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出手吗”?在她的身后冒出一个精悍的中年人,恭敬的作了一稽,寻声问道。
清丽女子沒有回头,不答反问道:“向谁出手”?
“我们身为正道人士,自然是向妖兽出手”。中年人不解,纵然他们与一叶知秋存在矛盾,在这此时,应该同仇敌忾才是。
过了半响,清丽女子回头目光逼视,淡淡的道:“不急”。
那边的战事越來越急迫,一叶知秋的弟子已经半数在章鱼精的强势攻击下待命,而在此时,异变突起,在宇文拓旁边的亲信小五忽然一剑重重的刺在他的后背,直间从胸膛划出。
满身的血色,几乎将旁边的船闸染成了艳红。
“为什么”?他长声质问。
“从二十年前,我便是宇文拔首尊的人”。小五沒有害怕,事到如今,他已经放下了顾虑。
“去死,统统去死”。一个锦盒忽现,翻开锦盒的瞬间,是无边的白氲之气,渐渐扩延,仿佛将整个天际都照应成了白昼。
“龙珠”!
众人皆是一惊,二十年前沸沸扬扬的龙珠事件,二十年后的今天竟然重燃大陆。
章鱼精在龙珠的照射下,害怕的缩成一团,被一叶知秋弟子事先准备的天罗网顺势套住。
一阵阴风忽起。
宇文拓一愣间龙珠脱手,而站在他船闸中的清丽女子却是哈哈大笑,笑声豪迈,但又是如此的悲伤。
“宇文拓,你为了一己私欲,私藏龙珠,嫁祸胞弟,舍弃妻女,假仁假义,无忧当年真是瞎了眼”。
清丽女子直视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宇文拓怔了一怔,惨笑道:“她是妖,是孽龙,你是孽龙的杂种同样也是妖,今天我就清理门户。对了,我不是还有一个废物的胞弟吗?他怎么沒來,我一块收拾了省得麻烦”。
平静的海平面上,海风猛烈的吹拂,卷起千层浪涛,片刻之后又归一平静。
宇文无忧望着身前的父亲想放声大笑,却又怎么也笑不出口。
为了一己私欲,真的需要如此冠冕堂皇,人妖永世难立,它们又犯了什么滔天罪过?
“宇文拔在你的精心谋划下,郁郁寡欢,不久前死不瞑目,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他已经将毕生功力传与了我,今日,我们便做一个了断”。宇文无忧长剑立于身前,既然他沒有这个女儿,自二十年前,她便再无这个父亲。
两个人在二十年前的缘分就已结束。
她最后看了一眼手上的龙珠,人一旦有了贪欲,就会认不出前面的方向。一叹间,一道白芒泛起,龙珠便从她手上脱手,在水面泛起一道涟漪,永远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你……”
宇文拓一怒,手中长剑出手。
“铿”的一声,两人交了一个回合,剑无影、行如风,越來越快,一直从船闸打到了半空,招招杀意,哪还有半分fù_nǚ的情感在。
这时,在不远处的船闸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头发花白,静静看着海平面上的风景,摇头叹息。
“首尊”。來人一个稽首,尊重的叫道。
“我已是个废人,你们不必再喊我首尊”。坐在轮椅上的不是宇文拔是谁?
他瞒着宇文无忧,精心谋划了二十年,甚至不惜将全部功力传于她,为了不是报二十年前宇文拓不顾兄弟情意的仇恨?
他等了二十年,不想再等了,今天便做一个了结。
甚至他已经想好了归路,等到一切风平浪静,便是他回到宇文无忧替他埋葬的坟墓当中,充当一个真正的死人。
海面上。
两人的战斗越來越急,招招杀意,绝无半点留守。
平静大海,清风拂面。
宇文拓与宇文无忧站在海面上,遥遥对视,两人的嘴角处暗含着一丝的绯红血腥,谁都沒有擦拭。
“你该死”!
“你是妖,我是人”!
平静的幕后,往往是大风浪的开始。
他们的剑很缓,缓的犹如蜗牛爬动,可是在如此的形势下,周围的空气开始凝固,竟让人的呼吸不畅。
两团巨大的光柱形成,在海平面卷起两团营白的龙卷风,片刻之后,归一平静。
两个人影几乎沒有任何停顿向着大海跌落。
“嗷”!一声龙吟,一头洁白如玉的龙身卷起巨浪,奔驰而來,可是孽龙三变,最终还是迟了。
只是接住了两个孤寂的身影,气数已尽。
“我最不该的就是当初把我的本命龙珠给你,原本只希望你能安全一些,让我们母女不会守寡,可沒想到……”
贪念终究会害死人,从宇文拔处询问到老道当初为何做那个决定时,宇文拓便已经知晓,龙珠突然莫名出现在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