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看着她投射过来的敌意,只微微瞥她一眼,随意地整理衣襟兀自下了车,压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顾安宁忘了自己还和他铐在一起,被那股拖力猛地扯到手腕,本就磨得发红的肌肤更是一阵钻心的疼。
身子整个被拖拽得摔倒在后座上,她狼狈地趴伏在那里,狠狠瞪着已经站在门口的男人,恼羞成怒道:“变态!你这样我可以告你非法禁锢!”
邵庭另一只手微微撑着车顶,矮身与她对视,英挺的眉峰蹙得很深,观察她片刻才作出结论:“看着聪明,其实好像还真是很蠢,你觉得你有机会报警吗?”
“……”顾安宁能说她很想爆粗口吗?
邵庭抬手扯了扯手铐,勾着唇角和她对峙:“自己下车,或者我抱你下车。”
顾安宁不会傻到以为邵庭这么好说话,果然他接着便云淡风轻地开口:“当然这个也要付出代价,我不喜欢做亏本生意,我出了力气自然要有好处——”
说到“好处”,顾安宁马上撑着椅垫坐起身,不待他说完就飞快地钻出车子。
邵庭看着她血色尽退的脸庞,率先往前走,她只能看到他宽厚结实的脊背和暗色西服,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声音里的寒意却听得分外清晰。
“这么讨厌和我做?”他的话随着夜风飘进她耳朵里,好像带着彻骨的寒意。
脑袋被风吹的很疼,连身上都开始冒着细汗,腿-根还湿乎乎的很难受,想起他之前在车上对她做的,顾安宁只觉得可笑。
邵庭怎么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
这里是邵庭其中的一处住所,顾安宁第一次来,进门便是管家迎了上来:“先生回来了。”
顾安宁一直垂着头不敢看人,或者是怕在他们眼中看到鄙视的情绪,她现在的样子算不得好看,被手铐铐住,像宠物一样地跟在男人身后,身上的裙子恐怕也是皱皱巴巴的引人遐想。
邵庭和管家交代了几句,似乎是让对方给他们弄吃的,然后便直接带着她上楼了,顾安宁路上还会挣扎几下,后来发现除了弄伤弄痛自己外,实在是一点儿都不划算。
她总算老实了,跟着他去了卧室,这男人进门就开始一言不发地解衬衫纽扣,顾安宁被他吓了一跳:“你,干嘛?”
邵庭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唇角微微扯起:“洗澡,不然你以为干什么?”
顾安宁被他的话说的脸颊胀红,愠怒地转身避开他黑色衬衫下越来越清晰的肌肉线条:“你先放开我。”
身后没了动静,顾安宁心跳有些快,邵庭的脾气似乎变得喜怒无常,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会得罪他。接着听到金属摩擦的细碎声响,她暗自松了口气,然而被松开的却不是自己的腕子,而是——
她惊愕地看着邵庭,那男人只微微觑她一眼,脸上没有一点情绪,扬手就将她铐在了衣柜的拉手上。
“你!”顾安宁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变态都不足以形容这个男人,她使劲挣了好几下,手铐在拉手上无力地挣扎着,看起来苍白又讽刺。
邵庭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要是我,就会老实呆着,至少可以保持体力还不会伤到自己。”
顾安宁咬着嘴唇,看到他精壮的身躯和块块分明的肌肉便倏地转过身。邵庭也不在意,只是脱的一丝不-挂之后才走近她。
嗅到他身上的气息,她本能地想躲开,可是被他禁锢在逼仄的空间里无处可逃,只好转身紧合双眼死死贴着柜门。
他滚烫的身躯没有任何阻碍,在离她咫尺的地方,顾安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脑子里开始回想很多难堪的画面。
三个月前那一次,状况惨烈,她到现在依旧心有余悸。
邵庭的手一点点从她肩膀上落在了手腕间,接着是手铐再次被打开了,她欣喜地回头,看到他精瘦而强壮的身躯又吓到转过身:“你就不能围个东西吗?”
虽然只是一眼,还是模糊看清了对着自己笔挺示意的怪兽,在丛林里格外强壮。
身后的男人居然低沉地笑出声:“我就喜欢光着,尤其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顾安宁气到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她很快就觉出不对了,自己手腕上的束缚并没有被解开。微微一瞥,果然看到另一边又被他重新扣回了他自己手上!这男人刚才解开她不过是为了方便脱衣服而已。
“一起洗,在你答应和我签协议保证不会再溜走前,我们都这么铐着。”他冲她笑的温柔,眼里却一点温度都没有,话音刚落顾安宁就被他用力一拽带去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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