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可好些了?”戈月抬了药放到了案几上。
单禾兰芷掀开了身上的天青色祥瑞麒麟送子锦被,戈月忙递上了药。
“冷大夫施过针后感觉好多了,真不愧是当世的神医,本宫以为这心疾是药石无灵呢。”说完一口饮完了碗里的药。
“娘娘自会洪福齐天。冷大夫说了只要一连施针数月必见成效,娘娘的心气凝滞是天生的,他有灵药可药到病除。”
单禾兰芷抚上了那锦被,做工精良的送子图刺痛了她的眼。心思细腻的戈月又岂会不知主子的心思,安慰道:“娘娘只要调理好身子,一定很快能为王爷诞下麟儿的。”
幽幽的叹了口气,“王爷无心床第之欢,不知是嫌弃本宫美貌不够还是他本就是一无情之人。”
“娘娘乃天下第一美人儿,王爷也时常夸赞娘娘姿容,许是王爷忙于朝政。”
“你我主仆二人就不必说这些台面上的话了,以后本宫不想再听到这种话。”手指紧紧地抓住了被角。
戈月急忙讨饶,她一向点子最多,大眼滴溜溜直转了会说道:“娘娘可曾听过西域春檀?”
“你是说...?不可,我和王爷本就是夫妻。本宫何等身份,且不说是摄政王的王妃,单是我南国公主之尊又岂能用那些下作的手段。” 单禾兰芷连连摇头。
“娘娘,您想一想,只要您怀了世子,王爷待您必定不同往昔,这王妃之位更是撼动不得的了,他日王爷登上皇位,娘娘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世子也就名正言顺入主东宫。”
“话是没错”她何曾不想要一个自己和心爱之人的孩儿,想到入府已满五年还无所出也实在是心头的一块病。
戈月知主子性格有时过于优柔寡断,接道:“这檀香药性奇特,并不似一般药物伤身,据闻还能使男子阳气日盛,精龙活虎痴迷鱼水之欢,娘娘就不要再犹豫了。”
过了许久,单禾兰芷眼中露出坚毅之色,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天刮起了大风,还算凉爽。在床上躺了几日,落玉眼睛又回复了清明。借着难得的好天气,落玉下了床去给院中的几盆花草浇水。
小路从花匠处拿了些花苗过来,有芍药、四季杜鹃、牡丹、山茶等。他把这些花种用簸箕装好,乐颠颠的来到了落玉身旁。
“公子,咱们把这破败的花墙整理下种些花吧!今早听得公子问起院中花香小路就记下了。瞧,这都是我管花匠要的。”小路把簸箕往地上一放,挑了些拿在手上,“我看都差不多,就每样拿了些过来。”
落玉放下洒壶,拿了棵花苗道:“这是素有花中君子,空俗佳人之称的兰花,咦~还是一株春兰中的翠一品,真是难得。”
小路看着落玉对那株兰草爱不释手,说道:“公子真是有学问,对花花草草都这么有研究。哎呀,想起来了,偶然听花匠老四说过京中有一珈岚轩,轩中种满名品花卉,皆是天下少有之物,京里雅俗之士时常去那观赏。公子我们也去瞧瞧吧。”
落玉一听,京中还有这么个好去处也是动了心,说道:“如此,咱们把这些花种了后便前去。”
轩辕鉴尤数日来劳于国事。江南正值多雨之时各地频发水害,百姓苦不堪言。又加详庆太后的外戚多年盘踞江南一代,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赈灾之事重大着实让他下了好一番功夫,忙了一夜现下才得空回府。
薛福在一旁伺候瑞王用午膳,等主子用的差不多了,呈上真丝手帕,低声说道:“王爷,奴才有事要禀告。”
“说”瑞王擦拭后,丢下帕子。
“落公子不知是犯了什么病,好几日都下不得床。王爷放心,公子的好友冷大夫已经给公子诊治过了,想来也无碍了。”
轩辕鉴尤神色如常的说道:“既是无碍便退下吧,本王还有奏折要看。”
“是,是”薛福行了礼正欲退下,迟疑了会说道:“王爷,刚刚落公子差人来说想去府外逛逛,就去珈岚轩赏花。”
“派几个人跟着。”
得了首肯薛福赶紧说道:“奴才知道,奴才先告退了。”
等薛福退下后,轩辕鉴尤合上了奏折,不知为何竟是无半分想看的意了。
“公子快看,那就是珈岚轩。”小路兴奋的大喊。
一座雅致的三层小楼修筑于护城河之上,翘尖儿的屋檐上粉彩雕刻着花纹,窗棂别出心裁看得出是出自巧匠之手,特别是楼前宽阔的地上种满的珍奇花卉已经彰显了雅致。
门头上行笔洒脱的“珈岚轩”三字雄浑中又带着几分婉然若树,别有一番风味。
门前黝黑魁梧的大汉伸手挡住了去路,“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小路奇道:“能是什么人,自然是来看花的了。”
大汉挑眉,“名帖呢?”
“名帖?赏花还要名帖,没有”小路拉着落玉要闯入,几个汉子从楼里走出面色不善。
“没有名帖还想进去?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滚。”
“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吗?知道我们是哪位府上的吗?说出来你可别尿裤子。”小路毫不服软的瞪着一群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