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掷地有声的话语结束,凛然不惧的对上了老者威严、锐利的眼神,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坚持的男人似乎读懂了各自内心的某些东西。
余有源突然将眼移向了别处,谈不上害怕,只是从眼神中他已经读懂了于飞身上隐藏的本质,作为谦让,他选择了退避,片刻之后,似乎意识到了两人讨论的话题已经偏离了今日的事情,便拍了拍额头,道:“来,于队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龚老师,闫世凯大一时期的辅导员,这位女同志姓王,是他大二的辅导员也是外语教师”。
同时转过头,对着两位老师介绍道:“这位是市局刑警支队队长于飞同志,他有一些事情需要两位帮忙,希望你们能够积极配合”。
两位老师茫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写满了一头雾水,不过于飞的话声才刚响起,两人一怔,只觉得一股寒意即刻间袭来,使得身体莫名的颤了一颤。
于飞尴尬的一笑,他只是说了闫世凯死了,两个老师就变了脸色,这真的能怪他吗?
不过,对于一些普通的市民,突然之间,有个人对你说有人死了,还是曾经班上的学生,这种距离死亡的感觉会使得他们的内心一下子无法接受,甚至会觉得这种死亡感离他们特别的近,害怕是天性,是人都会有潜在的害怕感。
电光火石间,让他徒生了一丝歉意道:“两位老师,不好意思,可是人命关天,你们也不想看到你们的学生死不瞑目吧!其实,不瞒你们,他的双眼或许是带着怨气,无论我们怎么将他的眼神合上,他始终会自动弹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是这样的无助和幽怨,连我们看着都是不忍,还希望两位老师能够尽到自己的一份义务”。
两个老师渐渐进入了回忆,脸上有害怕,有愤怒,有迷离,更多的是发愣,过了好久,还是女老师鼓起了勇气问道:“警察同志,我们能帮到你什么?”
于飞沉吟一会,道:“能和我谈谈闫世凯这个人吗”?
女老师没有考虑,当即回答道:“我们才刚刚分班,所以他才到我的班上一天,不过我发觉这个学生很活跃,善于交际,所以我才能记得这个名字,其它的我并不是很清楚”。
于飞皱了皱眉,显然这些消息还不能让他满意,随即他将眼神望向了男老师,希望这个交了一年的老师能给自己提供更多的信息。
龚老师或许是察觉到了目光的注视,慢慢的回忆中清醒,道:“闫世凯这个学生很聪明,只可惜他不懂得好好珍惜,每天总是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不过他的篮球打的很好,曾经学校举办的大学生篮球赛,他带着我们班的学生得到了季军,只是这个学生脾气很大,总喜欢到处惹事,以前和别人打架,甚至打坏了别人的鼻梁,因此还得到了一个处分”。
于飞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后,转过头,对着余有源道:“余老,有没有安静一点的地方,我需要对闫世凯身边的朋友和室友进行一些简单的询问,知己知彼,我们才能更好的做好下一步工作”。
余有源考虑片刻,回答道:“去大学生活动中心吧,我让小郑去准备一下,那里不会让人起疑而且空着的房间很多,足够使用的了”。
于飞感谢一声,又转过了头,对着两个老师歉意道:“还要再麻烦一下两位老师,等一下将闫世凯的室友或者说曾经的室友和他最好的几个朋友带到大学生活动中心,我们也好早日为他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