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败了。
晚上蓝袜陪曹殊黧住在一起,美其名曰订亲的男女在订亲前,最好不要见面,就堂而皇之将夏想赶出曹家。夏想没办法,开车回到东龙花园,住在了新房子里。
第二天是国庆,夏想就心甘情愿当起了司机兼苦力,陪曹殊黧逛街买衣服,等等,累得大喘粗气。蓝袜作为一个光荣的灯泡,走到哪里亮到哪里,甚至连东西也不拎一件,完全没有一个通房丫头的觉悟。
夏想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觉得她简直就是故意捣乱来了,还说帮忙?帮的全是倒忙。
不过蓝袜在的话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她真会还价,不管买什么,都会乱砍一气,往往一刀砍下,让卖家又气又恼,不卖,没钱赚。卖,赚得实在可怜。最后在蓝袜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帮助下,夏想算了算,嘿,还真省了不少钱。
曹殊黧还真是乖巧,生怕夏想不高兴,不时逗他几句,夏想就趁蓝袜不注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赚了个老婆,不错,还外带一个丫环。”
曹殊黧粉脸一红,急忙跳开:“要死了,让蓝袜看见,她又有得说了。她最碎嘴了,最喜欢开你的玩笑。我都怀疑,她是不是真有点喜欢你了。”
夏想忙问:“蓝袜长得也不错,她还没男朋友?”
“没有,蓝袜要求挺高的,不管对方帅不帅,不管对方有没有钱,一定要给她清清爽爽的感觉才行。”曹殊黧眼睛弯弯,笑得非常迷人。
“清清爽爽的感觉?”夏想也想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还挺有性格,比你强。你好象没有什么过份的要求,就喜欢长得象夏想,帅得象夏想,又名字叫夏想的那个人就可以了,是不是?”
“美得你,你既不帅又不清清爽爽,我喜欢你,可能是当时天太热,中暑了。”曹殊黧噘着嘴,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脸上挂着浅浅的幸福的笑。
“又花痴了。”蓝袜又一次如鬼魅一样出现在二人面前,“我给你们制造一点空间,你们倒好,总喜欢在背后说我坏话。”
“你说的清清爽爽,是什么感觉?”夏想还真有点好奇。
“这个还真不好清楚,就是一种纯粹的感觉吧。打个比方说吧,就孙改乐的模样,在我眼里,是怎么看怎么都不清清爽爽。”然后她又看了夏想一眼,上下打量半晌,才又冒出一句,“我悲哀地发现,我的眼光和黧丫头一眼,现在看你,是怎么看怎么都清清爽爽。”
现在的女孩真是胆大,夏想觉得好象他在后世,也没有遇到和蓝袜一样直言不讳的女孩,就连忙转移了话题:“接下来蓝袜就陪着黧丫头好了,明天我们就不见面了,我爸妈过来,我明天接了他们,就带他们四处转转,那我们就后天见?”
曹殊黧伸出小手,五根手指仿佛跳跃的火苗一样冲夏想挥了挥手:“再见……坏人。”
坏人就坏人,夏想心甘情愿地接受了曹殊黧对他的昵称。
第二天上午10点,夏想开车到车站,接上了爸妈和夏安、许宁四人。夏天成对车没有感觉,坐在后面,直说挺宽敞,夏安却看出了端倪:“哥,你开的好象是连若菡的车?”
“她出国了,车留在燕市,暂时借给我开,让我帮她设计项目。”夏想搪塞说道。
“连姐姐出国了?”许宁插了一句,小声说道,“怪可惜的。要是她还在,让她给单城市委打个招呼……”
“别乱说!”夏安及时制止了许宁。
“怎么了?”夏想问道。
“没什么。”夏安低下了头,有点不好意思。
“自己哥哥,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是的。”许宁坐在后座,朝坐在副驾驶座的夏安打了一下,“没出息样儿……哥,是这样的,市委里面要提几个副科,夏安资历也到了,不过听说到组织部给卡住了,你看,能不能找连姐姐,让她给通个话?”
连若菡现在远在美国,为这点小事也不值当麻烦她,夏想就说:“曹伯伯和单市长关系不错,能说上话,回头我让曹伯伯和单市长说一声,应该没问题。”
许宁顿时喜形于色,又用手捅了夏安一下:“你瞧你,你看哥哥说话多气势,一句话就是直通市长。你有哥哥这样的后台不用,怎么升官?”
夏想笑了笑:“官场上的事情非常复杂,夏安的性子不太适合在官场上混,以后能混到处级的话,找一个安稳一点的实权部门当个一把手,别下到县里锻练了,就走行业内的路线就可以了。”
夏想的意思是,夏安最适合当个部门或是行业内的领导,他的性格太软,视野也窄,不适合做地方党政领导。许宁听了,忙不迭点头:“他能当个官就不错了,管他大官小官,以后好歹混个一把手就成。哥,你可得多想着夏安一点,他全靠你了。”
夏想将几人拉到东龙花园,领他们上楼。一进门,夏安就睁大了眼睛:“这房子太气派了,太豪华了,哥,这房子多少钱买的?”
夏天成也问:“老大,你咋有这么多钱?这房子得好几十万吧?”
两千年时燕市房价在2000左右,120平米的房子,差不多24万左右,夏想不想跟父母炫耀什么,就说:“朋友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房子,卖给我便宜一些。就别管了,住下就行了。”
张兰不说话,在房子里转了几圈,然后说:“行,儿子有出息了,置办了这个大一个房子,也算配得上黧丫头了。你赚的钱都买了房子,还有没有钱买车?我和你爸还有点存款,你结婚的时候,就给你添上,给黧丫头买个车。人家是市长千金,不能委屈了。”
张兰对曹殊黧爱若女儿,疼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