考虑,在他没有解释清楚之前就先下结论,未免太偏颇了。再说你多年不关心政治了,政治上的事情,可能也了解得不够……”
对于吴才河,吴才洋虽然尊他是亲哥哥,但在内心深处还是微有轻视之意。吴才河一直未出京城,跟在老爷子身边,有一句大实话形容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年轻时吃喝玩乐,进入官场后一事无成,掌管家族的经济事务时,吴家的经济实力一降再降。现在主持家族的家事,经常有人到老爷子面前告状说他处事不公,为人不正。
吴才洋就对吴才河实在是提不起半分敬重,如果吴才河不是天生为大,如果他是排行第一,他说什么也要好好管教吴才河一番。
吴才洋很护短,他批评夏想可以,老爷子批评也可以,就他认为,吴才河和吴才江都没有资格批评或点评夏想的所作所为。
“才洋,我不在官场也懂政治,你不要以偏概全。”吴才河不满地说道,“你也不要袒护夏想,你自己说,夏想做的都是什么事情?万一事情弄得不可收拾了,连累了吴家,他能承担得了后果?”
“能!”夏想终于开口了,斩钉截铁地说道,“如果事情真的连累到了吴家,我不但会给吴家一个交待,还会自绝于吴家!”
夏想此话一出,吴才洋怵然动容!就连一直镇静自若的老爷子也是脸色一变……“连累吴家?”不等吴才洋开口,吴才江笑了,是轻蔑地笑,“才河,你恐怕不知道自从夏想来到吴家之后,吴家的经济实力提升了多少吧?连累两个字就不要提了,我听了会脸红。”
吴才江比吴才洋直接,说话更有讽刺意味,吴才河脸一红,恼羞成怒地说道:“才江,你说话要有根据,不要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吴才江轻轻摇头,“才河,我从你手中接手吴家的经济事务时,是一个什么状况,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吴家的经济总量又是怎样的一个数据,你心里也清楚。但你不清楚的是,吴家经济总量有两次飞跃,一次是在股市上席卷了一笔,是我及时听取了夏想的建议才没有错过机会。一次是一举成功地兼并了几家企业,让吴家的经济布局更趋于合理。两次飞跃,让吴家的经济实力提升了三分之一,才让吴家稳稳地坐稳了四大家族第一的宝座……”
“实话告诉你,不但第一次在股市上的收获是夏想的指点,第二次兼并几家企业的漂亮一仗,也是夏想在背后帮我精心策划。吴家也确实在政治上给过夏想一定的帮助,但夏想反过来更独帮助了吴家在政治和经济上大获丰收!才河,你总抱着没有吴家就没有夏想的今天的成见,是非常错误的观点!”
吴才江一番长篇大论,不但震惊了吴才河,也震惊了吴才洋,更让吴老爷子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