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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知道他想冲淡郁干狂的忧心,班袭法笑回答:“遵命!”

王汗向后躺在毡用上,无力地挥挥手。“我想休息了,你们退下吧!”

郁于狂望着王汗闭上的双眼,轻轻替他盖好羊毛暖被,才牵起班袭的手悄悄退出王帐。

走出王帐后.班袭朝帐前侍女交代几声,并趁他不注意交给侍女几包药。

郁于狂挑眉询问。

“帐里没人,我让她进去侍候。”

郁干狂点头,“一路奔波你也累了,我带你去歇息。”

王汗等他们走远.才放心猛咳,呕出一口鲜血!

侍女着急地上前.“王汗,”

“咳!没关系、没关系!”王汗拭去嘴角血迹,“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班姑娘说这药粉能让王汗顺顺喉间的痒,比较不会因为咳得厉害而呕出血。”

王汗接过侍女手中的药包服下,顿觉喉间清爽无比,不再有阵阵咳意。

这个班袭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啊!

他的时日不多了,王汗的位置该传给谁呢?

如果坚持传给狂儿.忠于阿古纳的部落会效忠狂儿吗?好不容易整合的契丹一族是不是又走向分歧?

唉!王汗虚弱躺回毡榻,心里仍为传位予哪个儿子而忧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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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于狂带着班袭回到他的营帐,昔日的手下几皆在帐前。

“二王子!”

部于狂微笑致意,“各位久别了。”

“二王子是回来接任王丹的,对不对?”

“他也配!”阿古纳及他的亲信走过来,鄙夷地说:“这个营区是尊贵的耶律氏族的营区,你忘了自己已经改姓郁干了吗?”

“是啊!姓郁干的不配待在这个营区!”阿古纳的亲信立即附和。

“你们!”郁干狂的部属们皆拔刀相向,“不许对二王子无礼!”

“住手!”郁干狂右手一抬,训练有素的部属们皆束手退在一旁,不过仍狠狠瞪着阿古纳一行人。

郁于狂眯起鹰目.“是该了结咱们之间的恩怨了。”

“我随时候教!”阿古纳也不退缩。

“到营区外,别惊扰了父汗!”郁干狂说。

“走!”

“二王子!”没经他同意,忠心耿耿的部属们都不敢妄动。

“你们留下。我们兄弟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

班袭向前一步,“我也去。”

郁干狂深情款款地望着她点头。

阿古纳瞄了眼这美丽有余、却嫌瘦弱的汉族女子,不以为意的对着他的亲众说:“你们也留在这里,我要单独跟他斗上一斗。”

他们三人鱼贯走出营区,只留下双方的属下互相监视对方。

来到营区外的草原,阿古纳首先开战,“你不该回来!”

郁干狂将班袭护在身后树下的安全地带,昂身走向他,“父汗病危,我为何不能返回?”

“你是为了看父汗最后一面,还是为了王汗的位置?”阿古纳讥消问道。

“这与你无关。”郁于狂对他的嘲讽根本不以为意。

阿古纳气愤地挥挥手,“如果你不回来,刚刚就会决定我为下任王汗,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强求也强求下来。”郁于狂突然一改优闲态度,眯起眼,“我们该算算你三番两次的偷袭之仇了吧!”

被截破的阿古纳有些狼狈,犹兀自狡辩:“你没有证据证明,我曾经暗杀过你!”

“是没有证据。”郁干狂轻松地说:“我要的不是公道,而是与你来场公平的决斗。你敢吗?”

阿古纳冷哼:“有何不敢!”他经历两次受伤,即使复原再好,也无法迅速恢复以往雄风,他应付起来绝对绰绰有余。“假使我胜了你——”

“我退出王汉之争,并且会全力辅佐你。”

阿古纳很满意。“好!冲着你如此爽快,我也可以给予同样的承诺。”就不相信已经休息养生一阵子的自己,会赢不了带伤及兼程赶回的他。他拼了!

“我以海东青为誓。”郁干狂举起右手,“今日一战如果输了,将退出王汗之争。”

“我以丰貂马为誓。”丰貂马是耶律氏族的吉祥物。阿古纳同样伸出右手起誓:“今日我若败了,与郁干狂恩怨就此一笔勾消,并将誓死效忠!”

郁干狂满意地点头,谅他再奸诈,也不会违背对丰貂马的誓言。

漠上吹起一阵风,吹动对峙两人的衣角。

马儿仿佛嗅到肃杀之气,张望后动动耳朵,纷纷退到草原角落。

班袭双手环在胸前,似水美目眨也不眨地望着心爱的男人展开决斗的架式。

她知道他会赢,而且会婉拒王汗的位置。他没说出口,但她就是知道。

晚霞落在远处山头,将天际染出一片腥红。

远远地,传来一阵鹰吭。倏地,一只猛鹰由天空俯冲而下,飞势凌厉,就在班袭以为它将冲向自己的时候,它却雄雄立定在她身后树枝上。

是海东青!不,是红羽的海东青,它是鹰中之王,红海青!

班袭望着那只气宇轩昂的投鹰,它的鹰目炯炯、它的体态狂傲,它——像极了他!

她心爱的男人啊!

踏上契丹地界,对他在中原受的委屈更加心疼,直到此刻,她确定,再确定不过了,她愿意随他到海角天涯,如果大漠是他的家,她甚至愿意为他抛去女人国。

只愿有他相依!

我的爱是如此的坚定而浓烈,你感受到了吗?

