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与傅曼烟在南城那间院子一别,当天夜晚就收到定州的密信,有人在定州发现了两名雪花卫的小喽啰,王七和薛四。这两人正是在秦广死之前跟着一起出的京。
秦彻一直觉得义父的死不寻常。
义父从前多少危险都过来了,却突然死在出京的路上。尸体最后是雪花卫送到秦家。
他一直暗中查访,找了三年都线索全无。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有可能知情的两人,他不得不亲自去定州。
谁知,这两人口风极严,怎么严刑拷打都不松口。
一晃眼就在雪花卫定州的分点僵持了小半月。薛四和王七早已经皮开肉绽,没有半分像人。
炮烙之刑向来是审讯的利器,他们的皮肉都被烫焦,烤肉的“滋滋”声叫人不忍听闻。
两人却依旧缄口不言。
秦彻的耐心即将告罄。他心底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洛京可能会出事。或者,是她出了事。
可他现在不能走。皇上那边还在催着找应无伤,分不出那么多人查义父的死。
眼前的事情很明显,义父的死与这两人脱不了干系。他们紧咬牙关,只是为了保住后面的谋划之人。
秦彻心底的焦虑层层堆积。不能再耗下去了。
他走进地牢,看上去如同煞神:“说,谁指使的?”
那两个跟死人一样,没有丝毫动静。
“最后问一次,你们说不说?”
秦彻狠戾的声音回荡在地牢里,地牢霎时间鸦雀无声。
两名暗卫疑惑地互相对望,还从来没见大首领如此动怒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
“生火。”
暗卫惊了。这是要将他们丢进瓮里,放到火上烤。
“火瓮”之刑用得极少,一般人都用不上。看来,大首领是急了。
有人将布塞到两个犯人的嘴里,防止他们咬舌自尽。
柴火越来越旺,两人嘴被堵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他们再怎么叫,外边也听不到。
薛四开始用力顶撞瓮盖。
“咚——咚——”撞击声越来越大。两个人都用力顶。
约莫过了半盏茶,秦彻昂了一下下巴。
两名暗卫揭开盖子,取下他们口中的布团,问道:“肯说了吗?”
薛四有气无力道:“是,是穆首领。”
两名暗卫大惊失色。
穆首领害了秦首领的义父,这样一来,雪花卫明暗两家岂不成了敌对。
王七听到薛四招供,心痛欲绝,大喊道:“你,背叛大人,我化成厉鬼也要找你。”
没等边上的暗卫反应过来,他用尽全力咬断牙根,一大口血堵住气管,没多久便断了气。
薛四羞愧不已,仰头大哭:“大哥,我对不起你。你先走一步,弟弟随后就来。”
然后,他毅然看着旁边的暗卫,“你们杀了我吧,我已无颜苟活。”
暗卫看向秦彻,询问他的意思。
薛四又道:“首领大人,能说的我说了,求求你,杀了我吧。秦首领不是坏人,穆首领也不是坏人,我将两个都害了,我有罪,我该死。求你成全我吧。”
秦彻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摆了下手。“给他个痛快。”
转身便走出地牢,牵了匹马往洛京方向奔去,心中念道:烟儿,我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