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盘子里放着个小盘子,有十几只椒盐濑尿虾。
她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看他,直到他给自己拿来饭和果汁,才忽然问他:“以前有没有人向你献过殷勤,别说没有,我可不信。”
易文泽把吸管外的塑料薄膜拆掉,插到她杯子里:“这算是政审?”
佳禾咬住吸管:“就是忽然想到了。”
“拍戏期间会有人准备很多暖包,”他若有所思道,“送些热食什么的。我有时候很迟钝,还会送些东西做回礼。”
佳禾哦了声,吸了口果汁:“不新鲜,还有没?”
他笑:“还有人,会指明要我演对手戏。”
你还真老实,佳禾咬着吸管,继续喝,继续喝。
“还要听吗?”他笑得温和无害。
“当然。”佳禾看他微笑着,似乎在认真思考,只觉得自己心在滴血。果真人都有自虐倾向,你说为什么非要问呢?为什么呢,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真是纠结的人生啊。
易文泽拿出湿纸巾擦干净手,她忙放下筷子,狗腿地给他挽起衬衫袖子。看着那漂亮的手指很灵活地剥虾,她就享受的不行。正是边看美色边等美食时,易文泽才又慢悠悠地说:“还有人,会在电脑上放我十几张照片暗示我,会在大雪天,给我在外景准备火锅。现在想起来,倒是这两次印象很深。”
她正夹了一个虾,扔到嘴里,立刻被椒盐呛得咳嗽。
那时候,明明没起什么狼心啊……
后制的时间表总是很紧,这边到了深夜,易文泽才带着她又去了离公司不远的录音棚。
这里平时就不热闹,现在又这么晚,除了留下了加班的人,休息室已经没什么人在走动了。易文泽在工作间慰问人民大众,佳禾就在外边溜达着,摆弄着各种东西。
从wifi开始,一路玩到了台球,里边依旧是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没有半点儿休息的征兆。
她实在无聊,只能从各个袋子里摸出球摆好,拿起球杆开始像模像样地比划着,砰地一声后,各色小球们依旧抱作一团,开球顺利失败。
太菜了……
她郁闷看着球,正决定放弃时,已经被身后人环在身前,摆正她架杆的手势:“运杆不够稳,出杆要直。”他的手握住她的手,一击落袋。
佳禾更苦闷了:“都是高手啊。我家笑笑就是这样,号称自己从初一就开始玩桌球,每次都全盘单手赢我,看来我还是适合打打字看看碟。”易文泽贴在她耳边,笑着说:“前几天打网球,我就已经发现了。”
她险些吐血,讪讪放下球杆,去吧台泡了咖啡,然后愤恨地坐在了远处的沙发里。
再抬头,易文泽仍是双手撑在台球桌边沿,笑着看自己。
算了,大人不计小人过。
她哀叹着,摸出手机说:“易文泽同学,给我摆几个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pose,以宽慰我被你伤害的心。”易文泽笑看她,俯□做了个击球动作。从眼神到手势,连握杆那只手臂的弯曲弧度,都标准的无懈可击。
完美的构图。最重要的是那个人,完美的,只属于自己。
她拍完,特地加了个桃心,才去拿给他看:“你不是到80岁都要这么帅吧?那我还活不活了。”
他笑着扫了眼:“开心了?”
佳禾唔了声:“开心了,既往不咎了。”
直到半夜,工作才算是该一段落,佳禾跟着他进工作间,立刻有人站起来笑着说易老师你看看,刚才重新做的。说完立刻识相地走出去,单独留了两个人。
易文泽很认真地听着,她则很乖地坐在一边儿玩手机:“今天我碰到你一个资深粉,别人稍微说了几句不好的话,就急得快要哭了。我以前也是这样,听不得别人说你半句不好,最讨厌别人议论你的绯闻,尤其说你是gay。”
他又回放了一遍,只笑着听,没说话。
想起过往追星岁月,她又唏嘘地感叹了一句:“最傻的一件事,就是我会把10086设置成你的名字。一收到欠费短信,手机都会显示易文泽三个字,每次看到都会心跳加速,花痴吧?”
回放的声音依旧很清晰,她还在感慨着,就被他安静而无声地封住了声音。
有些窒息的紧逼,几乎没有任何余地,这是他第一次在外边这样……她下意识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仰着头去迎合他,直到听到门口的声音才抖了下,却又立刻听到门被带上的响声。
直到他放开,佳禾才结结巴巴地说,有,有人看到了。
她把声音压得很低,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坏事,拼命猜测着到底是谁进来了,要是易文泽公司的宣传助理什么的还好,要是不相干的人就麻烦了。他离得很近,却长时间沉默着,看着她慢慢静下来,疑惑盯着自己,然后才笑起来。
笑意从唇边蔓延到眼中,暖得让人心慌。
“老婆,我爱你。”
他说,老婆……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扫了眼后台……点击最高的v章是未成功的一次/第一次/第二次……俺窘了
老实交待吧……乃们在这几章= =重新看了几遍
ps。今儿是520,易帅说520,真有意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