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蛇美美跟着我的天性跟她那啥的天性一样,只是说明她有可调整的方面,却不一定都是好的,跟着我也是病态的。
要是我再过去吓唬她一次,要她把那啥的天性忘了,会给她增加别的病态天性,还是让她变好了?
仔细推算了一下,估计不行,我再刺激她一次,只会给她换一个病态天性。
除此之外。
“蛇美美!”一坐又是半晌了,我叫了蛇美美一声。
蛇美美马上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了,满心欢喜地看着我,看我不是带着那种看候补男人的眼神,而是另外一种高兴:“你叫我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跟你说一声,我现在没危险了,咱们……说说话吧。”还是多一点沟通的好,我自己在这儿苦思冥想太墨守成规了,等蛇美美到了我跟前、说了句话,我突然意识到,我找到了蛇美美狼小三我这类病态人的一个‘病灶点’,治病,有眉目了。
“哦……”蛇美美反正是困在我这里了,当然是希望我能跟她说说话、聊聊天,阴沉着脸太吓人。
蛇美美坐下了,我也缓了缓自己的情绪,尽量表现的平和、乐观一点。
以前都是我们跟蛇美美说话,她很少主动说一句,今天,我想好好地听她说说:“你跟我说说话吧,随便想说什么都行。”
“哦……”蛇美美还是有点紧张,把我的话当命令了,想了想,说道:“你什么时候回去找他们去啊?”
“我自己出来散散心,等心情好了,再去找他们。”我回答说。
“那你……”蛇美美这句话肯定是下意识的、随意的,但没想好问我什么问题,顿了一下,就低头沉思起来了。
我怕再‘刺激’到她,就表现的跟平常人聊天一样,等着她。
蛇美美想了一会儿,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你们学校的外教跟你要烟抽了吗?”
“……”这个问题可真把我问住了,主要是离这儿太远,十万八千里呢。
还真忘了提这个事了,别看我们那儿小县城啊,土尔一中可是杠杠滴,高二下半学期那会儿,学校领导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本事,竟然从外面弄来了两个老黑给我们当外教,真真正正的黑人,但不是米国黑西哥那种大地方的,听说是什么斯坦什么国的,估计这俩老黑在他们老家的环境跟我们县城护城河有的一拼,于是,才漂洋过海又顺着护城河飘到我们学校了。
我们是一窝黄皮肤的男生女生,那两位是二十郎当岁的黑哥,开始的时候大家当然是有些拘谨了,但拘谨了没几天,教老三他们那个楼的黑二哥就俗了,经常跟我们一样,下车就往楼梯口钻要么就去厕所,干吗,躲着抽烟。
黑二哥是来我们这儿当老师的,又是外国人要顾忌一下本人或者他们老家的形象,自然不能带着烟进教室了,但他又想抽烟,于是,一下课老三那帮子坏鸟往哪儿钻,他就跟着,有烟抽啊。
语言不是问题,要根烟、点个火、吞云吐雾地笑笑,这点事要什么四级实力啊,村里的二傻子都能办了,再接着,老三他们那栋楼上的坏鸟就跟黑二哥熟了,经常一起抽烟,扯淡。
我在厕所里见过黑二哥两次,但二哥没找我要过烟,估计是不熟吧,要么这黑二哥也是xx国农村出来的,知道农村的二杆子愣孩子不好惹,没事还想找事打一架呢。
教我们这栋楼的黑大哥,黑大哥不好烟,上课也挺积极认真的,跟我们这些好鸟坏鸟聊的都不多,有点距离感,开始一段时间我们都觉得xx国也得出个老成持重的人啊黑大哥到底是有个大哥的样子跑到异国他乡的高中教学生得散播一下他们老家的好名声……直到有一天,我们这边几个学生看到黑大哥放学后纠缠我们学校的女英语老师,喵了个咪的,敢情这黑大哥,更黑!!!
黑大哥、黑二哥在我们学校教了有一个月吧,就消失了,估计是因为两位黑哥的‘档期’或者‘转正’问题,但学生们都说,主要原因绝对是因为这两位黑哥忒俗了,黑二哥找学生要烟抽,黑大哥勾搭我们女老师,生活作风都存在问题,再赖着不走,该打丫的了,哪儿什么外教啊,学校领导这不是给我们学校引进了两个黑流、氓么……
蛇美美不经意地问了一个问题,竟然勾起了我的陈年往事,我笑了。
是啊,我才多大年纪才经历了多大点事儿啊,怎么就把自己折磨着成这样子了,想想人家黑大哥黑二哥从老家折腾到那么远都潇洒的不行,我他喵的有什么可郁闷的呢,不就是这点破事么,过了……一时间,我心里真的是透亮了许多,豁然开朗!
“哈哈,黑二哥没找我要过烟,怕我揍他!”我哈哈笑着对蛇美美说,主要还是想借此一笑,冲散我那些病态的情绪。
“嘻嘻……”蛇美美跟着也笑了,我敢说,这肯定是她有生以来最真挚最自然地一次笑,千金难买。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点,就对蛇美美说:“你跟我在这里过一段小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