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罗迩婆娑却是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她连连摇手,陪着不是道:“对不起,对不起,风太大了。”
邢十三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继续问着老五:“蜜蜂从哪来的,不怕,告诉我,我帮你打它。”
“蜜蜂,当然是飞来的”。老五突然又恢复了开朗的状态,在原地转着圈:“小蜜蜂,嗡嗡嗡,飞到花丛中……”
“我草”,刑十三是真的骂娘的心都有了,不知是应该骂老五还是婆娑,悻悻哀叹着命运多磨,眼见柳暗花明,此刻又是富水东流,到底是谁之过?
哀也,叹也!
却无济于事。只能继续诱导着他,是不是能够再一次忆起昨日的经过,可对于一个疯子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偶然的一次,也不过身体里面的错乱神经突然衔接在了一起,当再次错开,恐怕又将是一个周期的时间,一个周期有多长,没人能解答这个问题。
带着沮丧的神情,刑十三在老五房中穿行,希望能找到什么线索,只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奇特之物,唯一特别的就是他的房中,刑具比较多,不是战士与犯人之间所用,而是男女之间的物品,也不知这军营有多少女兵,又有多少遭到了他的毒手?也许他得病对于很多人而言并不是一件太坏的事情。
“诺森大哥,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思考一晚,明天我再来”。既然无果,只能暂时放在一边,或许明天有什么意外之喜也不一定。
“好,我会看好他的”。诺森同样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与老五不太对付,但看到他如今这幅模样,心里也不禁替他担忧。
晚上,刑十三吃了很少晚餐,便搬出一把靠椅靠在一颗大树下,静静的想着事情,老五的事情还在其次,金新月这一盘棋,2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各种武装部队,而且背后还有三个国家的影子出没,虽然他们没有明着种植罂粟,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微妙关系,不要说金新月有多强大,包括金三角也是。
如果没有内部国家的干涉,他们已不知要被灭亡多少次,好就好在,他们都隐藏在三个国家之中,默默的替他们挣着无数的财富,相对而言,国家也会秘密的保护着他们,这就是一个完整的食物链。
不过其中究竟有没有隐藏的纳碎武装份子,刑十三皱眉深思,如果他们真的在哪个角落注视着金新月的一举一动,那这趟水就真的足够浑的了。
就算是其中的一个势力,他都只能望洋兴叹,而迦叶那个小女魔头让他一年一统金新月,这不是在痴人说梦?
难道真要像人人口头挂着的口头语:梦想一定要有的,万一见鬼了呢!
这种作着白日梦的事情刑十三不会想,也不敢想,他相信如果梦想能够实现,那也是靠双手得来的。
如今,想要突破层层的迷局看透整个棋盘,他需要去见一个人。
一念至此,刑十三迅速起身,回到房中,与众人打了一个招呼,便带着婆娑离开,其他人可以不带,但这个第一秘书不带在身边,他还真是玩不转,心中暗想着,是不是也该花点时间学一下当地的语言,要不然交流太麻烦了。
秋日的夜晚在不经意间,随风缓入。
心思,碎碎叨叨如那透过树木而入的月光,撒落一地。秋意的渐感,似乎总是能感觉到一股别于往日里稍纵即逝的片刻。有风,微微缩的晚间,有那么多的凝望。
一种,两种,三种……徘徊,过去未来现在。
刑十三不是一个伤感的人,他宁愿将伤感放在心中,可踱步在异国他乡的夜晚,抬头,一轮皎洁的月光,高高在空,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是如此的孤寂与萧索。
心中压抑太多的事情,他找不到人倾诉,或者说他本不想倾诉,他喜欢将秘密留在心底,但,这样子的人,往往很苦。
“你似乎有很多心事”?罗迩婆娑迎着微风,本想独享夜间的静谧,只是眼角余光偶然的一瞥,她还是问了出来。
刑十三一怔,提了提衣领,继续向前,向着黑暗走着,他相信一直走下去,总会有光明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