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锦绣把要说的话说完便没继续停留,转身离开了胭脂铺,而余下的那些围观的人也好,来找麻烦索要赔偿,讨伐胭脂铺的人也罢,且还要闹上一阵子呢。
不仅如此,胭脂铺的骚动还会吸引来越来越多的人,顺便把她说的话传开,而被吸引来的人当中必定不泛来自各个世家的,如果到时候丽妃再一露脸,那这事儿可就更有意思了。
不过她觉得丽妃在怎么空有美貌不长脑子也不至于把这种丢人的事特意亮出来揽到自己头上去吧?
回到自家铺子里,洛锦绣笑着对袁掌柜道:“如何?现在可是放心了?”
袁掌柜脸上确实重新恢复了往日里从容的笑容,只是心中却仍然有所疑问,“东家,胭脂铺弄到手的方子,当真是假的?”
可明明之前在作坊里那两个妇人都已经招工了他们告诉收买他们那人的方子内容,确实和他知道的脂膏配方分毫不差,没错,作为铺子的掌柜,又是国公府的老人,他是少数知道脂膏配方的人。
正因为知道,才更加百思不得其解。
“方子啊……”洛锦绣笑得一脸神秘,“你要说是真便是真,说假,它便是假。”
“?”袁掌柜满头雾水,越发不明白她的意思了。
洛锦绣笑着摆手,“不用想太多,反正事情很快就会解决,有的是人帮我们处理胭脂铺,方子就让他们都以为是假的吧,我之前说的话也不是故意骗他们,日后也不必担心会有人来偷方子,左右到最后都是白费功夫。”前提是,只要‘锦绣缘’还屹立不倒。
先前也说过,如果胭脂铺不刻意言明功效和‘锦绣缘’的脂膏一样,使用的原材料一模一样,配比上的一点小区别忽略不提,脂膏本身肯定还是要比其他本土胭脂水粉强很多,长期使用一样能改善皮肤,有一定美白保湿作用。
在其他胭脂铺生意都受到‘锦绣缘’的冲击之时,出现这么一种价钱便宜一半,效果似乎也不错,成为京城第二大受欢迎的化妆品铺子是可以预见的。
可惜啊,人胭脂铺打一开始冲着的就不是赚钱。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即便是脂膏确实没问题,知道远不如‘锦绣缘’的东西了,众人心里有了落差,便不愿意买了,哪怕是为了贪图小便宜,也会担心会不会不小心就烂了脸?
到时候赔再多钱也恢复不了容貌不是?相信没有多少人愿意冒这个风险。
“所以呢?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国公府揽月居内,闫景淑瞪圆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洛锦绣好笑地戳戳她的脸颊,“不然呢?你也不是不知道胭脂铺是谁的,就现在胭脂铺闹的那些动静,最后或许会赔些钱息事宁人,也可能干脆那位私底下去提醒那些官家夫人小姐们别太过分让她们收手,但百姓们的意见也不是能忽视的,胭脂铺必定是开不成了,日后便不可能再影响到我铺子的生意。”
闫景淑却道:“那怎么一样!光这半个月,这胭脂铺就抢了‘锦绣缘’的多少生意了,难道你就不让他们赔偿点?”
洛锦绣越发哭笑不得,噗嗤笑出声来,没看出来景淑居然还有如此‘单纯’的一面啊。
洛锦绣摇着头道:“哪有那么美的事啊。”
“为什么没有!”
旁边的闫景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自己妹妹的犯蠢很是无语,“你傻了,你这话就好像是再说,彼此是竞争关系的商人之间,因为你赚的比我多了,抢了本该属于我的生意,所以你得赔我钱一样,哪有这个道理。”
闫景承也道:“拿官场比喻,便是有人升迁,没能升迁的人说对方抢了自己的官位让对方给自己补偿一样,你觉得合理吗?”
闫景淑语塞,但还是咬着唇不爽地说道:“那这亏表嫂就这么吃了?”
‘锦绣缘’多赚钱他们都是知道的,被那家胭脂铺抢走一批客人每天少赚的钱半个月积累下来,绝对是一个庞大的数字了。
洛锦绣摊手道:“毕竟胭脂铺幕后的人身份不简单,我又能怎么样呢,反正前半个月少赚的钱后面一定会翻倍地赚回来的。”那些转头胭脂铺的客人们如果还想用脂膏,不都得回来‘锦绣缘’吗?到时候她随便搞几个活动,赚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丽妃没给国公府在朝中当值的人使绊子,而是直接对她的生意出手,显然是对国公府顾虑,可她总不好因为这点私人产业的问题让家里长辈们出手吧?太小题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