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正雷扬眉,问:“记得蔡炳谦?”
“当然。”印象最深刻的,当属他在庇理罗校长室坐下时,那不怀好意的笑。
“做事卖力,升了总督察。现在调到西九龙总区,专为钉死我。”靳正雷有恃无恐般,“过了无数次招。”
24k老大宝华哥摆弄一只打火机,意味深长地笑,“圈哥,你这是摆鸿门宴?”
靳正雷大咧咧回:“没文化,不懂什么是鸿门宴。蔡炳谦为人做事你们知道,吸血水蛭,甩也甩不脱,一定要拿火烧他屁股才松口。”说罢众人哄然,他招呼房内诸人继续喝酒。
外间已经拥进大队便衣,穿黑马甲,胸前挂铭牌,轮番盘查登记宾客身份证。
不一会,蔡炳谦带小队进入内厅,双目扫视一周,赞道:“港九新界大佬都在?人数齐整,太方便了。”笑容一闪即逝,黑了脸,吩咐手下,“做事。”
房内诸人放下酒杯,靳正雷也不起身,拿一盒雪茄递过去,问:“阿蔡,来一支?”
他嬉皮笑脸,不知内情尚以为两人交情深厚。美若侧转脸,观察蔡炳谦表情。
蔡炳谦望见她,眼中有诧异掠过。
美若笑容妩媚:“蔡sir,恭喜升职。”
“詹小姐。”
“被你赶出庇理罗,对我来说记忆深刻,想不到蔡sir也是一样,尚记得我。”她接了靳正雷手中的雪茄盒,递过去,“来一支?”
正在登记身份证的探员们停下,悄然回头。
蔡炳谦拨开她的手,转向靳正雷。“靳生,去年十二月,你行踪消失十五日,其间去了哪里?”
“我为情所困,玩自闭,在新界山村独居。”他继而情深款款注视美若,“阿若一回来,我好似由地狱到天堂。”
不要面皮的家伙。美若暗骂。
“有人在泰国见到你。”
“他梦游?”
蔡炳谦低头听手下耳语,接着问:“你手下四万和阿飞没有来参加寿宴?”
“没有吗?”靳正雷装失忆,沉吟片刻问道,“平安,四万和阿飞怎么回事?”
何平安认真回答:“四万的小女友偷偷去堕胎,四万去寻人。阿飞来过,不过中途接了电话离开,据讲他阿妈打麻将输太多,和人口角,他赶去劝架。”
靳正雷摇头,“没规没距。”
他对蔡炳谦摊手,“阿飞都算孝顺,四万太过火。后生是这样了,做事衰冲动。”又轻抚美若手臂,“我们也是这个年纪过来的,理解。”
美若想拍掉他的手。
蔡炳谦目光移向24k的宝华哥,问道:“罗生,你怎么看?”
宝华哥含着半只雪茄,恨恨瞪靳正雷,咬牙启齿道:“我没看法。”又问身边探员,“查够没有?登记完了?”
他抢了身份证回来,恶形恶状地问蔡炳谦:“能走了?”
蔡炳谦闪身让开路,唤人来登记靳正雷身份证。
一场寿宴半途匆匆散场,靳正雷毫无不悦之色。
回了薄扶林,美若跳脚骂:“什么寿宴,不知搞什么鬼,拿我做幌子。”
靳正雷一本正经道,“你想太多了。”
她把梳子扔梳妆台上,盘起长发,不停问道:“为什么那两个人不在?蔡炳谦是来找那两人吧?那个宝华为什么气得一戳就爆?有没有鬼你自己清楚。”
靳正雷拦住她去路,“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
“不想知道!求你以后玩花样别扯上我,我怕麻烦,也不想做污点证人。”美若挣脱,“我洗澡。”
他脱衣尾随进来,涎着脸问:“阿若,要不要贴身服侍?”
“不要!”
他手长,先一步开了水龙头,美若措手不及,被花洒淋了满头。她怒极,拿脚踹他,靳正雷哈哈大笑,抱住她一起走进水柱下。
他将水量开大了些,俯□,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传闻近期我有很大一批货到港。宝华眼馋,蔡炳谦更不用说。”
——“以往几大社团三分天下,那个人这几年愈发狼狠,几乎占去半壁江山。”四九叔叹息,“新生代做事风格与我们太不相同。”
美若想起电话里四九叔的感慨。
她欲语还休的,小模样惹人怜爱。靳正雷问:“阿若,在想什么?”
“上得山多终遇虎,不怕哪天不走运?”
“阿若在关心我?”
水声哗哗,由他额发滴下脸,睫毛上也湿漉漉的,眼里有探究有认真。
美若垂眼,不答他问话。
他用嘴唇点触她的,动作轻缓。“我不会轻易让自己死的,阿若,我们才开始。”他的手由她裸背游移到前面,“我知道你有一万个不喜欢,迟早,你会有一万个喜欢。”
“你哪里来的自信?”她挺胸,让他大掌全然握住自己。
“我没有自信,所以要用一辈子努力验证。”
美若托住他的脸,踮脚将唇献上。
辗转吸吮许久,她喘息微微,他眼中情焰炽烈。“阿若,我要拆我的生日礼物了。”
美若满脸疑惑,随即感觉私|密处被他手指拨开。
他搜寻着,逗弄着,诧异问:“礼物没藏在这?我再找找。”向更深位置探去。
她扭动,骂他死鬼走开。
娇滴滴的,毫无杀伤力,反倒勾起他欲念。
“藏在哪?”靳正雷佯怒,拿浴巾包裹了她抱进睡房,“小骗子,不老实招供,看我怎么炮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