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春扭头看着白洛川,十分直接的道:“白大夫,你的人品从那首顺口溜就可见一斑,你应下了我舅舅和村民们,到时候真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来,不会是打算请人帮忙代写吧?”
白洛川没成想居然被直接戳破了,他去嘲笑一个胖姑娘本就有些心虚,头一回被堵得无言以对。
邓喜忠正纠结着对白洛川该采取何种态度,听了林二春的话,也没有出言喝止。
童观止微微侧着头,目光落在林二春身上,不期然她转过头来,低头看他的脚,童观止也随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脚上。
她在看自己的跛足?
童观止从未觉得腿伤对自己有什么影响,虽然是从被人动了手脚的马上摔下来伤了腿,但是事前他心里是清楚的,这就是一出将计就计,他借故佯装颓废了一阵,然后离开了京城。
面对众人或同情怜悯、或是遗憾嫌恶的目光,他从未产生过半点波澜。
可此时被林二春紧紧盯着,他突然觉得脚腕上伤口处,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将腿往后收了收,脚跟离地,在林二春的注视下,轻轻的晃了晃。
林二春抬起头来,突然问:“童大爷,你的腿脚是作天阴发疼了吧?”
旧伤处因空气潮湿、寒冷等刺激会酸痛,这种现象就叫做“作天阴”。
以前林二春的爸爸身上有旧伤,也会作天阴,每到阴雨天就酸疼得厉害,没少受罪。
林二春对这种情形并不陌生,一看童观止的鞋子就知道。
他的鞋子看着很富贵,穿上应该也很舒适。
可鞋筒稍长,包裹住了整个脚踝,这一截鞋筒还鼓鼓囊囊的,很厚,看着十分古怪,现在可没人穿这样的。
那高出来的鞋筒应该是起保暖作用的。
虞山多水,秋冬也多是阴沉沉的天气,他得受不少的罪了,可这样包得厚实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童观止没有半点难堪,点头:“嗯。”
邓喜忠生怕林二春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赶紧喝止:“二春!”
林二春看了看大舅,道:“大舅,我只是想跟童大爷说我有一种法子可以缓解作天阴,要是童大爷需要的话,我可以将法子告知。”
她郑重的补充道:“我自己也有旧伤,知道这种滋味太难受了,所以就随口问问童大爷想不想试试,我的办法,很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