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孑:见字如面。曩者辱赐书,近日府中之事,让兄费神。虽染疾卧于榻数日,然每日皆服药安神,实已无碍,诸荷优通,再表谢忱。
闻兄一月后于漠北拜会月阑医仙,共论医典药籍,弟辛慕之。北地偏远,善自保重,至所盼祷,即颂近安,望兄旅居康乐。
书短意长,不一一细说。待兄归来之日,你我对弈同饮,岂不美哉?谨此奉闻,勿烦惠答。青舒谨启。
落玉搁下紫檀狼毫,将信仔细折好放入缄札 1,递给了小路。
“将信送去仁慧堂,后日就是初一了刚好能看到信。”
小路回道:“公子放心,小的一定送到,小的现在就去。”
才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落玉笑笑拿起一旁的名帖继续临摹。
他可想不到,小路将信留在袖中一日,待天起暮色,将信给刚刚回府的瑞王过目。本就是平常的书信,落玉也没有封土和盖上印章。
轩辕鉴尤看罢后,淡淡的吩咐道:“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去吧。”
“是,王爷,奴才明白!”
小路得了令不敢再耽搁,唤来车夫去了仁慧堂。
轩辕鉴尤一向疑心极重,步步为谋,难保那冷无言会是太后或别国的什么奸细密探,想来刺探些要情。他也不喜落玉和别的男人相交,虽说知道那只是君子之交,但还是叫了小路命他以后那二人的书信都要先给他过目方可。再派了隐卫去调查冷无言的身份,他喜欢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花雕,酒香四溢,酒味甘香浓厚。特别是一坛珍藏了快六十年的御贡佳酿,爱酒之人都管不住腹中的酒虫。
落玉目不转睛地望着轩辕鉴尤手里的上等花雕,咽了咽口水,催促道:“鉴尤快些,好香的酒啊!”
刚给他倒进杯中,见那人迫不及待的端过喝下,眼中也有了难得的笑意。
再给他倒上一杯,“文人一大通病,你可知道?”
“啧~~好酒啊!通病?是什么?”
“爱文之人必惜花惜花之人必爱酒!”
“这话有些道理,我以文人自居自然是爱花也爱酒的了。我亲手酿的芝兰酒也很是淡雅香醇,回味悠长,下次让我弟弟带些来给你尝尝看。”
落玉笑的妩媚,连喝数杯后面色较几日前红润了不少,美得触目惊心。
男人浅饮一杯,回他:“恩,想也不会太差。玉儿,近日所画之画为何都是易川河?”二人日日同吃同住,他唤他鉴尤,他欲开口唤他玉儿。
落玉托腮沉思了会道:“恩…因我自小在河边长大,家中有师父管束,下又有个顽皮淘气的弟弟,很少出门。天天都看着河水,现在离了家,难免有些挂念。”
“我陪你回家看看可好?也好向你师父问安!”
“咳咳…咳…咳”落玉被呛了一口酒,连连摆手:“不必不必…师父他老人家出门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恩,那随你。”男人轻拍他的背,给他理理气。
看他表情自若,落玉吐了口气。他的家可是在深远的水底,凡人到不了的地方,那是暗礁珊瑚和水族明珠共生的水府,他如何敢带他去呢。想到由他一手点化的巡河夜叉见到凡人一定狰狞恐怖,脸露凶相,那九尺高的身形,红色浓密的毛发,青面獠牙的模样,再配上手上锋利的钢叉,就算他是手握兵权,不可一世的摄政王也会被吓到吧。其实,夜叉的真身只是只得道的蛤蟆,只及他一只手掌大。想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
“笑什么?”看他笑得莫名,出口问道。
“才不告诉你呢!”笑的更明媚了。
“最近你身子太凉,花雕酒性温和绵软,正好给你暖暖身。不过,得要里里外外的暖个够。”
落玉没发现他眼中的火焰,“里里外外?喝酒都喝肚子里了。”
“过来”他的嗓子又哑又粗。
落玉温顺地走到他身旁,就被男人抱起大步朝寝殿走去。天还未全黑,有金色的余光从天窗泻进来,洒落在宽大的床上,两人的衣裳落了一地。
才一个吻而已,落玉的脆弱就如挺立的枝桠向疼爱他的男人问好,两朵梅红也站立起来,泛着诱人的色泽。
男人抬起他修长的双腿,分外硬热的巨大擦过他嫩滑的腿根。手指才探上股间的缝隙就发现那儿早就湿滑的不成样子了。
“这么浪!”他低咒了一句。
俯下身,两手分开那处,指尖上传来的温热和冰凉的身子相比真是南辕北辙。抓过床边的酒坛,他轻晃酒坛,发出清脆的声响,里头还剩半指深的酒。
落玉咬着手指,问他:“是什么?”
男人答:“让你乖乖叫相公的东西。”
“相公?叫你娘子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落玉没意识到从头到尾他们之间都是这个男人占了上风,绝对的上风,自己完全就是被压的那个。
“嘴硬”男人回道,手指慢慢伸进蓓蕾中搅弄,他的手指很长,伸入的很深很彻底,一番抠挖摸索后找到了个凸起的小块,轻轻一按。
“啊…”下头的人儿尖叫了声,又酥又媚。
知道找到了宝,又挤进去一指玩弄,时而旋转按摩时而用力戳弄,黏黏的水顺着他的手指流到了枕垫上。
落玉咬着丝被,痉挛着攀上了喜悦的高峰。
一个手指就能把他弄成这样,更助长了轩辕鉴尤的雄风,蘑菇端上逸出了水珠,怒胀得青筋暴起。酒坛子的口细而长,轻易就送入了那处,托高坛底,咕咕一响全送了进去。
冰凉的坛口让落玉不适地扭动起腰,“鉴尤,拿出去,拿出去。”
男人抽出坛子,一双赤红的凤眼微挑着,紧盯着底下的那张小嘴,他可不会听他的。那儿经过亵玩,有点闭合不上,流出些来,但还是喝下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