郁于狂感受到身后她的注视,回身望了她一眼,给她一记了然的微笑。

那抹笑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班袭微微颔首,眼波交流里,传递只有彼此才懂的情意。

阿古纳趁机会发动攻势,“呀!”他大叱一声,抄出腰侧弯刀朝郁干狂砍去!

郁于狂先是闪躲,几个回合下来,阿古纳攻击得气喘吁吁,他才开始发动攻击。左手先挑右手再劈,原本握在阿古纳手中的弯刀,竟落在郁于狂手里。

阿古纳手中没了武器,郁于狂又向前,他情急之下伸出手说:

“慢着!”郁干狂停下脚步。他一手悄悄伸人腰袋,若无其事地接着说:“这柄弯刀原是父汗赏赐给你之物,还你便是了。”

郁干狂似乎没有看见他鬼祟的动作,逞自望着手中弯刀说:

“这是在与高句丽一役大获全胜后,父汗赐与我、象征契丹最高武士的弯刀。”他抚着肩上旧伤,“没想到你借口不该将它携人中原,要我将它留下,用这刀来暗杀我?”

阿古纳面对他的怒视不退反进,他一步步地走近,堆着笑脸说:

“过去都是我对你不起!”他一手还在腰袋里摸索,一手拿着自己的嘴,“都是我鸟肠虫肚,居然因为容不下你,而想出这么多奸诈的诡计!好王弟,你就看在父汗的面子上,原谅我吧——“

“吧”字方完,班袭眼尖看到他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场,大喊:“小心!”

同一时间郁干狂也抓住他手,硬生生转向,所有的药份都落在阿古纳自己身上……

“啊!好痛!”全身肌肤被依去的痛苦,让阿古纳痛得在地上打滚,“这是绝命散!快救救我!”

终究是同父兄长,郁于狂拎起他的后领,提气一抛,将他抛人后方小湖。

清凉的湖水减轻了灼热的腐蚀感,却不能解毒。阿古纳攀在湖边,哭嚎着:“这绝命散是没有解药的,我就要死了。”

郁于狂蹲在湖边洗手,好整以暇的说:“解药是有的。”

啊?阿古纳赶紧追问:“那解药在哪?”说着便手忙脚乱的想要从湖里爬起来。

“袭儿已经事先在这湖里洒下解毒粉,如果你想解毒,就得乖乖的泡在湖里。”亏得她早料到阿古纳手中必然还有绝命散,也已做了准备。

阿古纳原本半信半疑,后来见郁于狂也是用这湖水,洗去沾到手上的绝命散,加上灼热感渐渐消失,心里已然相信,赶忙将整个人泡人沁凉的湖里。

“这得泡多久?”

“你说呢?”郁干狂凉凉的回。

“我怎么知道?”阿古纳可怜兮兮的转向班袭问道:“姑娘,你说这湖水得浸多久才能去毒?”

班袭正色望着他,“大王子是知道的,这绝命散乃是吐番王珍藏的至毒,毒性之强天下无双……”她停顿了好一会儿,状似思考,这一思考也将阿古纳的心吊得老高……

她终于有了答案,甜甜笑说:“我想,大王子得自己斟酌,如果无碍了再起来比较妥当。”

嘎!?阿古纳的纳地说:“我……我自己斟酌?”

郁于在起身,揽着班袭的腰,惬意地挥手。

“天色就要暗了,王兄自己泡在这里,我们要回营区了。”

他们走没几步,身后传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谢谢!”阿古纳很是惭愧!发生了这么多事,郁干狂还是肯救他、肯认他这个“王兄”。

郁干狂顿了一下.头也没回地说:“我们总是一父所生的兄弟。”说完便和班袭双双离去。

草原上回荡着阿古纳羞愧的低泣声。他将身子完全没人湖里,只泄出呜咽及浓浓的后悔。

走了很远,班袭才轻拍了郁干狂一下,“你真坏!那湖水只需浸一下身便可解毒,湖水也不会因此染毒;这么冷的天做什么要人家在湖里浸上老久呢!”

郁于狂斜除了一眼,“你也作弄得挺开心的,不是吗?”小小作弄、算了了心底怨!

班袭清脆的笑声扬起,笑声与并肩人影一并消失在辽阔的草原中。

不远的树林里有人缓缓的叹息。

“王汗请勿伤心,拥有大智能的红海青,总是圆满解决这场兄弟阅墙,没酿出悲剧。”萨满婆扶着虚弱的王汗说道。

王汗望着他们走远的身影,再望向湖里直打哆咦的阿古纳,深沉地又叹了一声,“倘若火神指示由狂儿担任下任王汗,希望纳儿能真心接纳这个事实。”

萨满婆遥望北方天空第一颗星子,意味深长地说:“也许,火神另有它的旨意。”

在湖里的阿古纳四处张望,隐隐瞧见树林里似乎有人影晃动,他摇摇头,心想:营区众人知道他们在此决斗,怎么可能有人偷窥?一定是眼花了!

哈瞅!这湖水好冷好冷啊!阿古纳抖抖身体,伸出手臂攀着湖边青草想爬出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效未退,他觉得离开湖水的手臂有微微的腐蚀感!

扑通!他赶紧收回双手,整个人再沉到湖底去……

阿古纳直浸到周身发紫、再不起来就算没毒死也会被冷死的程度,才忐忑着起身。

哈嗽!又打了个喷嚏之后,阿古纳抖抖身,缩成一团走回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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