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给您带个媳妇回来。”
妈妈瞪他,用手指戳他的心口,说:“你当妈愿意这样啊。你喜欢的姑娘,只要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不管是贫是富,妈都不反对。可现在这是什么关口?你爷爷、爸爸他们都什么身份,你这是要让人戳他们脊梁骨说闲话呐……”
许是见他不为所动,妈妈有些急了:“我们这些长辈,还有柯小姐,你选一个吧。”
他看着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她一个人定是不好受,一颗心早就飞了回去,却仍是耐下性子对妈妈说。
“妈,家里这么多人,您除了我,还有初三,还有爸爸,还有爷爷、叔叔和婶婶。年后还有一拨接着一拨的人来给您拜年。”
“可是,妈,你也知道,她现在,只有我了……她有什么错,不过是刚好家里发生了那么些事罢了。”
妈妈不吭声,他便接着问她,“妈,如果现在,爷爷或者爸爸,又或者叔叔,他们谁有个什么麻烦、困难,妈妈,到时候您会跟他们划清界限么?”
妈妈看了他一眼,叹气:“当然不会,可是,初一,这不一样,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妈……”他也看着妈妈,“现在,我也是她的亲人。她在我心里,跟你们一样,都很重要。或者,还要更重要,因为,她是那个会跟我生活一辈子的女人。”
“您眼中的问题,在我心里,不是问题,也永远不会成为我放弃她的理由。妈,对不起。”
他用力的抱了妈妈一下,余光瞥见爷爷、爸爸他们都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许是,刚刚他与妈妈的对话,都被他们听了去。
“爷爷,对不起,过完年我再回来看您。”
爷爷只是沉着目光,许久,重重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而后,点头,背着手朝里屋走去。
他欣喜,爷爷这是同意让他回半岛过年了。这比他悄悄儿的溜走,心里要痛快的多。
无视爸爸不满的目光,拿起车钥匙就要走。
妈妈唤住他,去厨房装了些菜,放在食盒里,塞到他手里:“你们两个年轻人这样回去要怎么过年,这些菜都是妈跟你婶子还有洪嫂做的,最底下是饺子,你拿过去给柯小姐尝尝。她前些日子,家里才办了白事,这手工饺子怕是很久没吃过了,过年不吃这个怎么行呢。”
“喏,这袋子里有汤圆,拿回去搁冰箱里,明天拿出来煮,都是你爱吃的馅儿。”
“谢谢妈。”他站在玄关处,看见初三冲他挤眉弄眼,会心一笑。
“你别高兴的太早。”妈妈像是了然了一般,回头瞪了一眼初三,接着对他说,“我这样不是承认她是我儿媳。初一,我今天就给你个准信儿,柯小姐,我可以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女儿一样疼,或者,像宠筱米那样去待她好。但是,绝对不是以婆婆的身份,你明白么?”
他点头:“我明白。”
“不过,妈,您只有两个儿子,筱米也只有一个。”
妈妈愣在那里,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却不再耽搁,对着众人挥挥手,几乎是小跑着去取车。一路开到半岛别墅,老远就觉得不对劲,黑漆漆的一片。他摁密码,打开门,里里外外看了遍,果然不在。
有些气,更多是担心和害怕。他不会才走了这么会儿,她就开始让他这样担心了……
这让他怎么放心,又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
他看了看摆在副驾驶座上的食盒,已经快十二点了。刚刚他打电话给她,且不说她又喝酒了,她居然说,我在自己家呢。
难道,别墅不是他们的家?
虽是除夕,这个小区的电梯依旧在罢工,楼道的灯也纯粹是摆设。他来到她的门口,掏出钥匙,心中庆幸着,还好,这里的钥匙他一直带着。
杨初一进门的时候,柯尼卡诧异的看他,手里端着啤酒罐,正是送到口边的姿势。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使劲的盯着他,一双眼睛里好似要溢出水来,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你怎么来了。”
她口齿不清的问他,甚至,还轻轻打了个酒嗝。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她走过去,沉着一双眸子深深看她。
“柯尼卡,你这一不痛快就喝酒的毛病哪学来的?能耐了你现在!”
她抿了抿唇,用手背抹了一把下巴:“那不是跟你学的么?”
电视里晚会的节目暂时停止,主持人带动观众在进行新年倒数时:10、9、8……
“你,不用陪家人过年吗?”
好吧,她其实是在装傻,刚刚那个不是笑话的笑话真的很冷……虽然头痛欲裂,但她心里清明得很。
5、4、3……
越接近零点,越是安静。她用醉眼看着他,接着,听到自己打鼓雷鸣般的心跳声。
啤酒罐哐啷一声落地,里面的酒溅洒在地上。
他盯着她唇瓣,突然狠狠吻下去,咬着、吮着,最后,与她唇贴唇。
0……
主持人兴高采烈的举着话筒,说着新年祝福,外面欢天喜地的响起来炮仗声,窗外是美丽的烟火在霹雳啪啦的绽放。
他咬她唇瓣,喘着气,隐隐有些不甘:“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嗯?”
他将尾音拖长,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奈还有蛊惑,更多的是怜惜。最后,他捧着她的脸,或轻或重的吻起来,每一处都不放过。
他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我该早点回来的……”
柯尼卡顶着生痛的脑袋,眨眨眼,让眼泪放肆的滚下来。
他松开她,凝视她的眼。他看到她眼里的不安和隐忍,泛起的泪花全部变成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
“初一……”
她闷闷的喊他的名字,明明是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却通通哽在喉咙里。不想束缚的时候,偏偏却想要的更多。
“我一点儿都不喜欢现在这样……”她抽抽噎噎的说,“太依赖一个人,不是件好事情。”
他突然笑了,将脑袋埋进她发里,发间有淡淡的酒味。
浑厚的嗓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依赖我有什么不好?正合我意。”
柯尼卡被他按在怀里,她回不了话,便抬起头来,一扬脸,只感觉顿时脱离了他的温暖,她哆嗦一下,酒醒了不少,欲盖弥彰道:“我没说依赖你……”
杨初一顿时不满,柯尼卡只觉得,自己突然的就被放倒在沙发上,挣扎是没用的,接着,他修长的身躯便扑过来,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中间没有一丝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