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连连摆手:“怎么会呢!我一向老实本分,徐公公不知道别人,还不知道我吗?这几位可也都是守矩安良之人,绝非匪类!”
“一个个舞刀弄剑的,还说是良人!”徐公公指着李元康尖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快说!”
李元康嘿嘿一笑:“回徐公公,我们是溪云门的弟子。”
其余几名太监一听,面露惊惧之色,不由得纷纷往后退了一步,那徐公公一声冷哼:“溪云弟子?不好好在山上修道成仙,跑来俗世瞎掺和什么?”
周少白抱拳答道:“回公公,我等虽是修道之人,但是毕竟也活在红尘之中,不可能与俗世全无关联。今日我们只是拜托梁公子带我们来寻人,并无什么不良目的,还请徐公公明鉴,莫要为难我们。”
徐公公脸上一抽,一丝冷笑浮现,说道:“为难你们?难道堂堂监国府在你们溪云门眼中便是如此不堪吗?”
张笑风忙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徐公公,我这位师弟年轻轻轻,说话不妥,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监国府日理万机,为国为民,我们心中只有钦佩之意,绝无他想。今日来此,确实只是寻找常先生而已,没有别的意图。”
“呵呵,你倒还算会说话,回去好好管教你的师弟!不过,你们溪云门也找常百草,所为何事呀?”徐公公紧紧盯着张笑风,问道。
张笑风坦然答道:“国有国法,门有门规,溪云门对弟子约束甚严,还请徐公公体谅我们,不能据实相告。不过方才徐公公也说了,我们溪云弟子一心修道求仙,断然不会作奸犯科,还请徐公公放心。”
“你……”徐公公正欲发作,却瞧见慕凝之冰冷双眸犹如刮骨钢刀一般盯着自己,不禁悚然一惊,心道:我今日来此是秘密行事,无外人知晓,只有这几个心腹才知,若是起了更大的冲突,这些溪云弟子恼火起来,将我等尽数宰了,便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也罢,好汉不吃眼前亏,来日方长呢。
于是点点头,挤出一丝微笑,说道:“你说的有道理,既然是场误会,咱家也不跟你们计较了。”
梁博赶紧上前,握住徐公公的手,偷偷塞了张银票:“徐公公大人有大量,感激不尽!日后自当登门拜谢!”
徐公公冷笑一声:“梁公子,你倒是会做人,听说镜卫司那边,你可是大红人呢。”
梁博忙说道:“徐公公此言差矣,太后交代常公公转托我的事情,我一升斗小民,敢不尽心尽力去办吗?再说,徐公公这里若有吩咐,我向来是但凭差遣,不敢有片刻怠慢。”
“好,果然是个人精。”徐公公冷淡地说道,“梁公子,京城之中你是个人物,但你得记着,监国府最感兴趣的便是你这样的人,你好自为之。”
梁博微微一笑:“我兢兢业业为太后做事,岂敢有作奸犯科之举?还请徐公公明察秋毫。”
“呵呵,如此便好。梁公子,咱家也在找常百草,你神通广大,若是得了消息,记得知会咱家一声。若是欺瞒不报,呵呵呵!”徐公公冷笑数声,一挥手,喝道,“咱们走!”
“徐公公慢走,恕不远送。”梁博微笑着鞠躬,望着一行人走远。
慕凝之瞧见监国府的人马走远了,这才说道:“这个人,便是昨晚掳走孩子的那个面具人。”
众人一惊:“原来便是他?是不是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