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会。
他不是怕她会骄傲狂妄,而是觉得太过轻易的表达会让她觉得他爱她这件事……不过如此。
应酬自然喝了酒,费聿利酒量很一般,也很少正经八百地在饭局上与人应酬。因为他是费海逸的儿子,他想喝就喝,不想喝也没有人为难他。
只是真的独当一面了,一不小心还是喝多了。
他躺在房间的老式红木椅,一只手解衬衫纽扣,一只手拿着手机,他不想在喝醉之后语言功能都快丧失的时候给艾茜打电话,这三个月来,也因为应酬多了,夜里他握着手机靠着沙发等酒意消散,也在等艾茜主动给他打电话。
反正,最后酒没醒,艾茜的电话也没有来。第二天醒了,太阳是新的,他要面对的工作和处理的事情却是重复的。
“喂……费聿利。”手机里传来艾茜的声音。
电话握在手里不小心拨过去,费聿利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将手机放在耳边,温柔又绵长地哼了哼气,像是有意跟她置气,又像是发泄内心失衡带来的坏情绪。
“喂,费聿利。”艾茜又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哼。”又是一道置气。
“费聿利……”
“呵。”
“……”
“费聿利,你怎么了?”
“艾茜——”他回敬叫出她的名字。
艾茜轻落的声音让费聿利恢复了少许清明,而后他端正自己的坐姿,面容也变得严肃,握着手机打电话的样子多了一份逼问的气势。
“我这次来北京,你怎么不尽尽地主之谊啊。”费聿利直接问出来。
他都等她一天了,一个消息都没有,这次他来北京一周时间,想约他的人都可以排上三年了。她呢!连个屁都不放给他听……
“……怎么尽啊。”艾茜略微含糊的声音从手机飘出来,顿了下,提醒他说,“我们不是约了明天晚上见面吗?我请你吃饭啊。”
“我不吃饭。”费聿利说。
“那你要吃什么?”艾茜那边笑了,“吃火锅?”
“不吃火锅。”
“吃日料?”
“我也不吃日料。”
“那你要吃什么?”
“吃……”舌头往上一卷,“你”字还留在唇齿之间。不过话说到这里,意味已经深长了。
“那我们明天再商量。”艾茜及时堵住了费聿利的话,以及他有意无意透给她的那点坏脾气。
他在生她的气,艾茜知道的。
“……好。”费聿利挂上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