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钱道空明明听到里面有些声音。但丁老道就是不开门。不知道是真不在家。还是……
钱道空早就已经心急如焚。虽然他此时身体并沒有什么异样。但是黄恒留在他身上的降头。威力实在太可怕了。一旦黄恒念动咒语。钱道空如同被紧箍咒束缚住的孙猴子一样。瞬间动弹不得。
这么一來。如果黄恒想要利用这个降头术对付他。那他可是真的只能束手就擒了。
而最让钱道空困惑和焦虑的。不仅仅是黄恒留下的降头术。更是黄恒的目的。
黄恒明明是替赵敏的别墅设结界的人。为什么会发现了自己这样一个可疑的人。却还把自己放走了呢。这一点更是让钱道空想不通。
钱道空见丁老道好久都沒开门。连忙拨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那啰里啰嗦的广告像一根根针一样在钱道空的脑袋里钻來钻去。可是丁老道却好像冬眠了一样。一直沒有回应。
钱道空愤懑不已。猛踹了一脚铁门。可能因为这栋楼年头太久。铁门下面的门板竟然被钱道空一脚踹塌了。钱道空顿觉不妙。连忙转身要跑。
就在这时。丁老道的屋子里终于传來了开门的声音。
这是里屋卧房门打开的声音。钱道空不由停下了脚步。
随后。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哎呦。大师。你这怎么光嘴上说得好。这动真格的……”
“去他个……咳咳。无量天尊。那才不是呢。刚才要不是这外面突然一震。我元神受到了惊吓。也不至于这么快将体内的灵气……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是想快点渡你过劫难。所以才这么快就将我的精华注入到你的体内。刚才说的循序渐进是得对付慢疾。像你这种顽症。就得快刀斩乱麻。”
“可是……”女人的声音有些郁闷。
“哎哎哎……算了。算了。先不跟你说了。待贫道看看门外是何方妖孽作祟。”
说完。丁老道满脸怒火地拉开了房门。
钱道空愕然望着只穿了一件裤衩的丁老道。好半天才说道:
“丁……丁叔。屋里挺暖和的哈……”
“我了个无量天尊妈咪哄的。怎么又是你小子。我可真服了。连贫道做……做法的时候。你都得打扰我。”
“哈哈。丁叔。我这不也是好几天沒看你。有点想你了么。顺便看看你身体怎么样。”钱道空沒等丁老道反应过來。已经走进了屋里。
卧房里的女人很快穿好了衣服。从里面走了出來。疑惑地看向丁老道:
“大师……那个我……”
“恩。你体内的邪气今天已经被贫道激走大半。但为了防止复发。明日傍晚。你必须再來一次。连续三周。贫道才能彻底帮你驱走邪气。”
“哦哦。好的。谢谢大师啊……”这个中年妇女千恩万谢地走了出去。
钱道空无语地望着丁老道。喃喃说道:
“呵呵。看來是我多虑了。丁叔身体恢复的不错啊。”
“废话。贫道乃神清玉体。岂能区区一个血糊鬼就把贫道打败。哼。”丁老道一脸不屑。找了一件外套随便披在了身上。“你也甭跟我说这些沒用的了啊。你今天來到底干什么來了。又是佛爷叫你來的。”
“嘿嘿。丁叔哪里话。这咱俩怎么说也算师徒一天。人不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这我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好不容易认个师傅。当然沒事得……”
“打住打住……你可别跟我來这套啊。我跟你讲。还你无父无母。我要不是欠那骨八十万块钱。我也不能多了这么个活爷爷。别跟我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你咋不说‘父债子还’呢。你要认我当师傅。去。去把我欠的钱还了把。”丁老道愤慨道。
钱道空听完不由一怔。同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这丁老道和骨八之间的渊源了。
钱道空笑了笑。坐到了丁老道旁边。说道:
“丁叔。我还就爱跟您打交道。爽快。”
丁老道听完诧愕地望着钱道空。
“怎么。你还真要替我换钱。”
钱道空点了点头说:
“当然。这点钱我还是有的。不过……”
“你说。什么条件。”
“帮我解降。”
丁老道刚才还兴致勃勃。一听这四个字。瞬间又失去了兴趣。喃喃说道:
“呵呵。我以为是什么事。原來是你中了降头。难怪你进來我就觉得不对劲。”
“丁叔果然眼力非凡。怎么样。这事做得不。”
“做得毛啊。你小子还真是什么都不懂。贫道虽然道行不浅。可是要对付降头术这邪门歪道。我也束手无策。降头术这种邪术。除了下降的降头师本人外。无人能解。而且……这个下降的降头师一旦死了。这降头术就永远解除不了。”
钱道空听完大惊失色。瞬间心灰意冷。
“这……丁叔。你说的是真的啊。”
丁老道无奈撅撅嘴。说道:
“废话。十万块啊。不然你以为这钱我不想要。”
钱道空彻底傻了。颓丧地缩在了椅子上。
“不过……”
“不过什么。”钱道空连忙问道。
“虽然贫道无法彻底解除降头。但要是想压制降头术发作。倒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