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安子恩会有什么失态的表现,连忙扶着他先行告辞。jiy说要送他们,庄莹坚持不下,只好让他帮忙扶着安子恩上车。
柯尼卡看着被jiy架住的安子恩,他走的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口里呢喃不清。
明明是让自己不要在意的,心还是陡然疼了起来。
恳安子恩今天表现的特别绅士,甚至与庄莹显得恩爱有加,可是她知道,他是在做戏给她看。他眼中的酸意和怒火,她再熟悉不过。
可是,他有什么立场去拥有这个酸意和怒火呢?
这一点,她相信他是明白的。
让不论是用餐的时候,还是在包间k歌的时候,安子恩若是向她投来意味深长的视线,纵然心中汹涌澎湃,面上也只是礼貌的回应。
他们总是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既然跨出了那一步,他们便再也回不了头。这个道理,是她在病床上躺了多日,才渐渐悟出来的。
柯尼卡,这便是你的命。她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yonda,你为什么不开心。”jiy透过后视镜看车后的两个人,他注意观察她很久了,一直在笑,笑意却并不入心。
“胡说。”她怎么会不开心?能跟自己爱的人结婚,为什么要不开心?她看着依偎在自己肩膀上,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安子恩,心里却莫名的踏实。
人已经在她身边了,即便现在心不在,可是,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她可以等他慢慢的爱上她。
jiy耸耸肩,没有再说话。
这个晚上,庄莹后来回想起来,仍觉得是她与安子恩之间的一个里程碑,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他们第一次发生了关系。
两个人晚上都喝了些酒水,玩了一晚上,庄莹也是极为疲倦,睡觉时便迷迷糊糊靠在安子恩的身边,头埋进他的胳膊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子恩忽然翻过身,伏在她的身上。
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中,毫无征兆的,他进入她的体内,冲破层层阻碍。尖锐的疼痛让她清醒,虽然过程很辛苦,他也并没有太顾忌这是她的第一次,很是激烈。
之后他睡去了,她却悄悄的摸着他的明显的腹肌,心中却踏实而满足。
她终于将自己给他了。
他们相识这么多年,他们结婚也还不足一个月,这却还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或许说出来,旁人觉得不可思议。可对于他们而言,柯尼卡永远是他之间存在着,却碰触不得的障碍。
这个障碍让他每次到了最后关头,便不再碰她。甚而,他与学校里那些外国女学生的传闻越发甚嚣尘上。
在英国的时候,安子恩有过一段荒唐的日子,这些,她都是知道的。可是,她不在乎,她愿意等待。
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能保住他的仕途、保住安家不倒的棋子,甚至是一个不得不的选择。她只是努力的想让他感受到,其实选择她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第二天庄莹醒来的时候,安子恩已经上班走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给自己请了假,因为她觉得很开心,这份开心她想,也许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的享受,不被别人打扰。
杨初一来找柯尼卡的次数明显变多了,报纸杂志上关于他的花边绯闻也依然很多。他们之间的相处反倒少了从前的剑拔弩张,多了许多轻松自在。
关于两人之间那段看似荒唐莫名的关系,他们再也没有提及过。
她很奇怪,旁人都说森广的杨总如何能干,又拿下多少业务。照说,杨初一该是很忙才对,可是他怎么看着比自己倒还闲散几分。
八卦周刊里出了一期关于杨初一的封面,画面很清晰,一家风格迥异的日式餐厅,包厢外廊里,他侧身抱住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照片是的,只照出了两个人的侧脸。
虽然只是侧脸,但是杨初一那薄薄的唇、高挺的鼻梁、紧皱的浓眉,还有那眼里浓浓的温柔,柯尼卡再熟悉不过。
至于那个女子,不同于以往的小明星、模特,穿着简单,个子娇小,中长发,于是,答案便呼之欲出。
罗欢欢。
柯尼卡知道,杨初一一直是个极为警惕和精明的人,以往这些杂志到照片十之八九都是远距离,到最后都是模糊的身影。而这次的照片,很明显是对方近距离拍摄。但是,杨初一,却没有发现,或是,发现了却无心去阻止。
只有一种可能,当时,他所有的注意力一定都集中在怀里的人身上。
她仔细的盯着图片看,他的手指修长,抚在罗欢欢的背上。这是一个安抚的动作,他眼底柔和,神色冷冽。也不知怎的,她就联想到前两次见到他们的情景。然后便狗血的猜测,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若只是两家交好,两人也算青梅竹马,那么,什么样的可能都是有的。
只是这样胡乱猜测着,却让她从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工作时也失了一贯的耐心,连连出差错。
那日,杨初一莫名其妙告诉柯尼卡,也许他母亲会来找她。自此,她便提着心担心着,她不懂,杨初一的母亲有什么事情会来找她。
周末的时候,她照例去医院看望母亲,病床旁却坐着一个女人。看穿着打扮,是个中年妇人,从背影看,仍保持着身形,大波浪的发型。
柯尼卡愣愣的看着,接着便看见那个女人握起母亲的手:“秀玲啊,我来晚了,我是阿罗,秀玲,你看看我……”
阿罗?
她的脑海中顿时炸开来,从前,母亲唤安妈妈为“阿罗”,她们在一家医院公事,安妈妈叫林罗。
“安妈妈。”她几乎是呆呆的开口,安妈妈怎么会来这里?
那个背影回头,仍旧是记忆中的模样,干练精明。她比母亲还长两岁,可如今,母亲躺在那里,衰老的犹如六十老妪,而安妈妈风采依旧。
林罗上前抱住柯尼卡,嗓子哽住:“孩子,你这傻孩子,发生这么多事,怎么不来找安爸爸安妈妈帮忙呢?”
安妈妈的手温柔的在她后脑勺上摩挲,轻轻的,暖暖的。从前安妈妈总对别人说,她生了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