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没?”邵钧庭的声音意外的沙哑,却显得更加地温柔。
“没有。”明笙揉揉眼,没好气地回。
呵呵哒,苏黎世是没有小姑娘还是没有新闻头条啊,大半夜的没事儿做又来撩她啊。
“那你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嗯?”一下飞机,就看到了十几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两个,是她的。在一长串英文或中文名中,my candy这两个单词,就显得那么突兀。
“手滑了……”第一次是白筱溪按的,第二次是她临睡前,思维不清晰的情况下又给他拨了一次。只是这个解释太强词夺理,明笙自己也觉得不可信,便转了话题,“想问你什么时候签合同。”
“我临时有事来了一趟苏黎世,合同……等我回来时谈,饭也等我回来时吃。火气这么大,是看到新闻了?”邵钧庭低咳了声,声音里带了些歉意。
“什么新闻?”明笙揉了揉眼睛,淡淡地问,“我赶了一天作业,没空看新闻。”
这种安静的火气,邵钧庭要是真听不出来,就有鬼了。
“明笙,对不起。”邵钧庭的声音依旧沙哑,但却充满磁性。
隔着千万里,明笙也听得出他的态度是诚挚的。但越诚挚,她就越觉得委屈。
原本因为忙而麻木的情绪就在这一声道歉里翻然涌起,怕说话带了哭腔被他笑话,明笙硬是没吭声,就静静地听他说话,猜想着他是要说分手宣言呢还是要撕约。
结果,电话那头里,邵钧庭说的却是:
他食言了。他说过他从不逢场作戏,但是今天却演了一场戏。
因为西斯莱酒店的合同,所以和严家现在有了矛盾,严禹诺做事没有底线,怕这段时间我会牵累她,因为聂薇已经被卷进来了,所以拿聂薇做了幌子。
如果不是事情有些突然,严家那边有了动作,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过两天,等他回国,就会处理掉严家的事情,也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这些事。
……
明笙深吸了一口气,深呼了一口气,消化着他话里的意思。
听过去合情合理,但她就是有些不是滋味,心里升起了懵懵懂懂的委屈,因为没睡好,说话时声音天然就带了些酸涩:“虽然我们只是协议结婚,但是我不要你这样的保护。我不想做个小傻子。”
几分青涩几分软糯的声音,听起来像极了撒娇。
明笙自己听了,也吓了一跳,这话说的,简直像是在酸溜溜地宣告什么似的。
果真,电话那头的邵钧庭似乎微愣了一下,而后又哑笑了一声,说:“是我的错,以后要先跟你商量。不过这回实在太匆忙了……”
明笙打断了他的话,道:“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觉得我想的是什么意思?”邵钧庭反问道,声音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