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理会邵景恒,沉下声道:“钧庭,你进来。”
邵钧庭看了一眼顾明笙,长腿一迈,便跟着邵文柏进了书房。
刚合上门,邵文柏就用拐杖重重地打了下邵钧庭的背,喝道:“跪下!看你毕竟是景恒的长辈,刚刚没在大伙儿面前揍你。你看看你做的这是长辈应该做的事吗?”
邵钧庭沉默着跪了下来,但脊背挺直,神色冷峻。
邵文柏最恼的就是他这副神情,怒道:“你是不是不服气?”
邵钧庭微一挑眉,道:“父亲纵横商场一生,这样的小把戏难道看不穿?”
“父亲?”邵文柏冷笑了一声,道,“你倒还是不肯叫我爸爸。罢了,不提此事。明笙是会被人下套,但你几时变成会往套里钻的人了?我刚刚分出股份给明笙,现在就闹这一出,我原是因为最信任你,才让你处理股份,你自己说是不是为了这些股份故意接近明笙?”
一股不可置信的神色从邵钧庭的眸中转瞬即逝,邵钧庭按在膝头的手指已是指节泛白,他冷冷道:“原来我在父亲心目中就是这样一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连一个小女孩都要利用的人么?”
邵文柏看他脸上怒意丛生,有些颓然地坐下:“我知道你原本不是。但是我也知道,你这些年都在谋划些什么。钧庭,你回来以后,我交手给你的分公司越来越多,手心手背都是肉,收手吧。”
“所以父亲眼下是认定这件事是我做的了?”邵钧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