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恒弱弱地说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上一出。
南宫熙是庄主,所有人在他的面前,尤其是看到他那双透彻骨髓的眼睛,便都感到深深地害怕!
※※※
听雨轩~
地牢~
“啊~”陆一凡后颈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呵~我要折磨你~一直折磨你到死去活来…”楚萤萱看着他,一脸厌恶:“陆一凡,你当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喜欢你吗?看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就感到无比恶心!”
陆一凡耷拉着脑袋,也不抬头去看她,嘴里说出的话也是淡淡的:“是吗?那我看到你的脸时,我也感到无比恶心。”说着,他又淡淡笑着:“我跟你有仇有怨?”
“我记得这话你好像是问过我。”楚萤萱捏着他的后颈,使劲向后拉了拉:“无仇无怨!”
“那你为何要这样做?”
“呵呵~”楚萤萱用着她冰凉的手用力掐住他的脖子,好似想要把他的颈骨掐断:“凭什么你们就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东西?凭什么我就一定要低人一等?凭什么只有你们可以做着美梦?而我却只能成为他人手中利用的棋子?凭什么?凭什么?”
“你在恨,恨这个世界有多么的不公平?”
“我不该恨吗?”楚萤萱放开手,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身旁,她也不顾满地血污,就那样怔怔地坐在那里,一只手拄着脑袋,并一眼空洞地望着前方无尽黑暗的甬道:“从小我就没有父亲,只有母亲一人带我,后来母亲为了贴补家用,选择外出做活~她做什么活计,我也不知道,当然~那个时候我还小,只觉得没了父亲,母亲总归是能养我的,可是后来…”说着,她双手紧紧地抠着地面,葱郁似的指甲都被她给抠破了皮:“可是后来,有一个做买卖的生意人看中了她,不过~那人要求只要不带上我,他才可以接纳她。原本我以为她会拒绝,可是她居然为了钱,为了所谓的幸福生活~最终把我狠心抛弃。从那以后,我便成了一个无父无母的孩子,到处受人白眼,遭人欺负。我没办法,我真的是没有一丁点的办法~我只能到处偷、到处抢。后来~有一天,我抢了一个大户人家的东西,还是一个非常名贵的东西。结果,我被他们捉到了,还把我吊打个半死,若非看在我是一个女孩子的份上,可能现在我都不会站在你的面前,就是从那天开始,我认识了现在的掌门人~曲华裳。”
“你是被她救回来的?”
“是啊!是救回来的。”楚萤萱笑笑地看着他:“当时我以为自己做了美梦,可是呢~你以为她待我们都很好吗?你知不知道,她带回来的女孩子又有多少?有很多~是很多。”说着,她又是紧紧地咬着牙齿:“后来,她教会我们所有,还让我们吃饱喝足,我原本以为自己会这样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最后却不得不对我最好的朋友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情。”
“什么?”陆一凡慢慢抬起头,满面血污让他根本无法看清她现在的样子。
“是~是我亲手杀死与我相识多年的…最好的朋友。”说出这番话时,她的双眸中散发着野兽一般猩红的光芒:“二分之一的概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没得选择~没得选择!对~那天我用自己的法宝,狠狠地将它插进了她的心窝!然后我还用力搅了一搅,我怕她会突然活过来,因为那个女人说,适者生存~她还说,整个天下都是不公平的~不公平的。”
“所以,你就要来折磨我?”
“是啊!只要是比我好过的人,我都要折磨他,我要把我身上的痛,百倍甚至是千倍的奉还给那些人,那些看着就令人感到非常恶心的人。当然…”说着,她向着他细细看去:“很不幸,你就是那个令我感到非常恶心的人~之一…”
“心里变态。”陆一凡看着她,吐了一口血水:“你这个样子~若是让曲华裳知道,她是断断不会放过你的。”
“放过不放过的,也没得任何意义。”
“什么?”
“只怕是她也活不长久了。”
陆一凡眼眸中的红血丝又重了许多:“为何?”
“呵~”她悠悠地笑了笑:“听说过幽月教吗?”
“幽月教?应该是一个不入流的小门派吧!”
“呵~”她扬起那张看着似笑非笑的脸,同时目光一撇一撇的:“到时候你就都会知道了。”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江湖中还有一个幽月教派的存在~当然,这并非第一次…也绝非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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