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顾天真虚晃了一下口袋,绽放她拿手可爱笑容,“可以回去了。”
顾天真上周刚拿了驾照,不过就是女司机的级别,她不肯轻易上路。
握着方向盘,她全身僵硬,一连发动了好几次,车子熄火了。
徐砚拧开水,喝了一口,斜睨她,“你不是拿到驾照了?”
“嘿嘿,拿到了。”拿到了又不代表一定会开,她是考来给徐砚刷分用的。
“那考官是瞎吗?”
徐砚把水扔到一边,按住她的手,“踩,好,松。”
车终于上路了。
顾天真几次扭头过来,都被徐砚无情地掰了回去。
“看路,我脸上有路吗?”
“额……”顾天真老老实实正襟危坐,隔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这是一个聊天的好机会,“你看到我早上的微信了吗?”
“没有。早上很忙。”
“哦。”一个红绿灯,顾天真停了下来,“那个,我是说,你还好吗?”
话完,原本闭着眼睛的徐砚蓦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顾天真错觉,感觉徐砚低气压更强了。
“没……我没说什么。”
原谅她又怂了。
她最怕徐砚这幅冷冰冰的样子了,明明这半年他们的关系空前绝后的和谐。她还以为离他近了一点,没有想到上了一次床,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原点。
顾天真莫名沮丧,果然应验了那句话吗?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不过,顾天真沮丧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
因为全程,她的精神高度紧张,半个小时的车程,她熄火了三次。
最后,在徐砚冷飕飕的眼光中,她哆哆嗦嗦的,全身上下被冷汗打湿透。
谢天谢地,她终于回来了。
顾天真和徐砚现在住的房子是顾如海留下来的老房子,房子有些年岁了,斑驳的墙上爬满了爬山虎。
但因为是顾天真从小长大的地方,所以婚后哪怕有些不方便,她还是选择留在了这里。
回家后,徐砚率先进了他的房间。
砰的一声,砸得顾天真脑疼。
回房间,顾天真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早上困得要死,洗澡草草了事。现在仔细一看,她身体惨不忍睹。除了腰上、腹部,腿间淤青点点,*间隐隐还有牙印。
她心中又痛又麻,身体明明酸痛不止,可想到昨晚上徐砚埋身在她腿间冲刺的样子,还是让她腿软不已,恨不得买一送一,再来一次。
尽管意yín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顾天真现在只能含着热泪,给自己伤口涂上药膏。
涂完药膏,她又看到了避孕药,算了算时间,再不吃,就没效果了。
到厨房倒水的时候,徐砚也在。他勾下腰,在壁橱翻东西。
顾天真轻手轻脚走了过去,“找什么?”
“煮粥,放点东西进去。”
徐砚不喜欢吃白粥,每次煮粥都要放点其他东西。最后,他翻出了一袋红枣,还有拆开的桂圆干。
他洗了几个,扔了进去。
因为在家,又洗澡了,徐砚穿得很随意。大裤衩,宽松白t恤,领口松松的,顾天真在后面,眼尖地发现了一丝红色血痕。
“怎么了?”没等徐砚反应,她踮起脚尖,扯了扯徐砚的后领子。
那t恤领口太松,被她一扯,落了大片肩膀来。
徐砚结实,肌理分明的背上,一道道血痕纵横交错,惨不忍睹,落入腰腹。
哪个骚狐狸干的?这是顾天真第一反应。
第二秒,顾天真意识到,这只骚狐狸是她自己。
昨晚,她疼啊疼,然后就忍不住抓啊抓……
“抱歉哦,我给你呼呼。”
她挂在徐砚背上,呼呼了几下。徐砚身体蓦地一僵,手腕一紧,顾天真已经被他扯了下来,拎到一边,徐砚勺子搅着锅里的粥,“你吃吗?”
“吃!”当然要吃!先前在美人香浪费了那美味粥,现在饿得饥肠辘辘。尤其是徐砚下厨,贵宾级待遇,不吃白不吃。
“去外面等着。”徐砚嫌她碍手碍脚,撵她出去。
顾天真还想在厨房呆一会儿,她绝对不会浪费和男神相处的任何时间。但想到避孕药,还是退了出去。
接了水,她仔细研究着用量,一颗还是两颗呢?
“你干什么?”
徐砚的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
顾天真回头,见徐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边,冷眼看着她手里的避孕药。
顾天真觉得有些尴尬。
他们是夫妻,但从结婚就分房。
一个屋檐下,夫妻关系更像是陌生人……或者朋友。
朋友之间上了床,那尴尬就别说了。
顾天真结结巴巴,“昨晚……没……没戴……”
真忧伤,她还没说完,徐砚已经转身回了厨房。顾天真愣了半晌,才捡起一颗药,赌气地吞到口中。
什么嘛,问都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