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料到了,听到这个名字,明笙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噘了噘唇,道:“那你要见她么?”
“不见。”邵钧庭回答得干脆果断。
明笙嘻嘻一笑,伸手抚了抚他的眉头,道:“那不就得了。那她回来关我们……那个什么事。”
她不太习惯说粗话,邵钧庭笑了笑,握住她温暖的掌心,道:“嗯。关我们屁事儿。”
明笙吻了吻邵钧庭的额头,飞快地进了浴室。
邵钧庭走到窗台边,点了一根烟,徐徐地抽着,眸子里浮现出了几分若有似无的落拓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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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邵景恒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发呆,脱臼的手臂已经接了回去,但是戛石膏没十天半个月估计是拆不下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顾家却只是派了个管家把他送来,连个来慰问的人都没有,顾明珠更是连一个电话也没打。
他们是不是都觉得他已经是邵家的废物了!
这群狗眼看人低的贱人!
若他有一日翻身了,他定会让他们都跪着求他!
邵景恒越想越气,一巴掌就将床头的东西都扫在了地上。
刚推开门走进来的周心茹吓了一跳,红着眼问道:“景恒啊,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才接到顾家那边的消息,怎么一个晚上就变成这样了?”
邵景恒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单手抓着周心茹那骨瘦如柴的手,说:“妈,是小叔,是小叔把我打成这样的,你一定要替我出口气啊。”
周心茹气得脸色铁青:“你小叔怎么就把你打成这样了,难道他现在还在气你之前和明笙交往过?他这是欺人太甚!!”
“妈,我昨天和明笙单独说了会儿话,被小叔撞见了……”想到昨日的屈辱,邵景恒的脸气得几乎就变了形。
周心茹一向心思缜密,心里转过几个念头,问道:“你小叔虽然向来手段狠辣,但也不是个冲动的人,你昨天是不是对明笙做了什么。”
邵景恒知道瞒不过母亲,垂着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话。
周心茹恼得重重拍了下他的背,道:“你说你好端端的去招惹那个小贱人做什么。惹她没关系,你小叔是好惹的吗?不过你也没把她怎么样,他邵钧庭下手也太重了,真是一点也不顾念血脉亲情。”
看着邵景恒动弹不得的右手,周心茹心里是又急又恨。
邵景恒在一旁添油加醋:“若不是小叔非要娶明笙气我们,我怎么会作出这种事情。他是丝毫不将你和爸爸看在眼里。还有顾家那群见风使舵的家伙……”
周心茹柔和慈爱的脸也慢慢地狰狞起来,脸色愈发苍白。
“妈,我爸呢,怎么没来?我们要商量商量。”邵景恒急切地问道。
周心茹摆了摆手,说:“你小叔不是好对付的,这件事要从长计议。至于你爸爸,他晚上什么时候在老宅待过,每天都和那女人在外头厮混……你问他做什么。”
问他自然是为了不再从长计议,邵景恒冷下了眉眼,母亲什么都好,就是思虑太过周全,每每错过了时机。
周心茹又殷切嘱咐:“你最近先不要回老宅晃了。如果被人看到,记得,就说是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来的。你和明珠结婚之前,不要再出岔子,失了你爷爷的欢心。 ”
邵景恒越想越恼火,但在周心茹面前,他一向还是低眉顺眼的,道:“妈,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