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我不是早早就认识了你,你不也是非常优秀吗?”宋一凡眨眨眼睛,得意的样子十分可爱,“难道你不承认自己是一个优秀的男人?”
不是夏想不明白,实在是这个世界变化快,怎么不管是曹殊黧,还是连若菡,甚至是小小年纪的宋一凡,个个都是聪明狡黠的女子?
夏想就摸摸鼻子:“我也不算太优秀吧?你以后肯定还可以遇到比我优秀许多的男人。”
宋一凡背着手上楼,她走在夏想前面,细腰翘臀长腿,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已经初步显露出一个青春少女应有的美丽和锋芒。夏想一抬头,正看到到她的细腰和臀部之间优美的曲线。
女孩到了十五六岁,青春气息已经锋芒毕露,而男孩子十五六岁时正是一生之中最不显眼的时候,所以对于眼光高的宋一凡来说,再加上她长期和父亲在一起,多少有点恋父情结,对成熟一点的男人产生好感也是正常事情。
只听走在前面的宋一凡说:“以后的事情谁也保证,是不是?……你在后面,可不要乱看。”
夏想大窘,他一个25岁的男人被一个15岁的小女孩说成乱看,难免就有点不满:“小妹妹,你才多大,思想怎么这么复杂?我有好几个女朋友,个个都身材又好人又漂亮,一般我走在外面,从来不看别的女孩子,知道不?”
宋一凡却调皮一笑:“嘴硬!男人都是贪心不足的人,都是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妻妾成群,别以我小不知道?我最了解男人了。”
夏想大汗,现在的女孩子成熟真早呀,不但生理上的成熟提前了不少,心理上更是成熟得可怕。他忙找了一堆道理讲给宋一凡听,不料没说几句,宋一凡伸出一根手指,在夏想眼前晃动几下:“大道理我懂,但就不用你讲给我来听了。懂是一回事儿,能不能照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夏想摇头,他发现越来越不懂宋一凡了。
宋朝度正在家中看书。
来的次数多了,夏想在宋朝度面前也就没有太多拘束了,宋朝度也没有和他客套,点头说道:“来了,坐。”
宋一凡低眉顺眼地进来,象个乖乖女一样,给二人倒上了茶水,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冲夏想眨眨眼睛,意思是说,我装得象不象?
夏想只是无奈一笑,现在的小女孩比起曹殊黧和连若菡,不但更开放更胆大,而且更敢说敢做,如果说70后还算保守和规矩的一代,80后就是叛逆的一代,那么到了90后,完全就是肆无忌惮的一代。不过不管是叛逆还是肆无忌惮,最终其实伤害的还是自己。
“小凡说到楼下转转,其实我想她是去等你了……她没找你麻烦吧?”宋朝度放下书,喝了一口水。
“没有,我感觉小凡长大了不少,也懂事了。”夏想老实地答道,他也清楚,长大确实是长大了,事也懂了不少,不过也懂了太多不该现在就懂的事情。
宋朝度只提了一句宋一凡,就又说到了他的仕途:“史老总算点头了,要出面帮我说话,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年底之前,我就会成为省政府的八个副省长之一。虽然丢掉常委之后,一直还是副省级别,但基本上等于闲置了。这一次当上副省长,也算前进了一小步。”
宋朝度是第一次主动向夏想提起政治上的事情,夏想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丝无奈和感慨,想起后世高成松倒台之后,京城方面给他下的结论是:严重伤害了燕省人民的感情,现在看来,这句话还真是一点也没错!
夏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出马省长的话。马省长现在是常委,在重大事情上有发言权,但他没有决定权。不过马省长也是官场沉浮多年的老人,也轻易不会说出没有谱的话,他有意让宋朝度运作组织部部长的宝座,估计也是心中有数。
“宋部长,同样是省委的部门,组织部就位高权重多了,如果宋部长是组织部部长的话,再加上常委的头衔,难度比副省长会大多少?”
夏想小心翼翼地说道。
宋朝度有那么一小会儿的失神,他端着茶水,半天都没有放下,举在空中,愣愣看了夏想半天,忽然笑了:“小夏,你比我胆子还大,更敢想。不上常委的话,具体在省里运作就可以了,京城不会干预。一上常委,就必须省里和京城都要通过才行。京城通过的话,我觉得反而问题不大,但省里的反对声音会很大,最起码高书记的一关,就过不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夏想也就就势问道:“为什么高书记会对您有这么大的成见呢?”
“这个恐怕就是性格不合,或者干脆就是看不对眼吧!”宋朝度无奈地一笑,“高书记自恃后台强硬,只要是看不对眼的人,不是闲置就是刁难。我还好,既然和他不对,就离他远远的,没有自取其辱非要去巴结奉承他。有一个省局局长被高书记看不过眼,听说高书记有意动他,急忙找高书记表示忠心。结果倒好,礼照好,官照撤,差点没把他活活气死,最后大病了一场。”
宋朝度呵呵笑了几声,又说:“小夏你刚才所说,不是无心之话吧?我知道你一向说话比较谨慎,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想到以后宋朝度会有和马万正接触的机会,他现在所起的就是一个桥梁作用,而且马万正当时说的话,也绝对是有意为之,夏想就没再隐瞒,直接说道:“您猜对了,马省长让我转告您一句话……”
“马万正?”宋朝度明显吃了一惊,“没听说你有关系可以和马省长交往?小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马省长有什么话要说?”
宋朝度终于在他面前露出紧张和惊讶的神情,夏想就想,任何人都没有绝对的不动如山的本领,只是相对而言罢了,真遇到事关切身利益的重大问题之时,任何人都难免动容。
“一个朋友的关系……”夏想没有细说,也不能细说,他重点说出了马万正的话,“马省长说,您的运作副省长是好事,但步子还是小了一些,其实胆子可以再大一些。他没有明说,不过省里关键位置,最有可能有空位的,就是组织部部长一职了。”
“嗯……”宋朝度沉吟片刻,显然要消化一下突如其来的重大信息,过了一会儿,他反问夏想,“你知道马省长的来历吗?”
夏想摇头:“不知道,以前没怎么关注过他。”
“马省长的的籍贯注明的是京城人,不过据我观察,还有他说话中偶而会流露出来的乡音,他应该就是燕省某地人。”宋朝度果然厉害,连马万正的口音都能听出来。接着他又从抽屉中拿出一份资料,翻了几眼,又说,“马省长来到燕省两年多了,是从西省调来的。前两年一直比较低调,没有什么动静,这一次突然高配了常委,非常让人吃惊。他在京城的后台也隐瞒得很深,和钱锦松一样,让人摸不到头脑。燕省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经济不发达,政治上也没有可圈可点的地方,而且一向保守,但京城就爱空降官员到燕省,一是燕省离京城近,二是燕省容易出资历。”
“马省长既然好心好意提醒我,我当然要表示一下感谢。”宋朝度也不知想通了什么,脸上写满了笑容,“当然还要感谢小夏所起的重要的作用,可以说,从认识你以来,一直都是你对我帮助不小,让我心里过意不去。”
宋朝度这么说,一是拉近关系,二是也是有感而发,夏想急忙站了起来:“宋部长客气了,您是李书记的至交好友,我又是李书记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对我来说,您也是和李书记一样,是我的最敬重也是最信任的长辈。我做一些份内之事,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