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从山底一步步向着山巅前进,十步一杀,一杀可行十步!
一般的士兵实力都在灰旗之下,不然也就不会跑到沙场,而是进入宗门。
两个人,一个灰旗,一个黄旗,简直就像是在杀菜。
每一枪出去,都必定是见血而回,每一箭必定会夺走两个人的性命。
绝对实力下,人海战术对他们没有太大意义,毕竟这是上峰,两个人可是杀上来的,想要退下去,可谓是轻而易举。
君轻寒每一次出枪的身法、角度、速度都不一样,一招一式都显得生疏,威力尚不能完全发挥,在这里,所有人都成了他磨练的踏脚石。
两个人一路从容淡定,向着山巅潇洒的走去,神枪倒曳,长弓扛肩。
天星子弟虽然处于优势地位,可这两个凌霄的魔王却给他们高山仰止的惧怕。
天知道那神枪一啸之下的震颤,天知道那弓弦一撩之下的恐怖。
杀到山腰,是一片巨大的开阔地,这一战两个人愣是没停的杀了两个时辰,纵然敌军实力卑微,可是对方人多,很多!
他们杀不死两人,但是可以累死两个人,活活的累死两个人。
两翼首领放慢脚步,再不稍作休息,绝对会被人给堆死,大气还没喘上一口,只感觉脚下轻轻的颤动一下。
两个人对望了一眼,眼中抹过一丝精光,迅速靠拢,靠背而行,警惕的扫视着四方……
幻天大阵帅帐之中,东方悠尘手握泛黄的书卷,一脸沉思,身旁一杯茶散出缕缕清香,忽然一只鹰隼冲破帅帐,直接落在东方悠尘的案桌上。
看着这只陪伴十年的鹰隼,东方悠尘一脸儒雅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方才顺手取出脚上挂着的纸条,嘴中呢喃,“不知这次带来什么消息?”
缓缓展开纸条,东方悠尘微笑的脸逐渐凝固,逐渐沉了下来,火气在双眼酝酿,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过了半晌,突然拍案而起,一声大叫,“莫残风”,言语急切、焦躁。
“在”。
莫残风顿时从帐外跑了进来,“大哥可是从未拍过桌子,也从未如此焦急”。
“君轻寒呢?君轻寒去哪了?”
“他和羽战歌又去磨练去了,现在应该杀到山腰了吧”,莫残风当即回答。
“快将他叫回来,十万火急,就算是扛也得扛下来”,东方悠尘满脸眉头紧皱,手不自觉的抖动。
莫残云心神一震,“十万火急,什么事在东方悠尘眼中算十万火急?”豁然转身,飞奔上马,带着追云逐月向着君轻寒战斗的地方杀去。
东方悠尘一个人在帅帐中焦急的走来走去,三年来,他不淡定了,头一次如此惊慌失措,端起茶,一口猛灌了下去,强行将自己按在椅子上,平静自己的情绪……
此时,深处山腰的两翼之首,步步如履薄冰,脚下的大地不时有规律的颤抖,让两个人的心顿时悬了起来,同时热血沸腾!
突然,君轻寒手举枭龙神枪,向着地面一插,大地顿时出现了一个洞。
紧接着,前方不远处直接破开,一支铁骑骁然陈列,全身上下,猩红的盔甲、猩红的兵器、猩红的披风,双眼漠视,杀气凌然,!
数量之多,足有五百余人,实力之强,比之追月铁骑不逊色半分。
问苍铁骑?!
五百柄春秋大刀在艳阳之下,白花花,晃眼,刀口成刺状,狰狞、血腥。
“杀!”
没有任何语言,任何蓄势,只有一个字,简简单单的一个字,血腥四起的一个字——杀!
五百铁骑,向着两个人奔驰而来,一致的步伐,使得地面嗡嗡作响,声音沉重,似黄钟大吕,狰狞的刀口,阴冷森然。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炙热,君轻寒拖着长枪,就向着五百铁骑冲去。
而羽战歌,则是丝毫未动,处在雪飘山河泪的中心,弓搭于臂,箭搭于线,含胸拔背,手指一松,箭羽嗖的一声激射而出,从君轻寒的头顶飞过,直插问苍铁骑最前方首领的眉心。
一箭,仅仅一箭,敌军主将,命丧黄泉!
君轻寒手腕一震,倒曳的长枪顿时向前激射而去,只穿敌军胸口,从背后接住枪,君轻寒微微回头,一脸漠视,紧接着长枪横舞,步伐如星,身姿若龙,一人一枪,鏖战四方!
五百个人,五百个灰旗五段,将两个人团团围住,前后勾连,步步为营,将两个人紧逼在一个中心。
羽战歌倒是没事,有君轻寒的雪飘山河泪护身,黄旗一段,箭术超绝,谁能伤他?
君轻寒暂时倒是没事,深处雷霆之下,手握枭龙神枪,藏天之刃神出鬼没,后有羽战歌助阵,能有事?
神枪在君轻寒手中越是越顺手,但凡兵器相撞,敌军的大刀无不应身而碎,枪在君轻寒手中轻若鸿毛,可压在别人身上却是重逾万斤。
一枪劈下,如山如岳!
君轻寒愣是在五百精英之中杀出一片空地,这就是神兵的作用,这就是白旗功法的威力。
越阶完全被君轻寒当做儿戏!
五百铁骑同样也是万死不屈,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会依然站出来为兄弟做掩护,攻杀君轻寒。
大刀晃晃,太阳之下熠熠生辉,君轻寒却是笑了,我是心眼,能耐我何?又是一枪刺出,带出丝丝鲜血。
五百铁骑迅速结阵,他们失误了,他们醒悟了!
铁骑,精英中的精英,是何等自负之人,要五百人去攻杀两人,谁不嗤之以鼻?
谁不觉得大材小用?
所以,他们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