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白循声看去,原来竟是时常欺侮自己的师兄们。
还未来得及答话,一个道人说道:“大师兄何必与他费口舌,咱们上前将他擒下就是。”
大师兄却一把拦住他:“等等!”
他小眼大睁,眉开眼笑道:“小师弟,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却原来下山去会相好的了啊!”
周围的道人们闻言,纵声笑作一团,更是夹杂些污言秽语,少不了一番恶语相向。
“别说,这小娘皮看货色,怎么也得一两银子一晚吧,周少白,你总说没钱玩骰子,却原来把钱都扔进了温柔乡啊!”
周少白听了这些浑话,怒道:“诸位师兄,都是修道之人,为何却对这位姑娘如此无礼?”
“呸!你这家伙也有脸自称修道之人!现在观内都传遍了,说你盗宝下山,你这样的人与我们为伍,害的我们也被旁人戳脊梁骨骂!真是丢尽我的脸面!”大师兄冷笑着指着周少白,“你们把他拿下,给我狠狠打!好好教教小师弟这山上的规矩!”
周围的道人们得令,呼啦一下围过去,周少白举起未出鞘的剑还想抵挡,无奈双拳不敌四手,刚举起来就被几个人抓住,抢夺了过去,随即又有人绕在背后擒抱住他,周围拳脚雨点般落下,周少白无法招架,就挨了许多。
秦紫苓急得去拉扯别人:“不要打了!周大哥没有偷东西!”
大师兄在外面看着,眼珠子一转,上前去拉秦紫苓:“哪来的臭丫头,道爷我清理门户,你却在这里捣乱!快给我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打!”
他嘴上说着,却故意拉扯秦紫苓的身体,想吃小姑娘的豆腐,秦紫苓气急,大声嚷道:“你这牛鼻子如此无耻行径,简直是玷污溪云山千年威名!”
说着,秦紫苓伸出手,趁大师兄不备,狠狠在他脸上抓挠,大师兄没有准备,脸上顿时被抓花,疼得一边揉脸一边惨呼:“这臭丫头不知死活,给我打!”
众道士立即去拉扯秦紫苓,更有几人学着大师兄趁乱想揩油,秦紫苓惊叫连连,拼命护住自己。
周少白看见秦紫苓被围困,心急如焚,大喝一声,忽然就张嘴咬住一个道人的手,那人吃痛,急忙缩手,周少白狠狠推开他,捡起地上的剑,猛然拔出。
他红着眼睛,炸雷般大吼一声:“都放开她!不然休怪刀剑无眼!”
众人从未见过周少白这副模样,心下惊惧,竟然不敢动了。
大师兄欺凌他惯了,冷笑一声道:“千年的窝囊废,还想造反不成!你们莫要被他唬住,接着打!”
大师兄发话,众人精神一振,又开始欺凌秦紫苓,她手腕被人捉住,无法反抗,又气又急,眼眶泛红。
周少白肺也要气炸了,大吼一声:“今日要你的命!”
随即剑尖一抖,迅若流星,划过一道白芒往大师兄而去。
众人惊呼:“师兄小心!”
大师兄本正在得意洋洋看秦紫苓被欺凌,听到众人惊呼,这才急忙回头,恰好周少白剑尖却已经到了咽喉之前!
他浑身毛孔战栗而开,当即出了一身冷汗,想躲,然而已然来不及,眼看就要血溅当场!
却见忽然一道金芒急速自天而降,后发而先至,“当啷”一声,周少白长剑已经被磕在地上,众人抬头,却见澄玉道人正踏剑而来,表情甚是严肃。
“师父!”周少白睁大眼睛。
澄玉收了道法,落在地上,众人收手垂头不敢说话,大师兄抢上一步,哭道:“要不是师父搭救,弟子今日要死了!”
话音未落,澄玉却早已伸出巴掌,狠狠抽在大师兄双颊,“啪啪啪”十来个巴掌瞬间抽完,大师兄愕然,澄玉怒斥道:“枉我费心教导你,你却纵容师弟们对这位姑娘做如此不堪之事!毁我溪云观千年清誉,孽徒,你可知罪!”
大师兄吓得跪倒:“师父!您老人家暂且息怒,今早澄观师叔派人来点验人数,查出小师弟不在,便要去通报。弟子留了个心眼,问出来祖师爷宝物被盗,我想,此事一定与小师弟脱不了干系,便赶紧带人下山来寻他,打算找到人便交于师父发落,谁知,却见他正与这名形迹可疑的女子勾勾搭搭,很是可疑,正要师弟们拿下他们,周少白这厮做贼心虚,居然要杀我!幸好师父您老人家及时赶到救我一命,弟子还请师父明鉴,弟子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溪云观着想,绝无半点越轨之事啊!”一边说,一边向周围频频递眼色。
众人立即纷纷点头称是:“大师兄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师父明鉴!”“我等深受师父教诲,感怀在心,岂敢作出违背师父教诲,有损门派清誉之事!”
秦紫苓气急:“你们刚刚做的那些不知廉耻的事情都忘了?哪里有半点修道之人的样子!”
澄玉道人面色铁青上前抱拳弯腰施礼:“贫道教导无方,让姑娘平白遭此欺凌,贫道罪责深重,定当自省,重罚劣徒!”
大师兄着急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