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泼了一盆水,冰冰凉凉,彻骨的寒冷。他不是一直叫她卡儿,卡儿吗?
她看见自己坐在吧台上喝酒,周围是哄闹的声音,快节奏的重金属音乐,忽暗忽明的彩灯在闪烁。
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眼睛很明亮,她看着他,只看得到他的双眸,那般熟悉,那般亲切。
他说:小姐,你醉了。
她哭了,她不是柯尼卡,她也不是生疏礼貌的称呼,她是卡儿,她是他的卡儿。
不受控制的,她主动贴了上去,她不要放他走。
她喃喃道:我喜欢你,不要走……
他用力的推开她,她又贴上去,就这样锲而不舍的。他突然凑到她耳边,声音带着蛊惑:这是你自找的。
浑身像是被火车碾过一样,她只觉得疼,即便是在梦中,她也能感受到那股撕心扯肺疼痛。
她忍不住大呼一声:安子恩!
柯尼卡猛睁开眼,大口大口的呼吸,天已经蒙蒙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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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我本来不想这么早出来,无奈,我不是个慢热的人。这么折腾下去,你们不死,我也死了。
下面我会把节奏弄得紧凑些,大家都舒服哈。
【02】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5
手机突兀的响起,柯尼卡有些晃神,从枕头下摸出手机。
母亲的病情并不稳定,公司也常常有突发事件,她已经养成了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习惯。
她看了看号码,心猛的漏跳了一拍,是疗养院的。
现在还早,天才蒙蒙亮,疗养院打电话来……
这三年来,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过。疗养院躺着的那个人,是她唯一的亲人。
哪怕她不能说话,哪怕她不能看她一眼,哪怕她不能陪伴她。
那个人,依然是她记忆里慈爱且严厉的母亲。
只要母亲还活着,她的每一天就都是有希望、有期盼的。
这些年的苦,她所经历的,她都想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说着体己话。母亲能揉着她的发,或者揪揪她的耳朵,哪怕,只说一句话。
一天,一个月,半年。
一年.两年,三年。
她就这样胆颤心惊的过着。每次去看见母亲又似衰老了些,她的心就像被铁丝扯起来了一般。
有时候就真的是在强撑着,更多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行尸走肉。
她爱的人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下母亲,她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母亲是那般坚强的女人,怎么会让自己一直这样躺下去呢?
一次一次的失望,却从未绝望。
柯尼卡定了定心神,迅速的把自己收拾妥当,匆匆下楼,打了车就赶往疗养院。
医生的让她赶紧去疗养院一下,母亲的情况好像恶化了。
每次她去疗养院,医生的话都是千篇一律:没有起色。
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她坐在出租车里,一会儿觉得司机开的太慢,一会儿又觉得司机开的太快。
她无心去看车外的流火,只是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双手交握在一起,仍止不住颤抖的感觉。
杨初一坐在餐桌前,他的对面是一个极美丽的女人,无论外貌、身材、气质,都是他喜欢的类型。他能感受得到她不时投在他身上那暧昧的目光,可是,此刻的他却无心将这份暧昧进行到底。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再次见到柯尼卡的心情。
第一次见她时,她的眼神迷离,近乎痴迷的盯着他的眼睛,眼泪毫无预兆的滚落,她说:我喜欢你。
不是没有被陌生女人表白过,只是,他看得出她的醉态,趁人之危不是他的作风。
他也记不清她跟别的女人有什么不同,但是,有些东西很奇怪,他就是一直记得当时她的模样。
帆布鞋、牛仔裤,在那样的场所显得格格不入。他试图阻止她,她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抓着他不放,整个人几乎贴到他的身上。
柳下惠同样不是他的作风。
再次见到她,时隔六年,她已经是一身干净利落的职业女性装扮。他居然一眼认出她,应该说,认出她看他时痴迷的眼神。
他暗笑,这个女人表达感情的方式真是直白,喜欢就直说,像六年前一样主动热情才对。何必现在才惺惺作态,一副保持距离的样子?
六年而已,她曾经那般热情似火,他才不信,她真的会转性。
她要玩什么,他坐等就是。
可是渐渐的,他看不懂了。
她是真的在与他之间明明白白的划了一道界限。明明,她眼里的迷恋那般不加掩饰,明明,她是喜欢他的。
就像此刻,他没有想到,吃一顿晚饭而已,他与她就这般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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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6
柯尼卡就坐在大厅靠窗的位置上,今天的她穿的很是素净,白色的衬衫,米色的铅笔裤。显出淡淡的优雅和成熟。
她对面坐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面上泛着油光,正兴致勃勃的说着什么。
杨初一注意到她,她的脸色有些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