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万的巨款,装满了整整八个长约60厘米、高约20厘米、宽约20厘米的旅行包!不几日,朱纪元亲自开车到京城取钱,因为他开的是一辆捷达——朱纪元不敢开好车,怕被查——后备箱根本装不下,只好扔在了后座几包。一辆十几万的捷达车拉着近千万的巨款,朱纪元一路开车返回燕市,一路上兴奋得手都不停地发抖。
转眼间成了千万富翁,朱纪元如果此时收手,也许还不会有人查到他。但人的贪心都是无穷的,有了一千万,想要两千万……又过了不久,区华关再次提出需要进口汽车配额。朱纪元二话不说就帮他批了400个,这一次不等区华关开口,朱纪元就亲自提出索要1000万的回报。
区华关自然不敢怠慢,满口答应。
在省纪委国宝事件事发之后,得到了古人杰警告的朱纪元慌了神,本来打算即刻收手,先老实一段时间再说,不过又听到黄林和刘旭已经暗中立案对他进行侦查,他又改变了主意,决定最后再大干一笔,逃向国外避难。
因为虽然古人杰说黄林和刘旭并没有掌握到确切的证据,朱纪元却心里清楚,只要摸清了他和区华关之间的关系,再找到中转给区华关汽车配额的几个关键人物,案子必破。他对自己有信心,对区华关也有信心,但对中间办事的人没有信心。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在最后一次为区华关批了500多个进口汽车配额之后,朱纪元开口索要1600万的赃款。区华关自然不敢怠慢,但1600万的现金实在太多,就让朱纪元缓上一缓,容他凑钱。朱纪元也清楚他一次也拉不完1600万的现金,就答应下来。
第一次从京城运到燕市400万,第二次运了500万,此次前来京城是要拿最后一批700万。
朱纪元的钱共分三处藏匿,一处是在燕市的一栋两居室内,他找木匠打了一张床,床是中空的,里面存放了2000多万现金。一处是在京城的一栋民居内,有1000多万被他砌在了电视墙里面——早年在部队上他就学过瓦工,会干技术活儿。在燕市的家中还有1000万,被他埋在了楼下的小院里面。他住的是一楼,后面有一个不大的小院。
还有一些零散的钱,给远在国外的儿子汇了几百万,给丛叶儿留了300万,毕竟情人一场,况且他也确实对丛叶儿有些感情。
700万元已经到手,朱纪元的打算是,回到燕市之后,假装安心工作几天,然后化名偷偷办好出国手续,乘机逃走。至于他手中的几千万巨款,先存放原地不动,反正只有他一人知道,相信过上三五年也不会有人发觉。等风头过后,他就可以再悄悄潜回国,将钱分批取走。
本来他还动过将钱交给丛叶儿保管的心思,但随后一想,还是对丛叶儿不太放心。人一走茶就凉,他和丛叶儿本来就是露水姻缘,将钱交给她,万一落个人财两空岂不后悔?
700万的巨款分成几个旅行包放在楼下的车内,有过多次运钱经验的朱纪元十分笃定,有时候越是显出不在意的样子,越没人知道你包中是什么东西。往往将包抱在怀中,唯恐别人不知道是贵重物品的举动,才最容易被贼盯上。所以他只是随便将钱放在后备箱中,放心地停在楼下,也不怕被人撬了去。
叮咚的豫剧曲目响起,朱纪元微微眯着眼睛,打着拍子,哼唱起来。不一会儿,丛叶儿又端来一杯热茶,他一饮而尽,又伸手在丛叶儿身上摸了几把,感受到她皮肤的滑腻,心中竟有些不舍。
朱纪元由丛叶儿的丰腴白嫩的一身好肉,联想到丛枫儿的身上是何等的风光,不由心痒难抑。他早就想过要将丛枫儿也弄上床,都说姐妹花才好玩,也不知道丛叶儿的娇媚再加上丛枫儿的风情,该是怎样的**滋味?只可惜的是,丛枫儿对他表面上十分恭敬,但却是滑不溜手,嘻嘻哈哈说闹几句可以,动手动脚就不行,她和泥鳅一样滑溜,总能找到千奇百怪的理由,每次都能逃之夭夭。
就让朱纪元越发见猎心喜。
想了一会儿旖旎之事,他的心思又回到正事上,问道:“枫儿最近去了哪里?现在事发,让她躲得远一点,别让夏想发现了她和你的关系……”
丛叶儿侧着腿坐在床上,她也点燃一支烟,轻轻吹了一口,叹了口气说道:“枫儿就在京城,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她最近没找我。上次的事情她后悔了,有点生我的气了,我也不敢联系她。你也知道她的个性,有时嘻嘻哈哈,有时又倔得不行,谁说都不听。”
“你最近就先别回燕市了,就在京城住一段时间,反正钱足够你花了。”朱纪元又看了看丛叶儿一身好肉,又忍不住想起丛枫儿更曼妙的身材,心中百感交集,“枫儿是个好丫头,我给她留下100万,就当是送给他的嫁妆好了。”
“真要走了?”丛叶儿心里很矛盾,既想摆脱朱纪元,又想从他身上多捞一些,本以为对他一点感情也没有,今天听说他准备跑路了,心里竟然还有依依不舍,毕竟都是人,在一起两年多了,也多少有了感情,“我就再等你5年好了,5年后如果你能回来,或者接我出去,我就跟你一辈子。如果不能,我就自己过。”
朱纪元满意地笑了:“还行,算你有良心,我就再多给你留100万好了。我是先出去避避风头,黄林和刘旭两个人就象疯狗一样,我让他们盯上了,他们非得天天查我不可,早晚得出事。我改个名,去国外呆两年,再整容,改头换面之后再回来接你,到时风头一过,谁还记得朱纪元是谁?”
“都怪夏想。”丛叶儿隐隐有些怨恨夏想,“他不贪财不好色,现在还真有这样的干部?枫儿也真是,她肯定没有尽全力,要不以她的手段,夏想还能不上勾?”
“不提夏想了,不提他了。”朱纪元也恨夏想,他恨夏想没有上当,更恨夏想将计就计,结果抖出了举报信的问题。他也听古人杰说,省纪委现在对私扣举报信虽然没有任何表态,但没有表态就是最大的表态,就是正在酝酿表态,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时机就是等他朱纪元暴露,只要他被人查到真凭实据,古人杰必然受到牵连。到时再重提私自扣压举报信一事,古人杰就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是夏想成功地将祸水引到了他的身上,让他引火烧身,朱纪元就恨不得一脚踢死夏想。臭小子一个,不爱财不爱女人,还活着干什么,为什么不去死?
只是恨归恨,他拿夏想一点办法也没有。
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朱纪元穿上衣服,下楼从车内拿出200万交给了丛叶儿。丛叶儿高兴地收下了,又十分温柔地伺候了朱纪元一次。
朱纪元毕竟是40多岁的人了,精力不支,沉沉睡去,一觉睡到8点。起来后吃了早饭,又叮嘱丛叶儿几句,就开车上路。
朱纪元刚走不久,丛叶儿正收拾东西,有人敲门。她开门一看,竟然是丛枫儿,不由惊道:“你最近躲哪里去了,我一直联系不上你。”
“姐,估计快出事了,听我的话,你现在马上走。”丛枫儿一脸焦急,她手中拿着一本护照,“给你办好了护照,去美国,去加拿大都可以,就是别留在国内。”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丛叶儿对朱纪元目前所处的困境还没有一个清醒的认识,因为她认识朱纪元以来,也听闻过几次要调查朱纪元的风声,每次都是不了了之,她认为这一次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