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按捺住心头怪异,问道:“薄王妃可还有话要说?”
王沁抢在薄王爷之前回道:“有。臣妾还有许多话想告诉皇上。”
众人都有些起疑,薄王妃此言很是暧昧,难道不怕惹人非议么。而薄王爷的脸,更是黑成了锅底。
“皇上可还记得那天安平侯府的过继礼,当时原来的傅二老爷——如今是三老爷了,不过已成阶下囚,有名无实——傅仲德是卜算子的亲叔叔,那天亲口说卜算子是妖孽。虽然皇上您说有不念大师的信笺,可证明卜算子谶女的身份,但这并不能推翻傅仲德的话。她即便是谶女,也依然存在妖孽转世的可能。皇上,您能证明她不是妖孽吗?若不能,她不仅不能祭祀祈福,更没资格继任大国师之位。”
王沁一番话将众人砸得头晕脑胀。这还真是七拐八绕,怎么又扯回到过继礼那天的事了,还有那个妖孽之说。
秦彻对人群里的骚动不以为意,只淡淡道:“皇上,与其妖孽之说搅得人心惶惶,不如快刀斩乱麻将此结解开。臣以为,谈起妖孽之事,最让人信服的还是皆灭道长。臣愚见,请镇国公主持公道。”
一个头头是道,一个干脆利落,薄王妃和秦彻两人间的这场言辞交锋火药味十足。而两人看上去都是胸有成竹。
有人问道:“镇国公如何能裁决出卜算子是不是妖孽呢?”
镇国公走上祭台,似笑非笑。“贫道也想知道,秦护卫何以让贫道来趟这场浑水?”
秦彻没有避讳镇国公审视的目光,说出的话也极为笃定。“下官曾听人言,雷电之法除了问天求雨,还可斩妖除魔,不知道然否?”
镇国公一双小圆眼倏地变成三角状,“的确如此。只是这雷电之法风险甚大,稍有不慎还有可能伤及性命。”
“道长,若卜算子不是妖孽,定不会被雷电击伤,对不对?”
镇国公老神在在地点了下头。“皇上,是否要贫道用雷电之法来证明卜算子的清白?”
皇上瞟了眼傅烟芜,她还是那个姿势,仿佛入定一般。那她这头自然是不会有异议了。可没想到,秦彻接下来竟说出那样的话。
“臣还有一提议,须让薄王妃同卜算子一道,经受道长雷电之法的检验。因为臣觉得,薄王妃可能已被妖孽附身。”
什么,怎么可能?薄王爷立时展开全身尖刺,对着秦彻怒言相向:“你不过是个武夫,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可知薄王妃的身份,王爷正妻、皇家媳妇,岂容你如此轻慢侮辱。皇兄,臣恳请您将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武夫治罪,他敢藐视臣妻,那就是藐视整个皇室、藐视皇兄。”
皇上为难地看着秦彻,似乎在责怪他胡闹。这妖孽附身的话,怎可随意胡诌。
秦彻没等皇上开口便道:“皇上,臣有人证。”
皇上浓眉紧皱,“什么人证?”
“国公府王夫人,王蒙氏。”
众人皆惊呼不可能。王蒙氏,那是薄王妃的亲娘,这世上哪有亲娘帮着外人对付女儿的。再说,她还是出了名的宠爱这个女儿。薄王妃未出阁之时,经常跟随王蒙氏到各家做客,吃穿用度无一不是上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